燭北沒有否認:“過尤不及。平常若是就辦個拍賣會,這種時候都不能與人交流,那該有多無聊。”
他突拿起茶杯一飲而盡:“就像這君山銀針,這麼濃,我就不喜了。”
燭北有些恍惚,他什麼都沒想起,卻徑直拿起桌上的茶壺,為自己倒了一杯,也不顧燙,就喝了一口。
味道淺淡,但茶香仍是濃郁。
“可是君山銀針?”燭北似是自語。
一個下屬不知道,兩個下屬有點懵,三個下屬……
竟還是有點用的。
鴉五品了一口謹慎道:“是又如何?”
其他包廂的聽見了:“哎,不是九月八嗎?你們的是什麼君山銀針?”
“别理他們,肯定是比我們高級的包廂。”
“但我們明明已經很高級了……”
九月八是上品菊花茶。
燭北猛然醒神。
苟欲雪不止知道他會來拍賣會,還知道……
他就在這裡。
甚至拿着假入場卷也能進,這也是他設計好的。
燭北這輩子最厭惡被設計了。這讓他以前為了成為醫修而做出的所有努力都成了一場笑話。
但燭北還是忍住了。
祁無惑已經那麼不靠譜了,雖然燭北平常也會開玩笑,但他知道。
如果連自己都靠不住,直接随着心意離開這裡,這個已經被入侵的世界就真的完了。
不能随便放棄這次的主動權,
“大人。”曾如許輕輕叫道,這才喚回出神的燭北。
“到了嗎?”
曾如許搖了搖,示意燭北看排賣台上。
隻一眼,燭北就被吸引住了,現在拍賣都玩這麼刺激的嗎?
鴉五已經情不自禁了:“這是一個傀儡,用活人血肉生造出來的……”
燭北找了本書,翻了幾頁:“不,不算生造,這種傀儡是以其中一人的皮和心為基礎的,先剝皮,再填充他人的血肉,再塞入刻好陣法的骨,最後以傀絲代替經脈,入體即活。”
“的确巧妙”,他不禁感歎。
周圍其他包廂都靜了,就是鴉五也閉上了嘴。燭北後知後覺;連忙補了一句:“也有點殘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