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是藤丸立香,已降落在特異點冬木市,跟随從者蘆屋道滿,彙報完畢,收到請回複。”黑發藍眼的青年敲了敲耳機,“迦勒底,收到請回複。”
耳機那邊默默無聲。
“這是又出什麼故障了嗎?”鶴歸皺了皺眉,“羅曼醫生,達芬奇女士,請問能聽到嗎?”
依舊沒有絲毫回應。
“看來是出了意外呢。”一道幸災樂禍的聲音在鶴歸身後響起。
鶴歸有一點後悔,後悔帶了剛召喚出來的從者,牽絆沒刷,從者和他的關系并不好。
尤其這個從者還是惡屬性的蘆屋道滿。
但是誰又能想到,隻是想帶新召喚出來刷羁絆值,居然也會遇到這種事呢?
鶴歸抿了抿嘴,心想:還是先不管他了,把現在的情況搞清楚。
“禦主,你應該不會是個脫離迦勒底就什麼都幹不了的廢物吧。”蘆屋道滿繞着鶴歸踱步,一雙狹長的狐狸眼上下掃視着自己的禦主,“如果是這樣,我就殺掉你回英靈殿了喲。”
鶴歸并沒有理會蘆屋道滿的挑釁,自顧自的打量着周圍的環境。從建築上來看,是現代社會,而且路邊指示牌上是日語。
“現代日本嗎?”鶴歸慶幸自己這次出來穿的禮裝是極地制服,偏向日常。
“喂,聽我說啊。”蘆屋道滿不滿地皺起眉,語氣不善,“這個地方,有聖杯的氣息。”
鶴歸擡起手腕看了一眼手腕上的記錄儀——1994年,冬木市。
“第四次聖杯戰争嗎?”鶴歸歎了口氣,“希望别被卷進麻煩裡。”
蘆屋道滿承認,自己被禦主的無視惹惱了。他是從其他英靈那裡聽說過藤丸立香這個人的,一個魔力儲備超越大部分英靈,統領着強大從者,三番四次拯救人理,還掌握着起死回生能力的魔術師。
“從他的表現來看,是個不好相處的家夥呢。”蘆屋道滿暗自下了定論,“會是個暴君嗎?”
鶴歸他擡頭看了看天色,已經是深夜了。
“算了先去睡覺吧。”
這麼想着,他閉上了眼睛。
蘆屋道滿沒想到自己的禦主還精通空間魔術。看着眼前四處盛開着玫瑰的哥特式古堡,不禁懷疑起禦主的精神狀态——住這麼陰森森的地方,看起來就很不正常。
而且圍繞着古堡花園的是一片幽深的密林,隐約還能聽到古怪的動物叫聲,還有奇怪的窸窸窣窣的聲音。
回到自己的房子,鶴歸直奔地下一層的溫泉。
“唔……好舒服啊。”他總感覺自己忘了什麼。
沒有得到進屋權限的蘆屋道滿站在花園外,吹着呼呼的風。雖然英靈感受不到冷熱,但他還是想錘禦主一頓。
放松下來的鶴歸終于想起了還在屋外的英靈,調出遊戲面闆,給蘆屋道滿開放了權限:“請進吧,天黑了還是有點冷的。”
當然,他還留了個心眼,暫時隻給蘆屋道滿開放了房屋部分權限,至于他的地下室溫泉,目前沒有從者能進來。
坐在暖和的大廳裡,蘆屋道滿喝着魔術人偶端來的熱茶,看着落地窗外寂靜的深夜,心中産生了一種莫名的舒适感。
放松下來的蘆屋道滿試圖去找禦主,問一問究竟發生了什麼,卻發現自己找不到要找的那個人。
“神秘主義嗎?”他喃喃自語,“算了,他不可能一直躲起來。”
修長而尖銳的指甲劃過桌面,發出“沙沙”的聲音:“被我抓到之後,希望你能好好為我解惑呢,禦主大人。”
正在泡溫泉的鶴歸突然感受到一股冷意,一股被蛇盯上時産生的惡寒感。
“真不該帶沒滿牽絆的從者出來。”他坐在溫泉池裡,靜靜地思考着,“看來不得不赢下這場聖杯戰争,看看能不能借聖杯的力量回到迦勒底。”
愛因茲貝倫家族族地。
“唔!”站在衛宮切嗣身後的愛麗絲菲爾·馮·愛因茲貝倫猛地跪了下來,捂住胸口急促地喘着粗氣。
“切嗣,有新的從者出現了。”身為人形小聖杯的她敏銳的感知到了這次聖杯戰争參加者的數量變化,“居然有八個從者。”
剛被召喚出來的亞瑟·潘德拉貢站在禦主衛宮切嗣身後,看着自己的代理禦主因魔力變動而嘔出一口又一口的黑色污泥。
“怎麼可能?!”衛宮切嗣回憶着自己看過的前三次聖杯戰争的記錄,“從來隻有七種職階啊!”
愛因茲貝倫努力平穩了呼吸,試圖告訴自己的丈夫更多的情報:“的确多了一個新職階,Foreigner,是他人格。”
“他人格……和外神有關嗎?”衛宮切嗣沉默了,原本信心十足的他第一次有了猶疑,但目前他對眼前的一切無能為力,隻能努力赢下這次的聖杯戰争。
“切嗣大人,請不要為我擔憂。”愛麗絲菲爾伸手撫摸着衛宮切嗣瘦削的臉頰,“請專心地去實現您的願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