這時一位身穿玫紅色旗裝,梳着高高的旗頭,腳穿花盆底的女人緩緩地走了進來,她正是四福晉烏拉那拉氏。
她端莊優雅、溫婉賢淑,容貌也是如花似玉、明媚動人。
“四爺,妾身親自做了些蓮子粥,您趕快趁熱喝了。”她的聲音很輕柔,說着便把手上端着的蓮子粥放在他面前。
四爺凝視着她,緩聲道:“以後這些事讓奴才去做,福晉不用這麼辛苦。”
四福晉嫣然一笑,“妾身不覺得累,比起四爺在公務上的繁忙,妾身做這些算不了什麼。”
沉靜了好一會四爺沒在開口,四福晉察覺到他的不悅,便退了出去。
望着她的背影漸漸消失,蓮子粥四爺連碰一下都沒有,直接起身回了翰墨軒。
坐在書桌前,他随意的拿起一本書,看了半天一個字也沒看進去。
一想到白天那個刁蠻潑辣的丫頭敢往他身上撞,最後還滿嘴胡言的诋毀他,他就一肚子怒火,什麼時候都沒受到過這樣的侮辱。
“蘇培盛,你去看看拉錫回來了沒有,要是回來了,讓他立刻過來見我。”
他聲音冷的讓人發顫,吓得蘇培盛打了一激靈,“奴才遵命。”
在他還未走出房門便見拉錫回來了,他很識相的退了出去。
“四爺,那個姑娘好像是一個多月前才來到京城,家就住在飄香院對面的巷子裡,聽别人說她是白四海在外的私生女,名叫白初念,性格嚣張還蠻不講理,認識她的人都躲的遠遠的,奴才打聽到她在賭場裡打人,是因為有人出言嘲笑她爹,她氣不過就把其中一個人胳膊打傷了。至于砸飄香院,也是因為白四海先得罪了他們,那夥人趁他去飄香院準備出手教訓他,結果被那姑娘知道了,一氣之下把飄香院給砸了,從那以後很多人都怕她,誰都不敢在招惹她。”拉錫說完便等着四爺接下來的吩咐,等了半天也不見四爺開口,他又補充道:“一個多月前是她流落街頭的時候,她是白四海的私生女,奴才猜測她可能是那個時候來京城尋找她爹。”
此時房間裡很靜,靜的連呼吸聲都能聽的見,沉寂了良久,四爺便讓拉錫退下了。
因為白初念沒犯什麼大事,隻不過是個街頭女霸王,四爺不好插手這些民間雞毛蒜皮的小事。
隻是想查清楚她的身份來曆,若是她真的犯了不可饒恕的罪,他也不會坐視不管。
……
今天一整天,白初念都是神采奕奕,終于把那些小流氓痛打了一頓,替白四海報了仇。
她認為古代大多數男人都是好色的,不然那些有錢人怎麼都是妻妾成群,她在這裡必須要強勢點,不能吃了男人的虧。
待白四海晚上回來,見他心情不錯,她就知道他赢了錢。
坐到他身邊,她給他倒了一杯酒,歪着腦袋認真說道:“爹,我想出去找個事情做,你都這把年紀了,我不能一輩子都指望着你,我自己有手有腳的,當然應該出去掙點錢。”
白四海聽後,猶豫了一會,才說道:“好,不過爹不放心你一個人在外面,爹要給你找個熟人保護你,你一個女兒家的,走到哪裡爹都惦記着。”
白初念眨着俏皮的眼睛,疑惑問道:“那爹的意思是什麼?”
白四海笑了笑,“爹是這樣想的,李衛不是在四貝勒府裡當差嗎,那貝勒府肯定缺人手,你若是進了貝勒府,有李衛護着你,爹就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