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那個酒鬼,我讓他溺死在酒精裡了。”小女孩把頭安裝回自己的脖子上,收起了那副極具視覺沖擊力的死相,“醉駕還肇事逃逸的家夥,就該下地獄。”
“可是你有沒有想過,那個害死你的虛,有可能已經死了。畢竟所有虛都是要去虛圈的,虛圈那個地方弱肉強食,如果它沒有死,現在應該是你對付不了的。”
小女孩蹲下來,摸了摸自己的腳踝:“它應該還沒有死,我的傷痕還在隐隐作痛。”
“我感覺你很有能力。你能幫我一把嗎?”小女孩的語氣笃定,好像确定了鶴歸一定會幫忙。
已經大概了解了前因後果的鶴歸:真是個厚臉皮的孩子。
但是他對這麼一個孩子能做到什麼程度,很感興趣。
“你要怎麼做?”鶴歸饒有興緻地問。
“你有沒有辦法,把這片區域裡所有的虛都引來?”小女孩眼神堅定,小小的軀體散發着不容忽視的氣場。
“嘛,可以是可以,但是這裡是市區,會引起騷亂的。”鶴歸抱着臂,看向小女孩,“你确定要這麼做嗎?”
“我已經等這個機會很久了。”小女孩看着眼前的死神,“況且處理現世的虛,本來就是你們死神應該做的事情吧。”
“啧啧啧,你該慶幸我對你要怎麼報複那個虛很好奇,不然你現在就已經不在現世了。”鶴歸微微挑眉,類似于大虛的氣場悄無聲息地蔓延開來,召喚着周圍一片區域的低級虛們。
一陣陰風吹過,帶着幾乎微不可察的血腥氣味。
小女孩感覺自己腳踝上的傷痕隐隐作痛,就好像在被烈火燒灼,她知道,那個虛來了。
夜幕已經降臨。
一隻隻巨大的虛從黑暗中現身,他們的眼神貪婪而殘忍,緊緊盯着在場唯一的靈魂,進食的欲望讓這些虛并沒有發現眼前事情的詭異。
小女孩無視了這些視線,隻專注于尋找腳踝上疼痛的源頭,片刻之後,她鎖定了隐藏在隊伍最後,躊躇不前的一隻虛。
“請幫我攔住他們。”她對着剛認識的好心死神說道。
鶴歸歎了一口氣,是他想看這一出複仇的戲碼,這就是他看戲要付出的代價。
這種雜兵虛,對于鶴歸來說和螞蟻沒有區别,他一邊清除着女孩前進路上的其他虛,一邊看着女孩的表情。
堅毅、冷冽、沒有絲毫畏懼,她的腳步始終沒有停下,徑直奔向那正在逃跑的虛。
但是那隻虛移動的速度太快了,她根本追不上。
迅速判斷了對方的前進路線,女孩果斷拐進了一個巷子裡,七扭八拐之下,居然還真讓她堵在了那隻虛前進的路上。
看着眼前羸弱的小女孩,那隻虛的眼中居然閃過了一絲恐懼,腳步停頓了一下,就準備換個方向逃走。
然而女孩并沒給它這個機會,她摘下了自己幾乎破碎的頭顱,猛地将它投向虛那張張開的大嘴裡。
時間仿佛靜止了一般。
女孩的意識随着頭顱進入了虛的内部,積蓄了許久的怨念所形成的劇毒以她的頭顱為圓心,猛烈地爆發開來。
幾乎是瞬間,那個虛連一聲哀嚎都沒有發出來,就轟然倒地,然後化為飛灰。
女孩殘存的頭骨碌碌地在地上滾動。
“有兩下子,就這麼死了有點可惜了。”鶴歸走上前,将女孩的頭撿起,拼到了她的軀體上。
看着明顯還保留着意識,但明顯已經是強弩之末的女孩,鶴歸抽出了斬魄刀,指向了她:“你還是我頭一個超度的靈魂呢。”
回到家後,黑崎一護心中總是惴惴不安,總感覺要發生什麼事情。
在第三次把糖當成鹽撒進雞蛋裡之後,他被妹妹夏梨趕出了廚房。
然而,就在他們一家吃飯的時候,一股巨大而污濁的靈力讓黑崎一護呼吸一滞。
“哥哥,發生什麼事了?”黑崎夏梨也感受到了不妙的氣息。
“我出去看看,你看好遊子和老爸。”黑崎一護騰地站了起來,拉開門沖了出去。
當黑崎一護趕到時,看到的就是之前遇到的那個怪叔叔用武士刀指着傍晚才見過的小女孩,而那個女孩已經身首分離。
“你住手啊啊啊啊!”黑崎一護怒吼一聲,然後深吸一口氣,腳下的速度猛然加快,向着男人沖了過去,然後雙腿一收,一記飛踢。
鶴歸連一個眼神都沒有分給這個世界的主角,他倒轉長刀,用刀柄後端敲在了女孩的額頭處。
看着化為藍色靈蝶飛往屍魂界方向的女孩,鶴歸眼皮都沒擡一下,伸手輕松地接下了來自黑崎一護的飛踢,抓着他的腳腕,把他倒着提了起來。
“小子,我這是在救她。”鶴歸晃了晃個子已經不小的黑崎一護,“你這麼沖動幹什麼?”
黑崎一護有些驚訝,他的飛踢,目前除了老爸,還沒人躲得開。
這個家夥,絕對很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