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
曲河星挑眉,他要真能改掉才怪了。
但要真一點不改,幾個月甚至幾年這麼相處下來,曲河星不知道他能不能受得了。
“好啊。”曲河星給自己拿了一罐旺仔牛奶,小口小口喝着,說:“你占有欲有一點點強噢,而且有點黏人,這麼下去會影響工作的,你要收斂一點。”
謝亦青被他說教似的語氣給逗笑了,想要笑兩聲想到他們正在說什麼話題又笑不太出來,最終隻扯了扯唇。
“我努力控制,之後我要是有讓你不适的時候,”謝亦青斂眸,語氣鄭重,道:“星星,要及時告訴我。”
謝亦青努力改,可有些東西不是能說改就改的,過程中肯定有做得不好的地方,萬一他還是沒控制住自己……
曲河星哼了一聲,“當然,我才不忍呢。”
曲河星算是發現了,會哭的孩子有糖吃,與其悶聲忍耐委屈自己,不如撒嬌扮委屈大大方方說出來,讓謝亦青心疼。
“好乖。”謝亦青笑了一聲,猶豫片刻,還是問了出口:“如果我占有欲依然很強怎麼辦?”
“超過我的底線,我就不給你機會了。”曲河星神色認真,“哥哥,我認真的。”
“我知道了。”謝亦青手背青筋浮現,聲音低了下來。
謝亦青那邊有腳步聲傳來,似乎是叫他開會,曲河星又笑,聲音甜甜:“老公加油,好好掙錢。”
“掙錢養你。”謝亦青起身,對着聽筒的位置親了一下,“寶寶再見。”
曲河星笑了兩聲,吐槽一句“你肉麻死了。”挂了電話。
謝亦青有一個毛病,平時打電話時一臉冷漠,話少得可憐,他們倆打電話時膩膩歪歪,來來回回能說個五分鐘電話還沒挂斷。
曲河星挂了電話,走到林渝身邊低頭看他練習得怎麼樣了。
今天周三,是手作店的休息日。
雖說是休息日,手作店的兩位成員都沒休息,一個來做十二花神,一個來練習技術。
林渝是個很好學的員工,為了能早點自己也能看店,他每天抽時間練習燒玻璃。
三月桃花午飯前已經做好,他下午都沒事,正好可以指導店裡勤奮好學的員工。
“你在做………”曲河星看了半晌,盯着林渝手裡那白不白粉不粉的花,艱難問道:“芍藥?”
“嗯。”林渝也知道他手裡的花拿不出手,略微有些尴尬,半晌後歎了口氣,說:“不太像。”
何止是不太像,和芍藥簡直天差地别。
花瓣不像也就罷了,可他粘也沒粘好,曲河星能猜出是芍藥完全是因為最近花看太多了,絕對不是因為那朵……玻璃花。
“做來送人?”曲河星問。
林渝平時都練習一些基礎小手工,這次竟然要做花,做花也就算了,還做難度五顆星還不止的芍藥。
他一個不解風情硬邦邦冷冰冰的男生會做芍藥?那必然不可能,除了送人不做他想。
林渝萬年冰山臉上竟然露出一絲絲甜蜜笑容,還有點不好意思的擡手撓頭,“嗯。”
“送女朋友嗎?”曲河星視線從慘不忍睹的花上移開,想了想,給出了自己的意見,“要不要做其他東西?簡單一些的。”
林渝卻很固執,非芍藥不可。
曲河星幫人幫到底,一步一步教林渝做芍藥。
林渝沒有基礎,想要做好一天下午的時間絕對辦不到。非休息日手作店裡的客人很多,沒有時間練習,兩人隻能下班之後抽時間學習。
就這麼堅持了幾天,曲河星看着林渝手裡那個比前幾天好了沒多少的玻璃芍藥歎了口氣,試探道:“要不我幫你做幾朵?”
“我想自己來。”林渝說。
曲河星也知道他剛才的話不應該說,但看到林渝每天緊張兮兮練習還做不好,他看的着急。
“抱歉。”曲河星說:“我就看你怎麼也做不好,看得我強迫症犯了。”
林渝:“如果不是我做,我大概也想替别人完成了。”
兩人相視一笑,曲河星彎腰,在他拿鉗子的手上點了點,“别這麼用力,越緊張越做不好。”
林渝仰頭看曲河星,拒不承認:“我沒有緊張。”
謝亦青這次出差用了半個月的時間,緊趕慢趕終于趕了回來。
晚上八點,天色已經全黑了,曲河星還沒有回家。
謝亦青放下行李,并未休息,直接讓司機掉頭去了手作店。
手作店燈火通明,看起來也不像要下班的樣子,謝亦青跟不住皺眉。
怎麼這個點了還沒下班?
擔心曲河星累到自己,謝亦青大步走向手作店,卻愣在門口。
曲河星俯身笑着在那個叫林渝的人手上點了點,嘴裡不知道說了些什麼,林渝仰頭,噴火槍的光映在他眼睛裡,顯得眼神十分溫情脈脈。
兩人之間距離很近,由于角度問題,林渝仰頭的動作就像是要吻曲河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