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整晚的驚心動魄,徐杉陸馬邊哭邊帶着自家孩子回城就醫。
宇安也要一起離開,臨走前宇安看着喬伊的眼睛,原本想說的話到嘴邊變成:“保重。”
在假期過半的時候,因為腳傷一直躺在醫院的陸承受不了了。
“媽,醫生都說可以出院修養了,我們回家吧,這醫院我實在呆不下去。”陸承整天就抱着個手機人都要瘋了。
“我們等後天拆線再回去,兒子再等等,乖!”徐杉将洗好的蘋果遞給陸承。
陸承癟嘴接過蘋果生無可戀的躺回病床。
“三十一号病床,陸承是吧。”一個護士推着半人高的理療機器進來。
徐杉笑眯眯道:“诶對對,是陸承。”
護士對照好名單囑咐到:“臉上消疤痕的理療今天做完就結束了,腿上的要做嗎?”陸承腿傷躺醫院,徐杉想着來都來了,預約醫院的皮膚科醫生幫他去臉上疤痕,
陸承忙着出院不想再搞什麼幺蛾子,搶在徐杉面前對護士道:“腿上的疤穿上褲子就不明顯了,不用做了。”
護士走後徐杉輕輕打兒子後背:“什麼比身體重要安?”
陸承打哈哈糊弄過去,他現在想和宇安試試,如果宇安趁他修養這段時間和暗戀的姑娘告白,陸承在遊戲裡可等不了他們分手。要先下手為強。
徐杉看着自己兒子笑眯眯道:“過幾天你十八歲生日,約着朋友來家裡玩。”徐杉覺得,自己兒子轉學後邊的開朗活潑了,今年生日說不定會有很多朋友來家裡。
要不是徐杉提醒,陸承都快忘了這茬,他快速翻出手機給宇安發消息。
”滴滴滴。“咖啡桌上,宇安的手機發出震動。
宇安對面戴着墨鏡穿着藍色風衣的女人看了一眼那手機:“誰啊?你先回信息,我的事情待會再說。”
“媽,不急你先說你的事,最近你都去哪了?你好久沒來找我了。”宇安握緊咖啡杯,認真的看着自己母親。
宇茉抿一口咖啡,摘下墨鏡。露出一張漂亮的臉,不過在宇安看來沒有眉心的那顆痣有特點。
宇茉覺得咖啡太苦,放了塊糖用勺子攪動咖啡,用雲淡風輕的語氣道:“我又找了個男朋友,你從慶德家搬出來吧。”
宇安面無表情。他的母親自從離婚後,每隔兩三年就會找到新的男朋友。但是慶德是她衆多男友中唯一臨證結婚的,宇安原本以為母親終于能找個男人腳踏實地過日子,沒想到慶德也沒例外。
他有些悲傷:“慶德叔叔人很好,你别這樣對他。”
宇茉淡淡看他一眼沒再多說什麼。
宇安看宇茉的拒絕交流的樣子已經放棄抵抗,最後隻能問:“我們要去哪?”
宇茉喝着咖啡看窗外,輕聲道:“去另一個城市。”
宇安已經在這座城市生活上學交朋友适應了兩年,這次假期結束就要進入高三。諷刺的是他曾經還勸喬伊高三再堅持一年,現如今自己也要轉學了。
“滴滴。”宇安的手機又響了。
宇茉試圖關心孩子:“以前沒見過你和誰聊的火熱?新的朋友?“
宇安點開手機看消息,剛剛的消息内容是陸承說自己生日快到了,讓他記得去玩。上一個消息内容是喬伊說會回來繼續上學。
宇安看着喬伊的聊天記錄,沉默良久,最後擡頭看向宇茉:“我不想走。”
“兒子,我的新男友很有錢,他承諾過我可以讓你去上更好的學校。”宇茉以為他擔心自己的成績。
宇安搖頭:“這邊有我的朋友,還有我喜歡的人,如果她願意,我想和她讀一個大學。”
這下輪到宇茉沉默,很久後她開口:“你還年輕,不要把自己搭進去。”
宇安沒再看她,低頭回消息。
陸承出院後恢複的不錯,好心情的窩在家裡沙發上挨個給朋友打電話。
“喂,小寸啊,作業寫完了沒,過幾天我生日,帶着你的暑假作業來我家給我抄抄,禮物就不用帶了。”
“喂,學委啊,過幾天我生日記得來啊……什麼?三亞,好羨慕,那你好好玩吧,回來記得給我帶特産。”
“喂小胖啊,過幾天我生日,我媽做的蛋糕可好吃了,你記得來啊。”
陸承打一個小時的電話,搖來十幾個人給他過生日。把宇安留在最後,他做好心裡預設,嘴上快速過一遍,期待的按下宇安電話。
“喂,宇安?”陸承聽着電話裡熟悉的聲音,明明之前相處這麼久,一起吃過飯,睡過覺甚至相互洗過澡,此刻他聽到對面的聲音還是覺得陌生又新鮮。他快樂的覺得和喜歡的人打電話就是和以前不一樣啊。
兩個人聊了半個小時,期間都很熱絡,隻是宇安突然提到喬伊,問陸承會喊喬伊嗎?
