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衆人議論紛紛時,被打的人走到白四海面前低着頭,态度誠懇的道了歉。
得到了原諒,他又向白初念低三下四說道:“姑娘,我不是故意冒犯你爹的,你放了我,我下次再也不敢了。”說着就直接跪下磕起了頭。
白初念直接拽起了他,“男人膝下有黃金,你怎麼随随便便就跪下了,你趕緊起來。”她沒想到古代男人這麼不要尊嚴,說下跪就下跪,這麼的沒骨氣,還好她不是這裡的人。
這時人群中又有人大膽的問道:“白大叔,你什麼時候多了個閨女啊?還挺潑辣的,該不會是你跟哪個老相好偷偷生下來的吧?”
這話引得衆人一陣大笑。
聽到那些人的嘲諷,白初念氣的大喝道:“你們就是這麼欠打嗎?非得讓我出手教訓你們?”
“不是,不是,姑娘誤會了。”
“你們有什麼資格過問别人家的事情,今天我在這裡告訴你們,以後誰還敢欺負我爹,或者對我爹出言不敬,剛才那人就是你們的下場。”
此話一出,無人出聲接話。
白四海眼見白初念這麼給自己掙面子,他望向衆人驕傲的說道:“這就是我閨女,看到了吧,我閨女可不是好欺負的。”
“白大叔真是好福氣,有一個這麼厲害的閨女,看來以後誰也不敢再嘲笑沒人給你養老送終了。”
“就是白大叔沒有閨女,照樣有人替他養老送終。”
那人沉穩的話音一落,衆人回頭望去,發現竟然是李衛,都知道他在皇子府裡當差,無人敢不識趣的上前湊。
白四海闆着臉說道:“李衛,你小子怎麼來了,你現在都進了皇子府,怎麼還敢往這裡跑,你也不知道收斂點,就你這德行,再不改改這個臭毛病,早晚會受罰的。”
李衛一聽嬉皮笑臉道:“皇子府雖然規矩多,但不是把人當囚犯對待,大叔放心好了,我李衛自有分寸。”
白四海知道他喜歡賭錢,現在讓他戒賭,一時半會也不可能,日後等他挨了主子的教訓,自然會長記性。
突然,他有了想法,李衛要是好好當差,好好的做事,将來肯定大有出息。
閨女跟他年紀差不多,看起來也是般配,要是跟了他,李衛将來有了出息,她也會跟着享福。
白初念覺得眼前這個身着布衣的男人很是眼熟,認真看了他一會兒,随即才想起來,這就是那天晚上施舍銅闆給她的那個青年人。
是他的兩個銅闆讓她吃了兩個包子墊了肚子強撐了兩天,這樣說起來,他對她也有救命之恩。
看他也就二十出頭,人高馬大,相貌堂堂,原來他就是李衛,他将來可是雍正一朝的重臣。
“閨女,你過來。”白四海笑呵呵的把她拉到李衛身邊,嬉笑道:“這是我閨女,長的漂亮吧,你小子好好幹,日後還有機會做我女婿。”
“爹,你胡說什麼呢。”白初念紅着臉埋怨一句,又對李衛問道:“你還記得我嗎?”
李衛來賭場好一會了,早就認出了她,就是不清楚她怎麼會是白四海的女兒,他爽朗一笑,“我以為你那天晚上要露宿街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