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經看見他了……”衛宮切嗣背起自己的裝備,從車裡鑽了出去。
說完就挂斷了電話。
久宇舞彌見Saber收起了手機,毫不猶豫地從亞瑟王的懷裡滾了出來,伸手附上了自己的傷口:“接下來的治療我自己來就行,你去幫切嗣大人。”
“我知道了。”亞瑟王站了起來,化作靈子從倉庫裡消失了。
另一邊,衛宮切嗣和蒼崎橙子已經追着那個金發從者上了圓藏山,然而對方早已消失不見,不知藏在了何處。
亞瑟王在衛宮切嗣身邊現形,低聲對神色冷靜的禦主說道:“魔術生效的條件是滿足的。”
衛宮切嗣歎了口氣,将不經意間流露出的那一絲哀切藏了起來。
時間回到半天前,衛宮家的倉庫裡。
愛麗絲菲爾将自己體内的阿瓦隆劍鞘交給衛宮切嗣之後,瞬間更加虛弱了。躺在維生的魔術上,她顫抖着吐出一口氣,緩了緩說道:“切嗣,請你在我身上下一個術式吧。”
“一個用來追蹤定位的術式。”
“愛麗……”
“别忘了,我……是小聖杯……”愛麗絲菲爾強忍着痛苦說道,“還有從者沒有露過面,不能不防着這種可能……”
“有舞彌在這裡,出了事Saber也能及時趕來……”衛宮切嗣面露不忍。
“切嗣,不要心軟。”愛麗絲菲爾拉過衛宮切嗣的手,用盡全身力氣按在自己的胸口,“要有決心。”
衛宮切嗣閉上了雙眼,魔術回路驟然亮起,本就擅長精密操作的魔力在愛麗絲菲爾的心髒,或者說是小聖杯的原型之上仔細刻下一個魔術術式。
魔力在愛麗絲菲爾的心髒上刻畫,每一筆都像是在抽取她本身就所剩無幾的生命,她本就蒼白的臉色更是血色全無,眉頭緊皺着,牙關緊緊咬着,指甲深深地掐入了衛宮切嗣的皮膚之中。
但即使是如此,愛麗絲菲爾也依舊将痛苦的呼号壓制在喉嚨中,不向外洩露一絲一毫。
不能讓那個可能在暗中窺伺的家夥發現任何一點端倪。
收回自己的思緒,衛宮切嗣徹底掩埋了自己的情緒,從貼身的口袋裡拿出了一塊巴掌大小的羊皮紙。泛黃的羊皮紙上繪制着一個羅盤,一個小紅點正在往東北方向移動。
“這個方向……是柳洞寺嗎?”衛宮切嗣暗自嘀咕,腳下地飛奔而出。
在柳洞寺中,準備吃晚餐的鶴歸在寺廟的齋堂裡遇到了意想不到的人。
如果沒看錯的話,那個紅頭發的孩子,應該是未來的衛宮士郎吧?
鶴歸淺淺吸了一口氣,看着坐在桌前進行餐前冥想的一家三口,忍不住在心裡感歎道:這就是命運嗎?
不過這個特異點的Saber是亞瑟王诶,難道這是要BG變BL的節奏?
搖了搖頭,将自己腦海中奇怪的念頭丢了出去,鶴歸無視弗拉德三世看神經病的目光,專心緻志地用起了齋飯。
“看來你是打算在這個地方幹掉其他參加聖杯戰争的家夥了嗎?”弗拉德三世給鶴歸傳音道。
“當然了,畢竟這裡是山裡,人比城市裡少多了。”鶴歸一邊吃飯,一邊不動聲色地回答,“多說無益,反正他們都到了不是嗎?”
“帷幕已經拉開,骰子已經擲下,我要做那個赢下所有的人。”
鶴歸從不掩飾自己的野望,他要的很簡單,赢下聖杯戰争,然後回迦勒底。
至于這個特異點之後的發展會如何?
他都聯系不上迦勒底了,也懶得去遵守那些本來就不想遵守的迦勒底亞斯的禦主守則。
什麼把特異點扳回正軌,簡直是扼殺世界發展多樣性,當初他就不認同修複過去改變未來這種行為,人類的命運又豈是會因為幾塊基石被毀而滅亡。
他當初之所以會答應進入特異點,完全是為了追上蓋提亞,直接幹掉那個毀滅人理的罪魁禍首。
畢竟在武力值絕對領先的情況下,一力降十會才是最簡單的。
至于所謂的特異點糾正,那隻是追殺蓋提亞的附帶效果罷了。
當然,對付搞人理凍結的天外來客,也是同理。過去的東西就應該老老實實躺在墓地裡或者是史書和神話書上,人類的未來應該由現在的人類自身來決定。至于天外來客,管你是第四天災還是高維生物,通通都打出去。
從始至終,鶴歸進入特異點的目的就隻是完成自己想做的事情,至于其他的事情,對他來說根本不重要。
魔術協會因為他這種态度,不止一次的找鶴歸談過話,但是由于冠位的魔術師都不出手,所以武力值方面被鶴歸本人和他的英靈們按在地上摩擦,隻能眼睜睜地看着迦勒底在鶴歸手裡獨立。
就在鶴歸專心緻志地享用着自己的晚餐時,柳洞寺後的一處隐秘的魔術工房中,百貌哈桑将愛麗絲菲爾放在了言峰绮禮的面前。
“您要怎麼做呢?我在上山的時候被追蹤了。”百貌哈桑把自己的遭遇如實報告給了自己的禦主。
“去再布下一層結界,盡可能拖延他們先到這裡的速度。”言峰绮禮将手放在尚且昏迷的愛麗絲菲爾的咽喉上,片刻後歎了口氣,“還不到時機……”
“還得有兩個英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