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想咬一口……紀行之盯着那喉結,舌尖不自覺地舔了一下上唇,“哥哥,怎麼這麼兇?不驗驗貨嗎?”他惡劣地繼續撩撥,身下人的肌肉都僵硬了。
他清冷又甜膩的聲音,魅惑勾人的動作,沒引起時明野什麼反應,倒是讓一旁的祁嘉睿瞧得眼熱心切。
這小家夥也太會撩人了!看上去一副清純的長相,眼角眉梢卻像長了鈎子,勾得人心癢癢的。
相較之下,他懷裡的女孩愈發顯得暗淡無光,滋味寡淡。祁二公子不動聲色地瞪了馬經理一眼,将懷裡的女孩推開些許,側身盯視着紀行之,目光如同岩漿般熾熱。
時明野斜眼瞥到祁嘉睿的下身,厭惡的神情一閃而過,他眉頭緊鎖,視線幾乎要把身上坐着的青年戳出兩個洞,心中已是把這倒黴孩子罵了個狗血淋頭。
祁二的眼神他太清楚了,那是捕獵者的眼神,如果此時他表現出不接收紀行之的半點意思,這小家夥今天必定不能全須全尾地走出會所。
看身上這家夥大有一撩到底的架勢,時明野一把捏住他小巧的下巴,手背青筋暴起,咬着牙道,“讓我驗貨?好,驗!”
他将手中的香煙掐滅,猛地抱住紀行之的大腿,像扛麻袋一樣将他扛在肩上,撂下一句“謝二公子賞”,就站起來向包廂外走去。
剛剛一番變化把馬經理看得一愣,他心情很是複雜,貌似是讨好到了一個,得罪了另一個,但不知怎的,被讨好了的那個走的時候,為什麼異常兇狠地瞪了他一眼?到底是讨好到了沒有?
有機靈的服務生見這陣勢,非常自覺地領了路,将時明野帶到樓上的客房,開了門鎖,恭敬地将人請了進去。
會所的樓上常年備着客房,給VIP客人休息使用,設施一概俱全,私密性很高,因此不用擔心房間内被監聽。
時明野一進房間就将肩上的人,狠狠甩到客房床上。紀行之驟然被他又扛又摔,眼前直冒金星,正要起身質問,倒被時明野搶了先,“胡鬧!你來幹什麼?”
剛剛當着衆人的面,他不好發作,此時隻剩兩人,他的怒氣便在空氣中彌漫開來,面色陰沉地如同暴雨前的烏雲。
“紀行之,你知不知道這次任務有多兇險?宋叔叔竟然同意你來?你趕緊給我回去,從這個任務裡退出來,本來我也不需要什麼支援。”
“不需要支援……”紀行之聞言卻嗤的一聲笑了起來,他從床上坐起身,一步一步向時明野走近,“4年前讓我領了‘紀明野’的烈士證和撫恤金,還準備讓我再領一次‘時明野’的?”
他繼續走近,逼得時明野步步後退,“我可太榮幸了,我紀行之何德何能,這一輩子居然能領四張烈士證和四份撫恤金?你說你算不算占國家便宜?小叔?”
時明野退到牆邊,已退無可退,“那你來了又能有什麼用?不過是平白多添一條命。”
“你一個人去,百分百必死無疑,我跟你一塊去,這件事就有了轉機。你有你的任務,我也有我的任務,咱們通力合作才能達成最終的目的。而你現在的任務,就是幫助我通過挑選,一同進入郵輪會。”紀行之将手撐在牆上,将時明野困在其中。
時明野個子太高,兩人身高相差13厘米,這麼近的距離,紀行之必須要仰起頭看他,正好瞧見他下巴上的疤痕,不是非常明顯,不仔細看幾乎看不出。
“這道疤就是當年假死時留下來的?”紀行之倏然放輕了語氣問他。
時明野沉默不答,當年他死是假死,傷卻是真傷,整個面部受到爆炸沖擊,半張臉被炸傷,陸續做了多次面部修複手術,才變成現在這張臉。
如今的時明野跟當年的紀明野隻有五分像,再加上他為了順利潛伏,形象氣質也變得跟以前大為不同。
如果不是紀行之,就算是他以前的戰友來認,也是很難辨認出這兩人是同一個人。
隻有紀行之會一下子就認出他,他們之間太熟悉了,熟悉到一個動作眼神就能明白彼此的意思。
“你走吧,我不會幫助你進入郵輪會,這件事沒得商量。”時明野的怒火這會基本已經被消耗殆盡,他欠紀行之的太多,這輩子都不可能還清,絕不能再把他牽扯進來。
“你不幫?”紀行之輕笑出聲,“你不幫難道我的任務就完不成了?我看祁二公子方才對我感興趣得很,你說我去找他,他會不會帶我上郵輪?”
他說罷,也不等對方回答,便向客房門走去,沒有片刻停留,客房門被他砰地一聲打開,卻意外地瞧見門口一群好事的小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