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透過樹梢,斑駁地灑在志波一心的臉上,他躺在那棵老槐樹的粗壯枝杈上,微眯着雙眼,感受着微風輕拂。四周的蟬鳴此起彼伏,仿佛在訴說着夏日的炎熱。
志波一心心裡卻是一片煩躁,家裡的壓力讓他喘不過氣來,他不想這麼早就被卷入權力鬥争的漩渦。
“啊,真是麻煩。”志波一心輕聲嘟囔着,目光迷離地望着天邊的白雲,它們變幻莫測,仿佛在嘲笑着他的無奈。志波一心的眼皮漸漸沉重,他幾乎要在這樹杈上沉沉睡去。
樹下,志波海燕的身影逐漸清晰,他的臉上帶着一絲焦急,擡頭看着樹上的叔叔,語氣中帶着責怪:“一心叔叔,你怎麼又跑到這裡偷懶了!隊長就任典禮已經開始了,快下來一起走吧。”
志波一心懶洋洋地揮了揮手,嘴角挂着一絲不羁的笑容:“嘛,不着急,前面還有好幾個隊長任命呢。等輪到我了,我再過去。”
志波海燕無奈地歎了一口氣:“人沒到齊,沒法開始啊。”
志波一心微微側過頭,眼神中透露出一絲詢問:“隻差我一個了嗎?”
“藍染副隊長也沒來呢。”志波海燕回答。
樹上的男人聞言,又收回了目光,繼續看着天邊的浮雲,似乎在思考着什麼。
志波海燕站在樹下,雙手叉腰,一臉為難。他知道叔叔那有些懶散的性格,但這次的典禮真的很重要。
突然,一聲蒼老渾厚的聲音如雷霆般響起,震得樹葉簌簌作響:“呀,你個臭小子,快點下來!不要為難你侄子!”
志波一心一個激靈,瞬間清醒,他從樹上翻身跳下,裝模作樣地掏了掏耳朵,故作不滿地說:“老頭子你小點聲,耳朵都要被震聾了。”
志波朗瞪了兒子一眼,一把薅住了準備開溜的兒子,力氣大得驚人:“行了,你小子别貧了。咱們家好歹還是個貴族,不要這麼沒有貴族的風度。”
志波一心掙紮着,擺出一副不情願的表情:“拖着兒子的後脖領子也是貴族風度嗎?”
老頭子不予理會,松開了兒子的衣領,确定志波一心不會逃走之後,一臉嚴肅地帶着兒子往會場走去。一路上,志波一心不斷地調整着身上被揪地淩亂地死霸裝,心裡暗自歎氣,他知道,這一天終究是逃不掉的。
會場内,人聲鼎沸,中央四十六室的成員們端坐在高台上,目光如炬。今天的隊長任命儀式,與真央靈術院的入學儀式一同舉行。
下達這條命令的中央四十六室美其名曰:讓有資質的孩子們看到未來。
志波一心在準備室裡換好了隊長羽織,一擡頭,便看到了正走進來的藍染惣右介。他身着自身普通的死霸裝,臉上挂着溫和的笑容,眼鏡反射着陽光,讓人看不清他的眼神。
“很久不見,志波副隊長。”藍染惣右介向志波一心問好,聲音平靜而有力。
志波一心運了一下氣,盡量讓自己顯得平靜,他不冷不熱地“嗯”了一聲,算是回應。
說實話,藍染惣右介在屍魂界一直以來都有老好人的名聲。
但志波一心就是本能的看這個家夥不順眼,總感覺這幅溫柔敦厚的樣子好像隻是一層假面。
會場是一個類似于古羅馬鬥獸場的建築,位于真央靈術院新擴建的校區内,其中的布置莊重而肅穆,巨大的橫幅懸挂在正前方,上面用金線繡着“隊長任命暨真央靈術院新生入學儀式”幾個大字,陽光下熠熠生輝。
即将入學的新生們按照已經分好的班級坐在相應的位置上。
露琪亞和阿散井戀次坐在一處,神色嚴肅地看着場地中央搭建的平台。
這還是她第一次見到這麼大的場面,多少還是有些緊張的。
露琪亞雙手緊握,掌心微微出汗,心跳也不由自主地加快。她偷偷瞥了一眼身邊的阿散井戀次,隻見他挺直了背,目光堅定地注視着前方,仿佛對即将到來的儀式充滿了期待。
阿散井戀次注意到了露琪亞的目光,扭頭看向對方:“又不舒服了嗎?”
露琪亞伸手揪住了自己的衣領:“有一些,畢竟……”
“露琪亞君、阿散井君,來後台準備,等一會兒隊長任命結束了,就該你們新生代表發言了。”他們的班主任伸手招呼二人。
“明白了!”阿散井戀次騰地站起來,卻聽見一旁的露琪亞發出一聲輕笑。
“原來你也很緊張啊。”
“那當然了!”阿散井戀次一副繃不住的樣子,“在大人物面前發言,真的很可怕好嗎?”
露琪亞瞬間覺得自己好像也沒那麼難受了:“好了走吧,那些大人物不會把咱們這種小蝦米放在眼裡的。”
在二人前往準備室的路上,儀式正式開始了。
山本元柳斎重國首先上台,發表儀式開場的演講。
這次的隊長就任儀式,可以說是對護庭十三番的大換血,除了空缺的二、三、五、七、九、十二六個番隊的隊長,一直由貴族把持的六、十兩個番隊也要更換年輕一代的話事人。
市丸銀站在死神的隊伍之中,尚未成年的他個頭比其他死神矮了一大截,但氣勢卻不輸任何人。
作為闆上釘釘的五番隊新一任副隊長,他眯着眼睛,不準痕迹地用目光在死神的隊伍裡搜尋着松本亂菊的身影。
在鎖定了對方的位置之後,市丸銀悄悄松了一口氣,臉上的假笑多了一絲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