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光之戰士。】
“那就把無人島的時間暫停了吧,不要浪費能量在這種無意義的事情上。”鶴歸對系統下達了指令。
【明白了,光之戰士。】
瞬間,整個無人島變得寂靜無聲。原本的鳥鳴蟲叫消失無蹤,風吹過樹葉的沙沙聲也不見了。
在海邊享受陽光的蘆屋道滿也察覺到了不對勁。
畢竟原本回蕩在耳邊的水聲和海浪聲一下子停下了,海浪還維持着撲上岸的形态,天上盤旋的海鷗也一動不動地停頓在半空。
這場景怎麼看怎麼詭異吧。
蘆屋道滿看向走過來的禦主,忍不住詢問道:“這是你做的?你還會時間魔術?”
鶴歸搖了搖頭:“我還做不到在兩年的時間裡學會那麼多魔術……你就當這是我的魔術工房裡自帶的功能吧。”
說完,鶴歸找了個躺椅,帶上墨鏡,享受着下午的陽光。
耀眼的陽光照在鶴歸白皙的胸膛上,讓蘆屋道滿忍不住把視線盯在了上面,不由自主的,他想起了之前驚鴻一瞥的鶴歸失态的樣子。
被一頭猛獸以看獵物的眼神掃視的感覺并不好受,鶴歸摘下眼鏡看着蘆屋道滿,迎上了對方不閃不避的目光。
二人對視了許久,鶴歸戴上墨鏡,結束了這場對視。
看就看吧,蘆屋道滿眼睛裡又不會放激光,反正被看幾眼也不會掉一塊肉。
蘆屋道滿在鶴歸身邊的躺椅上躺下,一邊盯着自家禦主,一邊享受着陽光。
但很快,他就享受不下去了。
因為他第一次意識到,眼前的一切,不過是魔術工房中人為打造的虛假風景罷了。沒有海風、海浪的沙灘,假的有些過分。
“你不覺得這樣很奇怪嗎?”蘆屋道滿抱怨道,“沒有海風和海浪的沙灘,你不覺得很詭異嗎?”
享受着溫暖日光的鶴歸微微側目:“我覺得沒什麼,畢竟我隻是來曬曬太陽的。”
“你真是不懂得享受。”蘆屋道滿翻身躺好。
“哈?”鶴歸不滿地發出疑惑的聲音,三分真七分假地說,“整個島都是由我供能的,你在挑剔什麼?”
他打了個響指,一個端着飲料的自律人偶走到了他的身邊。
伸手拿過托盤上的冰鎮椰子水,鶴歸喝了一口:“現在是特殊情況,我隻是減少不必要的開支罷了。”
受不了的蘆屋道滿站了起來,換上了自己的那身陰陽師袍:“你就在這裡曬太陽吧,我四處轉轉。”
離開了寂靜的沙灘,蘆屋道滿漫無目的地在無人島上閑逛,然而不管走到哪裡,都和沙灘上的情況一模一樣。
一切都靜止了。
就好像在英靈座上一樣。
蘆屋道滿的眼神暗了暗,他并不喜歡這樣的感覺。
在英靈座上,沒有時間的流逝,一切都不會變化。也不會有其他人或英靈來到他的英靈座。
所以他大部分時間都在睡覺,甚至連自己的部分力量被外力抽走這件事都不在乎。
直到本體被召喚到了迦勒底。
青年懷疑中又帶着震驚的表情還是挺有意思的。
在得知青年隻帶他一個英靈進行特異點修複時,蘆屋道滿覺得很不錯,沒有其他人或事幹擾,他可以多逗逗這個作為禦主的青年。
不知道對方還會露出什麼樣生動的表情。
順從本心,他去挑釁了眼前明明遭遇意外卻依舊維持冷靜的青年。
這之後,他發現了,眼前這個青年不僅有會做出生動表情的漂亮的臉,還有與傳聞相匹配的實力。
蘆屋道滿看着眼前靜止的風景,難得的想要認真閱讀一下那股被抽走的力量與禦主之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找了一棵樹,蘆屋道滿一躍而上,躺在粗壯的樹幹上閉上了眼睛。
鶴歸獨自一人躺在沙灘上曬太陽,既然系統已經啟動,他就不需要自己再計算無人島和外界的時間差了。
心安理得的享受着日光浴,難得放松的鶴歸慢慢睡着了。
一時間,無人島上陷入了完全的寂靜。
拜勒崗·魯伊森邦看着自己之前的下屬,說實話他當初打算成為虛圈之王後,将這些手下任命成十刃,但現在他自己就已經是十刃之一,這些手下要是作為自己的同僚,那可就太弱了。
況且,這是王交給他的第一個任務,他可不會敷衍了事,畢竟他要是這麼做了,也是對自己自身的一種侮辱。
頭戴王冠的骷髅用自己幹枯的骨頭手指摩挲着自己的下巴,許久之後下了決定。
他要為克蘭希閣下招募到虛圈最強的大虛,這樣才配得上“十刃”和虛夜宮的格調。
這麼想着,他叫來了最擅長偵查的皮卡羅:“在整個内圈的範圍内尋找亞丘卡斯以上的虛,你能戰勝的不要,打不過的回來找我。”
飛蟲形态的虛尊敬地向着自己的領導者鞠躬:“遵命,拜勒崗大人。”
但皮卡羅自己知道,現在想在虛圈内圈找到實力不錯的虛,有些困難。
畢竟大吞噬事件剛過去一年,實力合适的虛都被那隻鷹抓去當食物了,他們幾個還是在拜勒崗的庇護下才從那場浩劫中存活下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