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時袁灼爽了,面上煩躁一消,懶洋洋地往沙發一倒。“行了,這事兒不用老來跟我說,我和他又不熟。他願意在那坐着就繼續坐,你就專心把我展子搞好就行。”
他面前站着的,就是這家展覽館的館長楊博。h城有名的富少,在藝術圈混的不錯,基本有名有姓的名家辦展都找他。
據蘇青自述和袁灼相遇那天,就是去找楊博自薦,隻是作品沒入他的法眼。沒想到沒過多久,蘇青居然搭上了梁總的線。到了讓他如意辦了展子,打出了名氣。
但這名氣虛得很,說是靠着楊博的名聲擔保也大差不離。雖然得了利益回報,但楊博心裡依舊不樂意。
他幹這行靠的可是眼力,捧一個達不到他要求的畫家,這不是自砸招牌嗎?
但誰叫梁總勢大。
楊博顧慮梁總,聽到袁灼這麼說,無奈道:
“你别說得輕飄飄的,到頭來倒黴的還是我。你以為那是誰?梁總的心頭好!那是我能得罪得起的?你趕緊自己想辦法解決。不然要是他吹一吹枕邊風,我可吃不了好果子。”
看袁灼不以為然,楊博威脅要勒他脖子,“是不是兄弟啊你?自己不怕,就要把我賣了?”
袁灼動手攔住他,“哎哎哎,别動手動腳的。我現在可是有家室的人。”
他得意洋洋道,“我老婆可愛吃醋的。”
“啊?”楊博震驚,“你?你怎麼找到對象的?處了多久了?可惡,這事兒也瞞着兄弟?什麼時候帶出來見見?”
“等我老婆想見你的時候,自然帶你觐見。你着什麼急?”袁灼一挑眉,欠欠地道。
“嘿!”楊博手都要擡起了,想到外面那個又悄摸摸放下,“行行,我等着嫂子召見。不說這個了,你快想辦法把外面那個弄走,那可是個燙手山芋。”
剛還得意的袁灼又拉下臉,觑了楊博一眼,哼了一聲。
“你又發什麼瘋?”楊博無語。
袁灼一個大大的白眼,“是我發瘋嗎?是你發蒙。”他翹起二郎腿,雙手抱胸不爽道,“虧你在h城混了這麼多年,這點眼力見都沒有。”
手指指向自己,有時侯無語到極點真的想笑。楊博幾次要張口都差點笑場,“你再說一次,誰沒眼力見?”
“就是你。”袁灼擡起下巴,“我問你,誰是梁總的心頭好?”
“誰,還問誰?當然是外面那個。”楊博撓頭,“你到底要說啥。”
他狐疑地說,“我可先說好,外面那個是找你的。要是梁總怪罪下來,給他戴綠帽子的也絕對是你,我可清清白白。”
伸出食指搖了搖,袁灼大搖其頭,“說你眼力差你還不服。再問一遍,誰是梁總的心頭好?”
他這麼執着,楊博也迷茫了,“誰?你這話什麼意思,梁總難道有新歡了?可這麼多年,梁總隻對蘇青特殊啊。”
楊博糊塗了,但要是梁總有了新歡,外面那個也就不足為懼,他當然樂見其成,于是催促道,“行了,你要是有一手消息就快說吧,别賣關子了。”
袁灼本來還因為他上句話很不悅,聽到催促又高興起來。昂起頭,雙腿交疊往茶幾上一擱,“遠在天邊,近在眼前。”
?
楊博掏了掏耳朵,“你再說一遍?”
“就是老子。老子就是梁總的心頭好、心尖肉、心上人,聽清楚了?”袁灼無語,袁灼驕傲,袁灼大聲宣布,“老子就是梁淮波的新歡。”
想了想他改了口,“不,老子是他真愛。”
楊博坐下給他倒了杯水,“喝一口。”
“幹嘛?”袁灼糊裡糊塗接過來。剛喝一口,就聽楊博說,“醒醒酒。”
“……”
袁灼很生氣。
說實話沒人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