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墨栖才慢了半拍,張了張嘴,又不知道該說什麼。
“我雇你吧。”另有一人無奈道。
他不是和黎煙畫一起來的。
夏墨栖仔細端詳那人眉眼,覺得很陌生,卻又有一種說不出的熟悉之感。
要是現在拒絕,會顯得很奇怪吧。
夏黑栖這樣想着,跟了上去。
跟那人離開一段距離後,夏墨栖才語焉不詳地向他解釋,他想被那夥人雇是有别的事情。
那人并沒有太驚訝,隻是笑道:“看出來了,你不太擅長拒絕别人。”
“那我?”
那人隻是道:“你認識這城裡的路嗎?”
“認識。”
“那就帶我去本城城老的家。”
“那我本來要做的事?”
那人停了下來,“車到山前必有路,臨到橋頭自然直。”
他像是對夏墨栖說,也像是在告訴自己:“況且,對于平涼尊上來說,滿城一鳥獸,皆可以是他的眼線;又有什麼可擔心的呢?”
夏墨栖怔在了原地,他怎麼知道自己,本來要幹什麼。
燕乙熟門路空地穿過大街小巷
往日的熙熙攘攘早已空空蕩蕩。
他不禁歎道:“大人物就是曆害啊。就是天下九重劈霧也說服不了我大街上的兄弟們那個窩。”
黎煙畫試探道:“你見過平涼尊上嗎?”
燕乙拍拍胸膛.“見過,我還哄
過他下屬的銀子呢。”
“你覺得,他是一個怎麼樣的人?”
“大人物呗。”燕乙滿不在乎道:“看起來和畫本子裡的魔尊差不多,說話做事風格也差不多,好像比魔尊厲害一點。”
這話幾乎相當于沒說,和話本子裡的比,比得出什麼呢?
黎煙畫瞬間放棄,“那你帶我們去瞻州城蒼澤令府吧。”
“好的。仙長們。”燕乙滿臉堆笑。
卻沒人發現,他手心擺得極緊,滿手都是汗。
夏墨栖帶着那自稱齊宣的人去拜訪城老。
以夏墨栖的了解,瞻州城共有三個城老,兩個患了病,一個還病死了。
隻餘下那個最年長的穆城老。
穆城老家門緊閉,夏墨栖敲了幾下都不開。
齊宣吩咐他。
“進門後,将我的一切活動和說話的内容全部記錄下來,不要遺漏一點。”
真是一個奇怪的要求。
夏墨栖還未回應,就見門開了,門後沒有人,他甚至不知門是怎麼開的。
夏墨栖的記錄進門半刻,齊宣揪出來了躲起來的穆城老,向他詢問瞻州城的憑貴花是怎麼開始的。穆老說他不知道。
齊宣歎了一口氣,拿出一把匕首,晃了晃。
穆老改口,說他可以想,并回屋翻閱資料,最後,他自己都不太相信地說:
記載上,瞻州城的憑貴花是天道的賜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