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子剛開始不屑,她看到了隐士禮,錯愕了一瞬,才回了一禮。
同樣是隐士禮。
“在下”,她下意識想說,不過馬上反應了過來:“你怎麼不說。”
燭北微笑:“無名小卒,不足挂齒。在下燭北。”
平涼台衆人:“……”無名小卒?
“您是妖族皇族?”那女子比剛才還震驚,稱謂都改了。
“燭”确實是妖族皇姓之一,而且隻有覺醒龍族血統才配姓“燭”,大部分妖王都不姓“燭”。
但是這是不知多久以前了,現在這些規定,早就沒那麼嚴苛了。除了種族特别明确的還是該種族的姓,其他種族不明的,幾乎都是亂貼金亂叫,或許有膽子特别大的,壯着膽子稱“燭”,也不一定有人抓。
所以燭北這個姓,頂多是他凡人母親誤打誤撞,蒙對了。
但是無論燭北曾經知不知道,他現在早已忘記了。所以他蒙了片刻,謹慎道:“不算”。
那女子也想到了這一茬,輕飄飄掃視了燭北一圈:“我看也不像。”
“确實是無名小卒”,她指了指夏墨栖,“這個我知道。”
夏墨栖:“…”好吧,那預言的确為他添了不少知名度。
她又指了指鴉五:“這個我也知道。”
平涼台衆人:“?!”
鴉五低頭未語。
她最後指了指曾如許:“還有這個。”
曾如許:“?”他驚愕地瞪大了眼睛。
怎麼可能?
炎宇委屈:“怎麼不知道我。”
被點到三人:被她認識是很值得榮幸的事嗎?
不過炎宇馬上又開心了:“嘻嘻,不過老大也是這樣。那我就放心了。”
燭北無語片刻,才對紫衣女子道:“我們平涼台的目的應與皇城司并不沖突。”
紫衣女子嗤笑:“憑你們想也與皇城司合作?”
“不”,燭北搖了搖頭,“我的意思是皇城司走皇城司的陽關道,我們過我們的獨木橋。”
“各走各路。請吧。”
那女子走後,曾如許才悄聲問:“大人似乎覺得皇城司想管這個閑事管不成功。”
燭北給了他一個贊許的眼神:“是的,就算我不知道什麼是皇城司,我依然有這樣的判斷。”
夏墨栖一言難盡:“皇城司就是一大堆皇子公主郡王郡主聚在一起尋找正義的。”
燭北一點也不奇怪:“現在我更确定了,她不可能成功。”
他相信他在飛雪之下,沒有白下一盤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