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大夫竟種了月夕草,燭北順手摘了一根。
拿着草的他措不及防剛好撞上了李橙子他們,并剛好與李橙子對上了視線。
李橙子沒說話。
“這個NPC看得見我們嗎?”有人覺察到不對。
他們大概知道這是一個記憶幻境一般的場景。他們本不存在于這場記憶,自然可以來去無阻,做整場幻境的旁觀者。
但幻境中的存在,怎可能看見玩家。
“看不見吧?”李橙子故意大聲道,“畢竟别的NPC都看不見,怎麼可能有一個特殊。”
她這話有點啰嗦。但燭北瞬間就明白了,她是在提醒自己,不要成為特殊的那一個。
燭北目不斜視,緊盯着月夕草。
月夕草在月光下有微微的熒光。
燭北又挑選了幾根。鎮定地離開了。
有人道:“他怎麼隻摘這一種?”
另一人對着月夕草扔了個鑒定術。
“可緩解眼疾?”
他們都看到了,今天燭北身邊跟了個瞎子。
燭北還不知道自己逃過一劫。
月夕草确實可緩解,但隻能緩解預言天道的反噬,而晏黎身上還有崇天宗下的毒。
月夕草對他有用,但用處不大。
回去的路上燭北想,自己真的是平涼尊上嗎?
根據今天聽到的隻言片語。燭北推測,有兩種可能,一是自己就是那個不知道幹什麼的平涼尊上,進入了這個記憶幻境;二是他是那位平涼尊上記憶的殘影。也就是說,他是平涼尊上少時。
當然,這要建立在他們說的是真的基礎上,
如果可以,燭北不想懷疑自己的真實,更不想懷疑世界的真實。
他随意解下了一藥包上的白線。
如果他真的是平涼尊上,是一位愧師,控一根繩子應該不難吧。
“動,給我動。”燭北念念有詞。
繩子紋絲不動。
“動,動,動”燭北又來了一次。
繩子沒有絲毫反應。
燭北安心地系上藥包,好了,他本來搖搖欲墜的世界觀又定了下來。
“你要讓傀絲動,首先要堅信你可以控制住這根絲,乃至它所栓住的一切。”
“然後呢?”剛學傀術的燭北将傀絲系上。
“接下來跟我念,意由心生,命線随絲。”
燭北跟着祁無感念,隻念了一次,傀絲就如網般散開,射出。
“如果我忘了呢?”燭北好奇。
祁無惑:“……”就八個字。
“不過”,他誠實道,“其實這個咒是我編的。”
“不然呢?”燭北一言難盡,你可是傀術的祖師爺,不是你編的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