陸承愣了一會,他還真給忘了,抛開之前尴尬的關系不談,在山裡迷路的時候喬伊也幫忙找過自己。
事後陸承給喬伊打電話,還以為對方嫌路遠不會來,沒想到答應的很爽快。挂斷電話後陸承摸着下巴思考:“這算不算現任遇到前任。
生日當天一大早,陸承坐在卧室思考該穿那件衣服,要風華絕代西裝套呢還是乖巧純良休閑裝,高冷酷哥皮衣也不錯。
最後還是穿了休閑裝,白色衛衣搭藍色牛仔褲。在陸承的記憶裡宇安基本上是這種穿搭,到時候搞不好可以碰瓷情侶裝。
他屁颠屁颠跑到廚房,打算在徐杉面前展示的時候,徐杉正一臉苦大仇深的表情。
“徐大美女,怎麼了?”陸承走過去看。
徐杉歎氣:“兒子,媽媽才發現打蛋器壞了,沒打蛋器做不了蛋糕怎麼辦啊?“
陸承安慰道:“沒事,我現在去店裡買一個,我讓他們現做。”
作為徐杉的寶貝兒子,生日蛋糕一定要完美,她囑咐陸承:“市中心有一家烘焙店,做蛋糕的師傅去日本學過,我和她關系不錯,你告訴店員你是喬杉的兒子讓她給你做個蛋糕。”
陸承按照徐杉給的地址打車過來,他走進一家裝潢高檔的面包店,按照徐杉的指示和店員說了後那個師傅親自出來看。
蛋糕師傅是個身高一米七的女孩,她身材高挑,長的英氣,穿着甜點師的服裝很有精英大佬的模樣。
她手裡裱花袋還沒放下就從後廚跑出來:“你就是我徒弟兒子?”
“啊,是。”陸承沒想到兩個人還有這斷淵源。
“她算是我開山大弟子了,被男人養的連蛋糕都不會做了?”蛋糕師傅有點暴脾氣,甩着裱花打量陸承:“一年沒見,長帥了啊。”
陸承:“我媽打蛋器壞了,我臨時過生日這也是沒辦法。”
“既然今天你生日,阿姨做一個你免費拿回去。”她說完又風風火火鑽進廚房。一個長相甜美的店員給他倒了杯咖啡:“我們蛋糕師傅脾氣急了點,你坐就餐區域等會。
陸承坐在就餐區等。
烘焙店用明廚的營銷,用玻璃隔斷讓客戶能看到蛋糕師傅做蛋糕,養眼又治愈,陸承看着看着開始發呆,這個時候玻璃對面一個正在給蛋糕抹面的男生擡眼看到陸承,向他抛了個眉眼。
男師傅燙着卷發被廚帽壓住,大眼睛忽閃忽閃長相确實可愛,彎的明眼人都能看出來。但陸承内心毫無波瀾,他想起在景區釣魚時楚雲說過兩個男的在一起,要不是因為天生的,要不就是真喜歡。
陸承覺得自己是後者。
在陸承發呆的時候,那個卷毛蛋糕師傅從後廚出來,送快小蛋糕給陸承:“帥哥?吃蛋糕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