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周末聊過以後,觀雲發現蒼陽變得忙碌起來了。
其直接體現在她和打工狂魔柴喜一樣,就算到飯點也經常看不見人,連煮飯人都納悶地過來瞅了一眼——畢竟蒼陽平日可是積極吃飯第一人,而現在好幾次拖到一兩點過才吃,非常不健康。
而今天,觀魚躍剛将餐盤端過來,就看到觀雲提起打包盒子準備回宿舍。
“不在這裡吃?”
觀雲:“嗯。”
見對方說完頭也不回的就離開了,觀魚躍看着空空蕩蕩的四周,活像個孤寡老人:“這還真是……”
過了會兒,觀魚躍面前坐下一個水藍色頭發的女生:“說好的介紹你妹妹呢,怎麼一個人都沒有?”
觀魚躍歎氣:“她性子比較冷先走了,抱歉讓你白跑一趟。”
水藍色頭發的女生一點也不介意,溫柔擺手:“别這麼說,那孩子過去的日子本來就糟糕,現在又突然改變了環境,獨一點是難免的,等下次有機會再說吧。”
“你不是要轉去你哥的學校嗎,接下來很難見面了吧。”
“還有寒假和暑假呢,怕什麼。而且明年我們兩所學校會進行交換生交流活動,說不定到時候我還得回來呢。”
觀魚躍“呃”了一聲:“你來就行了,别把你哥帶過來,我看着他就煩。”
溫柔女生同樣歎了口氣:“我會看着他,不讓他來煩你們的。那麼等寒假時你再介紹妹妹給我吧。”
觀魚躍點頭歎氣:“隻能這樣了。”
說着,她突然道:“除了我妹妹,我還有個朋友也想給你介紹。”
“柴喜麼?我和他認識,之前他去我家那片海岸打工,我就加了他好友。”
“不是。”
觀魚躍搖頭,“是我在學院裡認識的朋友,總之……感覺我妹妹挺喜歡她的,看看暑假能不能約出來一起玩。”
不然看着這蒼陽不來吃飯,觀雲也回去自閉的表現,觀魚躍懷疑自家妹妹根本不會跟着自己單獨去哪兒,約不出人到時候就尴尬了。
唉,雖然不是不能理解對方見色忘義的行為,但到底誰才是她姐姐啊!
觀雲到現在都沒有叫過自己一聲姐,實在不行,叫妹也可以啊,總好過冷冰冰的一聲“觀魚躍”。
不過也不怪她,畢竟相隔了10年之久,就算是雙胞胎也做不到立刻親近。如果沒有蒼陽在中間做溝通的橋梁,大概率她倆到現在都是普通同學關系。
所以到時候還是先約蒼陽吧……感覺約到了蒼陽的話,再叫觀雲成功率會高上很多。
而此時此刻,被觀魚躍念叨着的蒼陽吃完嘴裡的三明治,滿臉憤怒地看向對面人。
“拉老師,我按照你說的報你名号去找那位學長,結果人家沒有給我打折,反而還讓我雙倍付款,這是怎麼回事!”
胡拉拉雙手攏在自己的袖子中,癱在老爺椅上道:“看來現在老朽在江湖上的名聲不好用了,唉——”
“什麼現在不好用,就沒好用過吧!你那臭名聲,我真是信了你的邪才報你名字。”
無端被隊友背刺,蒼陽往旁邊地上一坐,捅捅他的腰:“這次就不讓你還錢了,但得告訴我,你到底對那個學長做啥了,我真挺好奇的。”
胡拉拉眼睛一轉,突然趴了過來:“上次萬聖節時我太難過了,吓他吓得有點厲害,還在他正準備告白時過于替他炒熱氣氛,讓他驚喜到摔倒了。”
蒼陽:“……感覺你就在學生時期沒做過好事,誰允許你當老師的。”
胡拉拉坦誠:“校長啊,我說我畢業不知道該做什麼,她建議我來當老師,我就來了。”
蒼陽:“……”
一個敢勸,一個敢當。
胡拉拉說完後,繼續用期待的目光看着蒼陽,似乎在等待被問問題。
歎口氣,蒼陽順了他的意:“所以呢,上次萬聖節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讓你這麼難過?”
終于說起想說的事,胡拉拉坐直身子,擺好姿勢望向遠方,目光深遠且憂郁:“因為我準備和大家一起喝的酒沒了,那可是我辛辛苦苦釀造了三個月的酒啊。”
蒼陽:“以防萬一我先問一句,咱們的校規允許喝酒嗎?”
胡拉拉:“當然不行,大家可都是未成年人,怎麼能喝酒呢!”
蒼陽:“……”
那你低聲些,這事難道很光彩嗎。
胡拉拉長歎一口氣:“總之,沒能和朋友們喝酒面對面談心,這可是我人生遺憾啊,想想就讓人難過。”
蒼陽換位思考了下:“确實,如果我準備了聚會最後無法進行,我大概也會難受。”
胡拉拉:“是吧,所以我吓吓别人,發洩一下情緒也很正常吧。”
蒼陽:“……這就不正常了。”
天知道剛剛為什麼心裡冒出了“要不要同情一下他”的想法,蒼陽通過回憶自己被迫加價的訂單,完美沖淡了對胡拉拉的憐憫之心。
“總之還是謝謝你介紹人給我,不然要我去搞懂他們每個人有什麼異能,可以接什麼單子得費很大功夫。”
胡拉拉:“嘴上謝謝沒什麼意思啊,不送點實際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