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如果不是妮露你自己來做,會更痛的,不是嗎?”鶴歸握着妮露的手,給了她一個肯定的眼神,“相信我們勇敢的妮露一定可以做到的,對不對?”
妮莉艾露一邊哭,一邊握緊了另一隻拳頭,仿佛是下定了什麼決心,淚眼朦胧地說:“妮露,一定……額可以做到!”
看着一邊淚流不止,一邊給自己療傷的妮莉艾露,鶴歸松了口氣——還好沒有原著裡的妮露脾氣大。
也不知是不是受傷時間早的緣故,妮莉艾露的兩個副官佩薛和咚咚恰卡并沒有出現,不知道是不是被蝴蝶掉了。
虛圈。
“還是沒有找到妮莉艾露大人嗎?”瘦幹幹的虛問胖墩墩的虛。
“沒有,整個虛圈内圈都找過了,沒有妮莉艾露大人的蹤影。”胖墩墩的虛一臉頹喪。
“咚咚恰卡,我們真是不太合格的副官,都已經一年多了,連妮莉艾露大人遭遇了什麼都沒有調查到。”瘦幹幹的虛也有些失落。
“佩薛,不能放棄,我們隻是找了虛圈内圈,要是妮莉艾露大人在大虛之森或者外圈怎麼辦。”咚咚恰卡拍了拍佩薛的肩膀。
“你說的沒錯!”坐在地上的佩薛騰地站了起來,“我們還有很多沒有找過的地方。”
然而剛剛還在打雞血的咚咚恰卡又突然給佩薛潑了一盆冷水:“要是妮莉艾露大人不在虛圈怎麼辦?”
然而佩薛這次卻沒有氣餒:“虛圈沒有,我們就去屍魂界找,屍魂界沒有,我們就去現世找,總之我們一定要找到妮莉艾露大人!”
“哦!”咚咚恰卡也激動地站了起來,然後又潑了一盆冷水,“可是,我們去不了現世吧。”
“沒事,在找完虛圈和屍魂界之前,總能想到辦法的。”佩薛對自己很有信心,“總能找到辦法的。”
将視角拉回現世。
蘆屋道滿站在城門前,看着眼前和記憶中完全不同的城市,有些惆怅。
他脫離禦主,其實是有一個自己的原因——他要确定自己是真的對禦主動了感情,還是得了什麼人類口中的斯德哥爾摩綜合症。
被關在禦主靈魂深處幾百年,又沒有和其他意識接觸過。
如果是其他人對他這麼做,他出來第一件事,就是殺了那個家夥。
然而當初被禦主放出來時,他居然沒有絲毫恨意。
為此,他要脫離原來的環境,脫離禦主的影響,仔細思考一下自己的心意。
站在進城的隊伍裡,蘆屋道滿看着前面人類拿出的路引,手指一碾,複制出了一份一模一樣的東西,又随手改掉了上面的名字。
這隻是一個很簡單陰陽術中的障眼法,但是在這個沒有陰陽術的世界,可以說是無解的存在。
拿着路引順利進了城,蘆屋道滿看向遠處沒有什麼太大變化的皇宮,閑庭信步地走了過去。
這一路上,他調查了這個世界目前的情報,本來應該活躍于這個時代的很多名人都消失了,舉個最典型的例子,按照蘆屋道滿所知的曆史,現在的安倍晴明應該已經成為了宮廷陰陽師,但這個世界連安倍這個家族都沒有。
反倒是當初禦主救下的那個孩子,他的家族好像現在很出名。
“聽說了嗎,石田太宰帥大人今天會外出打獵呢。”居民們的竊竊私語傳入了蘆屋道滿的耳朵。
蘆屋道滿眉頭微微上揚,“太宰帥”已經是平安時代從三品的武官了,看來石田家在這幾百年的時間裡發展的真的非常不錯呢。
自己多少和這家的祖先有點淵源,蘆屋道滿決定去看看熱鬧。
憑借着對平安京的了解,蘆屋道滿如入無人之境一般來到了太宰帥的府邸。
站在高高的圍牆之上,他看着那個穿着一身白色狩服,被衆人拱衛在中間的年輕人,眼前依稀浮現出了當年自己作為大陰陽師的場景。
自嘲地笑了笑,蘆屋道滿宛如一縷清風一般,從牆上消失了。
鶴歸在幫妮莉艾露治療的間隙,抽空在地圖上看了一眼自家從者的位置。
看着那個位于平安京的綠色小點,鶴歸有些驚訝,他很長一段時間沒有用地圖的查看位置了,這還是頭一次發現蘆屋道滿從黃名變綠名了。
再想想可能導緻對方變綠名的原因,鶴歸又有些頭疼,他覺得自己對蘆屋道滿的态度可以說是十分惡劣了,怎麼還是産生了MasterLove這種麻煩的情況呢?
明明迦勒底的諸位都沒有這種傾向啊。
算了,希望蘆屋道滿在“自由活動”期間能夠放下愛情,立地成佛吧。
再怎麼說也是當過和尚的家夥,怎麼這麼容易動凡心啊。
關上了地圖,鶴歸決定眼不見心不煩,先将心思放在眼前的治療上。
“妮露,完成今天的任務了。”就在鶴歸把心思放在蘆屋道滿身上時,妮莉艾露淚眼婆娑地完成了治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