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挑釁者預想中的眼前青年的驚慌失措并沒有出現。
“怎麼會有這樣的戲碼啊。”鶴歸在心中暗自感慨,“這是什麼O點龍傲天小說嗎?”
雖然腦子裡吐槽着,但鶴歸的手并沒停下,他伸手抓住了襲擊者的手腕,向下一折。
隻聽見清脆的“咔嚓”一聲,挑釁的死神抱着手腕在地上哀嚎打滾。
鶴歸默默把自己身前的小幾往自己面前攏了攏,避免被殃及池魚。
“發生什麼事了?”此時,才有人上前詢問,然後他用手指指着鶴歸的鼻子質問道,“你怎麼能傷害同僚!這是違反隊規的!”
鶴歸懶得和這種人計較,連眼皮都不擡一下:“請問你的指頭是不想要了嗎?”
“還有,我不是護庭十三番的人,更不是四番隊的人,你說的隊規,束縛不了我。”
“啊啦,你們在吃飯的地方幹什麼?”卯之花烈的聲音在食堂的門口響起。
“卯之花隊長,這個家夥傷害了禦堂君,我是來質問他的。”那個指着鶴歸鼻子的死神惡人先告狀。
卯之花烈走到幾人身邊,看着已經被其他隊員扶起來的禦堂,開口詢問道:“禦堂君,你來解釋一下發生了什麼?”
禦堂隊員在卯之花烈的直視下瑟瑟發抖,哆哆嗦嗦地說道:“他,他把我的手腕掰斷了。”
“逆骨君,我能了解一下你為什麼這麼做嗎?”
鶴歸卻答非所問:“卯之花隊長,你的番隊好像不是很歡迎我呢,是我做了什麼讓他們讨厭的事情嗎?”
“是這樣啊——”卯之花烈的聲音還是輕輕柔柔的,“禦堂君,東大寺君,麻煩你們去領罰吧。”
“為什麼?卯之花隊長,明明是他先傷害禦堂君的!”東大寺很不服氣地叫嚣。
“如果逆骨君要動手的話,禦堂君斷的就不會是手腕了。”卯之花烈環視四周,詢問道,“有沒有人能告訴我發生了什麼事情呢?”
“請完全的,實話實說。”
食堂裡陷入了詭異的寂靜。
過了許久,才有一道聲音從角落裡響起:“禦堂……是禦堂隊員先動手,試圖毆打這位患者的。”
卯之花烈神色依舊溫柔,但說出的話卻讓禦堂隊員和東大寺隊員脊背發涼:“你們是認為,我是一個很好欺騙的隊長嗎?”
“記得我定下的隊規嗎?四番隊禁止内鬥,要團結一緻。”
“而你們,居然還要傷害來四番隊醫治傷病的患者。你們作為醫者的仁心哪裡去了?”
卯之花烈的表情明明沒有變化,卻讓禦堂和東大寺瑟瑟發抖。
“卯之花隊長,非常抱歉!”二人連滾帶爬地離開了。
鶴歸擡起頭,“看”向卯之花烈所在的位置:“真是給您添麻煩了,躺了太久,想着出來走走,順便吃點晚飯。”
“不,是我禦下不嚴了。”卯之花烈收起了攝人的氣勢,“逆骨君你是怎麼過來的?有什麼不便嗎?”
鶴歸轉頭看向端着餐盤走來的藍染惣右介,回答道:“是這孩子帶我來的,目前來說沒有遇到什麼不便的事情。多謝您的關心。”
“那就好。”卯之花烈在鶴歸身邊坐下,看着藍染惣右介把食物擺在鶴歸面前的小幾上,“逆骨君,你還想要當劍八嗎?”
“怎麼,難道瀞靈廷不允許有殘疾的人做隊長嗎?”鶴歸眉頭微微一挑,伸手拿起了筷子,夾了一塊魚肉。
那動作行雲流水,就好像他看得見一樣。
“那倒不是。”卯之花烈對此一點都不驚訝,“現在十一番隊的隊長,也就是第二代劍八已經上任了,你要是還想當劍八,就得去挑戰并且擊敗那個人了。”
“哦是嗎?那現在好像還不行。”說完這句話,鶴歸把魚肉塞進了自己的嘴裡,嚼了幾下,咽下去之後繼續說道,“到時候還麻煩您幫我引薦一下了。”
“那是當然。”卯之花烈見自己挑選的人并沒有因為失明而失去銳氣,滿意地點了點頭,“對了,四楓院隊長托我問你什麼時候恢複訓練。”
鶴歸垂眸,思索了片刻,詢問道:“您二位明天什麼時候有時間?”
“明天啊,明天得去參加新劍八的上任儀式,有些困難呢。”
“是隊長的留任儀式嗎?我還沒有見過,請問能去參觀一下嗎?”鶴歸有些好奇。
“有點困難,畢竟逆骨君你還沒有正式加入護庭十三番。”
鶴歸也并不失落,點了點頭道:“沒有關系,正好我再休息一天。”
吃完飯,鶴歸在藍染的帶領下回到了自己臨時住的病房。
坐在榻榻米上,鶴歸對還在挑燈夜讀的藍染惣右介說:“明天我們收拾好東西,就回真央靈術院吧。”
藍染惣右介從書裡擡起頭,也不問為什麼,隻回答道:“好的老師。”
鶴歸脫掉外衣,将衣服交給藍染惣右介收起來,躺進被褥裡合上了眼。
他要好好睡一覺,明天重回校園生活。
第二天一大早,收拾好包袱的藍染惣右介帶着鶴歸回到了真央靈術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