燭北卻是悠閑得很。
他們可以查到傳送陣,傳送陣的終點在魔界銀風城他直接讓炎宇回家了。
曾如許擔憂:“剛剛不會有人認出大人嗎?”
燭北沒有任何一點這方面的擔憂:“我已二十餘年未出現在修真界,要認識我,除非是瞎子。”
其實不止是修真界,在找到曾如許之前,他剛離開妖族。至于離開妖族前,他已有十九餘年未踏入“人間”。
瞎子特指晏黎。
雖然晏黎不是全瞎,但以燭北對崇天宗的了解,崇天隻不會讓晏黎不瞎的消息有洩露的機會,會讓他吃了藥再下來。
晏黎來了也沒事,反正他也看不見。
不知走到了哪裡,傳來了一陣古琴聲。
古琴聲由大到小,證明他們離演奏者的距離越來越近。
燭北略通樂理。
彈的是《陽春白雪》。
那演奏者也如曲子一樣。高高淩然于衆人之上。
他不應需要任何人的理解,因為他是離天道最近的存在。
那樂聲沒有帶上靈力,燭北判斷不出晏黎如今的水平。
不過反正不是當年那稚嫩的感覺了。
燭北又看了一會兒,最終決定轉身離去。
突然,那樂聲變了。
任燭北對古琴從來無感,也覺得變曲變的有些突兀。
由《陽春白雪》變為《高山流水》連一點銜接也沒有。
隻有一種可能不是嗎?
他知道燭北就在這裡。
“請問您是大夫嗎?”旁邊突有人怯生生道。
燭北剛剛竟沒發現有人靠近,他暗罵那琴聲。
燭北也是這才發現,他身着一身青袍,上面用金線繡着臉确實有可能讓人認錯。
人特指凡人,畢竟燭北身上已經沒有草木靈根的氣息了。
燭北恍惚片刻,正想拒絕。
猶豫了一下,還是道:“略有涉獵。”
“太好了,老人急切道,“能請您去看一個病人嗎?”
“走吧。”燭北淡淡道,
他沒有再管所謂的《高山流水》。
而在他走後,《高山流水》又無縫銜接了《陽關三疊》。
……
夏墨栖醒了。
他的記憶終止于那夥人把他揍倒,好像跑了。
一個周身氣質完全不像行醫者的青袍人為他把脈。
青袍人試了試:“上過藥後,現在應該無大礙了。”
“你是醫師?”夏墨栖撐着一口氣問。
一瞬間,夏墨栖覺得那人似是有些悲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