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滿臉恐懼,“年大人,我們不認識她。”
“如果是這樣,你們可以直接報官。”撂下這話,年羹堯也走了,畢竟這事是衙門管轄範圍,不屬于自己的職責。
湧動的人群中,白初念終于掙脫了白四海,她皺眉問道:“爹,你跑什麼啊?”她不知道年羹堯有什麼好怕的,不就是一家人都在朝中當官嗎,怎麼就把他吓成這樣了。
白四海神色慌張,唉聲歎氣道:“閨女,那是年大人,我們不能惹,他們一家子都是朝廷裡的大官,他爹還有他大哥都是朝廷重臣,我們老百姓還是不要招惹的好。”
白初念輕哼一聲,一臉不屑,“在大的官,将來還不是沒有好下場。”
聞言,白四海闆着臉呵斥道:“你閉嘴,以後不要在說這樣的話,也不準在找那些人的麻煩了,爹被他們打的事也算了。”
猶豫片刻,白初念悶聲答應了,不情願的跟着他回了家。
在她大鬧賭場,大鬧飄香院後,幾乎半個京城都知道了她的存在。
都清楚白四海有個閨女不僅厲害潑辣、身手又好,一個個都避而遠之,唯恐惹禍上身。
又過了幾天,白初念終于打聽到那幾個流氓的下落。
此時,她站在軒雅樓門口嘀咕着:“看你們今天往哪裡躲。”
在進門時,卻不小心撞到了一個人,擡頭一看,隻見一位身穿墨藍色長袍的男子。
他立體的五官如刀刻般,身形清瘦、面容冷峻、神情威嚴、天然一股不怒自威的王者氣概。
男子同樣望着她,雖然她是一個民間女子,穿着樸素,可她那超凡脫俗的氣質卻如此的奪人心魄。
從她的穿着便知道她是一位漢人女子,一身淺綠色漢服,一頭烏黑秀發随意飄散在腰間,襯着一張鵝蛋臉出奇的美麗,一雙大眼睛更是迷人。
這身打扮一看便知她還是一個未出閣的姑娘家。
軒雅樓是京城有名的戲園子,是皇親貴族,達官貴人以及京城富商閑來無事聚集的地方。
這天,四爺跟其他的兄弟約好了來軒雅樓聽戲,因為今天天氣較好,他跟十三爺帶着拉錫決定徒步,平時公務繁忙,難得今天清閑,兄弟兩人就當散散步。
誰想到會在這裡遇見那個落難姑娘,這麼多天過去,看她現在好好的,他們也放心了。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不過也是因為你走的太急,所以我才不小心撞到你的。”白初念見這男子的目光很冷,說完扭頭就走。
拉錫沒見過還有人這樣道歉的,一點誠意都沒有,不禁怒吼一聲,“姑娘什麼态度,你就這樣道歉的?”
他站在四爺身後,隻看到對方的側面,一時沒有認出她。
白初念回頭,見說話之人站在男子的身後,而男子身邊還有一人,也是眉目清秀、器宇不凡,他看她的眼神也是那麼的冷。
既然他們嫌她态度不好,那她就接着道歉,反正是她有錯在先,多道一次歉也不會少一塊肉。
她望着四爺一臉認真,态度恭謹說道:“對不起,我不是有意撞到你的,你就原諒我一次吧。”說完見這個男人仍然冷冷的盯着她,還是沒有反應,她想了想又說道:“我這次道歉很有誠意了,如果你不計較,我話說完了就先走了。”
“姑娘是怎麼說話的?”拉錫是四爺的貼身侍衛,從來沒有見過别人這麼跟四爺說話,還這麼沒有規矩,“你是一個沒有教養的野丫頭嗎?”
“就算我沒有教養,也輪不到你來說我。”白初念氣的回了一句,她有沒有教養關他們什麼事。
見她反應這麼大,拉錫堵住了她的去路,在看清她的模樣時,愣了一會,旋即問道:“怎麼會是你?”
白初念眸光閃了閃,冷哼道:“是我怎麼啦?”看他們的穿着便知道這些人出自大戶人家。可也有很多人喜歡裝成有錢人的樣子,專門欺負小姑娘,難不成她又遇到了流氓,想到這些,她秀眉微蹙,急的就要離開,“你不要攔着我。”
“你先不要急着走。”拉錫一把抓住了她的胳膊,硬是留住了她。
這種情形,白初念已經認定眼前這三個男人都不是好東西,他們想占她便宜門都沒有。
她奮力甩開拉錫的手,氣急敗壞道:“看你們穿的倒是人模狗樣的,骨子裡準是個好色之徒,現在看我一個姑娘家,就覺得我好欺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