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覺得這個功能目前看來似乎有些雞肋,并沒有特别大的作用。
不過林亞楠還是沒有全盤否定這個功能,存在肯定是有道理的嘛。
除了面闆升級之外,讓她更奇怪的一件事是,她并沒有在看守所見到吳勇勝。
不過很快林亞楠就知道為什麼了。
胡笛一邊領着她繼續熟悉監區,一邊和她閑聊,“聽說昨天寶水區那邊送過來一個犯人,後來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又領走了。”
林亞楠眼睛一動,猜想他說的應該就是吳勇勝,問了句:“是昨天下班那會兒送過來的那個嗎?我下班的時候剛巧碰到了。”
胡笛連連點頭,“對,就是那個,送過來還沒進監區呢,突然又原路拉回去了,不知道是不是又查出來什麼重要信息了。”
林亞楠又問:“犯的什麼罪啊?說不定是什麼疑難案件,有了新線索。”
胡笛:“我早上剛來了的時候聽他們提了一嘴,好像是強迫賣/淫,看着長得人模狗樣的,為了賺點錢真是不擇手段。”
強迫賣/淫嗎?
林亞楠心中冷笑一聲。
這就是那吳勇勝家裡人說的所謂的做生意嗎?真是好無恥的一家人。
不過吳勇勝都已經被送到看守所,突然又被拉回去這件事,林亞楠總覺得這裡邊肯定還有什麼不為人知的秘密,她在心裡下了個決定,準備這幾天悄摸地關注着這家人。
晚上回家時,照例是三哥接的她。
她把打聽到的消息告訴三哥,還沒等她另外囑咐,隻見林坤就義憤填膺道:“靠,這吳勇勝真不是個東西啊!這種事兒都能做得出來,不行這段時間我得盯着點他家,這一家子沒一個好貨,說不定一家子都知道這事!而且這家子最會搞栽贓陷害了,我得防着點。”
林亞楠也正有此意。
倒是省了她多費嘴皮子的功夫了。
“行,三哥那你多注意,有什麼事兒你記得和我說。”她道。
兩人沒想到,還不等他們注意,這天晚上回家時,就在弄堂外面碰到了吳勇勝的家裡人。
“阿拉勇勝可出息的厲害了!侬瞧瞧我身上這些稀罕貨,都是粵省那邊最時髦的玩意兒,阿拉勇勝知道我喜歡,第一時間就給我買回來了!”擡眼瞥見走過來的林亞楠兄妹兩人,吳勇勝他媽賈翠萍聲音更亮,陰陽怪氣道,“所以說還是得兒子有出息才是,爹媽會賺錢有什麼用?還不是任由兒女一輩子啃老?要唔說,這爹媽越努力,兒女就越容易養成個廢物,這爹媽願意放開手啊,兒女才能有出息...”
她身邊幾個婦女看着迎面走過來的兩兄妹,互相遞了個眼神都不搭話。
都知道林吳兩家向來是死對頭,這話擺明了是專門說給兄妹倆聽的,她們才不會被當槍使。
别人都能聽懂,作為當事人的林亞楠和林坤自然更能聽懂。
林坤心中一陣怒火,剛準備沖上去和她好好對戰兩局,被身後的妹妹拉住。
林亞楠沖他搖了搖頭,笑意盈盈地迎了上去,“賈阿姨啊,我還當是誰呢,說話這麼不好聽,原來是賈阿姨啊,那就說得通了。”
賈翠萍眼睛一瞪,“侬說...”
林亞楠先發制人,“是啊,勇勝哥現在可出息了,我昨天還碰到勇勝哥了,那穿的,啧啧啧可真時髦嘞,阿拉這些普通人當然是比不上的。”
純獄風可不時髦嗎?一般人誰穿的上啊。
賈翠萍沒聽出她話裡的含義,還以為她真的是在誇她兒子,面上更加得意,“侬這句話可真是說對喽!不過侬是在哪裡見到的阿拉勇勝?唔最近都麼見到他。”
在哪兒見到的?當然是在看守所了。
不過看樣子她還不知道自己兒子的事兒。
林亞楠沒直說,留了個意味不明的笑容道:“侬猜猜喽。”
然後她就拉着三哥離開了。
林坤剛才還憋着氣,這會兒氣全都順了。
他對着妹妹豎了個大拇指,“囡囡你可太會氣人了,等回頭她反應過來你的意思還不得怄死哈哈哈哈哈!”
林亞楠嘴角挂着笑,毒舌道:“就怕她反應不過來。”
果不其然,兩人身影走遠,賈翠萍都沒反應過來她那句話什麼意思,問身邊的其他人:“她剛剛是哪個意思?”
有人心裡嘀咕。
聽說林家那個囡兒現在在提籃橋上班,難道她的意思是在提籃橋看到吳勇勝了?
但很快她又否定。
賈翠萍說她兒子在南方做生意,總不可能做的是提籃橋的生意,再說了也麼聽過提籃橋有啥子生意可做啊。
“侬想知道就再去問問小姑娘來,阿拉也不清楚啊。”最後大家都擺擺手,然後各回各家了。
反正又不是她們的兒子,在哪兒碰到的也不關她們啥事,還是回家做飯要緊。
賈翠萍在原地又想了一會兒,果斷哼了一聲也提着菜籃子回家了。
裝神弄鬼。
想不明白猜也能猜出來不是什麼好話。
無所謂,反正她兒子會賺大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