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不能把我們送到妖族再變嗎?”

孔孜試了試，發現變不回去了，他悲摧地大喊：“燭北的腦

子有毛病嗎?”

頃刻之後，燭北進入心魔幻境他發現這裡已經搖搖欲墜了，如果不是祁無惑，可能都塌得差不多了。祁無惑就在裡面。

燭北好久沒真正見過他了，還辨認了片刻。

不需要他記起什麼，祁無感的面容本就是看不清眉目的。

看到一團糊，燭北就知道是他了。

“你讓我去看的那人，确實有問題。”燭北無語，這是一種怎麼樣的理解能力?

但祁無惑的下一句就讓燭北如墜深淵：“他是附庸巫山，也就是僞巫山。”

“僞巫山本是凡人，形成的條件極度苛刻，每産生一個僞巫山，都要用一個真正的巫山弟子的命來換，除此之外，别無他法。

“别無他法。”

銀燦的幕僚也是斬釘截鐵，您與平涼尊上，勢不兩立，走兔死，飛鳥烹，不是平涼尊上死就是……”

銀燦将桌上鎮紙扔出，幕僚無比絲滑地改了口.“就是銀風尊上您活。”

銀燦露出了得意的笑容，作為曾經先天魔族皇室的後裔，他完全不擔心勝負問題。

但他馬上又開始焦躁；“平涼尊上不會對盈盈做什麼吧?”

幕僚嘴角抽了抽。

什麼是差距呢?

大概就是平涼尊上已經在對民心下手了，眼前這貨還在想女的。

但他萬萬不能表現出來。反而要耐下性子：“據我推斷，盈盈夫人應該不在平涼尊上那裡，他頂多有幾十個假的。”

銀燦覺得不太對勁，瞪大了眼睛：“那我針對他幹什麼呢?”

幕僚：“……”

他覺得自己确實不如祁盈，起碼她走得及時。

燭北匆匆歸來，面沉如水。

他有些疑惑孔孜二人怎麼還沒有出發。

“您可以試試。”

孔孜順暢接上下半句：“飛到妖族。”

燭北有些無奈，臉色稍稍緩和，他順暢地畫了個傳送陣：“你們先去，我有事。”

兩隻小雀一睜眼已是狐族領地。

燭北歎了口氣，腦中是無比混亂。

祁無惑的話一直纏繞在他腦中：“不管怎麼樣，你一定要殺了他。”

哪怕不是黃梁殺的那個巫山弟子，甚至他不知情呢?

“那也一樣。”

“破壞秩序的存在終究會引起天地混亂。”

但什麼是秩序呢?

修士高巫山一等。

巫山高凡人一等。

而凡人想改變自己的處境都不行了嗎?

妖族等級碾壓。

上不可及下位，下不可就上職。這不正是天道想要的嗎?燭北沒有去問黃粱梁，而是歉意地告訴他自己的好友教不了他了。

燭北冥思苦想，想找個理由。

卻聽黃梁道：“我差不多知道是為什麼，過幾日，瞻州城，你一定要來。我告訴你真相。”他真的懂燭北，燭北确實打算先去一趟東盧島，避一避紛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