設定好了權限,确定蘆屋道滿進不來的鶴歸松了一口氣。他的目光移向了工坊的操作台。
檢查了一番後,鶴歸發現這個義骸工坊完全是根據他和曳舟桐生的研究數據建造的。歎了一口氣,鶴歸還以為自己能偷個懶。
畢竟原著裡是存在便攜式的充氣義骸的。
他還以為拿到的獎勵會是帶有這一配方的工坊。
看着顯示器上分解出的材料構成和組裝公式,鶴歸發現了一個點——曳舟桐生研發的義骸,本身就是需要充入靈力之後才會放大的。
但放大了之後就收不回去了。
每次都是在屍魂界就穿好義骸的鶴歸一直都不知道這件事。
不過想想也是,總不能讓出任務的死神背着一個義骸走穿界門吧,那畫面想一想都十分搞笑。
鶴歸操作着工坊生産出幾個壓縮狀态下的義骸,收進了背包裡,心思一轉就離開了無人島。
然而就在他回到虛夜宮的王座上的時候,卻發現整個議事廳裡藏滿了各種級别的虛。
“所以,你這是準備反叛嗎,拜勒崗卿?”鶴歸看着帶領着手下們站在自己對面的拜勒崗·魯伊森幫,覺得很有意思,“是什麼原因讓你選擇了在這個時間動手?我還以為你會在愁某些時間呢。”
“虛圈從來都是強者為尊,弱肉強食。”拜勒崗·魯伊森幫一副威嚴的樣子,義正辭嚴地說道,“衰弱的王就應該從王座上滾下來。”
“哈?”鶴歸頭一次有些繃不住,他哭笑不得地指了指自己,“你在說什麼?衰弱,我?”
“是什麼讓你産生了這樣的誤會呢?連靈子波動都無法内化的弱者,究竟在想什麼?”
說完這句話,鶴歸覺得自己好像一個中二病,但沒辦法,他現在還頂着一個虛圈之王的名頭,雖然不是很想當,但是也不能因為如此可笑的理由撂挑子走人。
歎了一口氣,鶴歸好言相勸:“你帶着你的手下離開吧,我不會計較你的冒犯的。”
就在他演戲的時候,一道聲音從大殿門口傳來:“喂,你們這是在幹什麼?”
豹子形态的虛站在那裡,冷冷地盯着眼前的拜勒崗:“這是要推翻王嗎?”
“拜勒崗,你是被權力沖昏了頭腦嗎?”
“诶呀,你居然會維護我呢,葛力姆喬。”鶴歸沖着他招了招手,“你過來,不然會誤傷你的。”
“你這是在小瞧我嗎?”葛力姆喬呲了呲牙,看着突然出現在自己身邊,一把攔腰抓起自己的王,覺得有些不妙。
“總得展現一些實力,不然還真的會被遺忘呢。”鶴歸拔出了自己的斬魄刀,糾結了一下,決定搞點大場面,“卍解【狂瀾怒濤·惡靈左府】。”
距離遠的虛們沒有聽到,但葛力姆喬可是把那兩個幾乎聽不見的“卍解”收進了耳朵裡。
葛力姆喬那被戰鬥塞滿的腦子突然靈光一閃——好像聽到了什麼不得了的東西!
“卍解”,不是死神才會的東西嗎?
感覺自己小命不保、可能會被滅口的葛力姆喬在龐大的靈壓之下動彈不得。
所有亞丘卡斯都不會忘記,那一天,在虛圈升起的巨大的黑紅色太陽,太陽之下,是虛王高高在上的身影。
雖然是從蘆屋道滿那裡借來的力量,但鶴歸發現,也許是他實力進步的原因,現在的他使用惡靈左府時,能夠操控這股力量進行精确打擊了。
黑紅色的火焰從天而降,将除了拜勒崗·魯伊森幫的其他反叛參與者消滅的渣都不剩。
不是他不想除掉拜勒崗,而是在他動手前的刹那,一個從未聽到過的聲音突然在他耳邊響起:“拜勒崗不可以死,現在不行!”
那個聲音十分稚嫩,聽起來就像一個三四歲的孩子似的。
鶴歸有些疑惑,他确定周圍沒有這個年齡段的孩子。
“真是的,明明都答應過不提前殺死特定人物了。”那聲音有些氣鼓鼓的。
鶴歸眼睛一轉,猜到了這個聲音的身份,随即他有些無語——怎麼會是小孩子的聲音啊。
但是看在對方給自己提供了不少便利的情況下,鶴歸還是決定給這個“小孩”一點面子,火焰繞過了主謀,殺雞給猴看了。
那道聲音沒有再響起過。
鶴歸低下頭,看着僵在原地一動不動的拜勒崗,面無表情:“留着你還有用,不要再做這種自不量力的事情。”
拜勒崗·魯伊森邦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鶴歸處理完反叛者,兩手卡住葛力姆喬的肋下,像舉起貓貓一樣将獵豹舉到了眼前,笑得很和藹:“你,聽到了對吧。”
看着對方那雙冰藍色眼睛中透露出的無語,鶴歸很高興——不愧是原著中最後領導虛圈的大虛,居然一點都不害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