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些詫異,“什麼?”
“你,報仇的事,能再等等嗎?”
聽到這話,我咬了咬後槽牙,用力坐回床上,看着地上的人說:“付停隅,别把你自己看的太重要,在我這裡你什麼都不是,沒資格跟我提要求。”說完就推了他的肩膀一下,拿着行李出了門。
我到前台重新開了間房,進去之後卻再無睡意。從床上起來去浴室洗了個澡,結果越洗越精神。房間待的我有點難以呼吸,于是我裹着大衣又出去了。
室外和室内比簡直是冰火兩重天,剛出來的時候我還有點受不住,進了家便利店買了幾片發熱貼貼在身上,又買了包熱牛奶喝了,這才暖和了點兒。
我一路從城市走到了村莊,從高樓大廈走到了農村自建房。等到被一陣狗叫聲吓了一大跳的時候才反應過來我已經走出去這麼遠了。身上的發熱貼已經不熱了,我又開始覺得冷了。
站在一個亮着路燈的村口,我拿出手機開始叫車。這地方信号不太好,光進去app就花了五分多鐘,因為是第一次用這個,進去之後還得先填信息。等到所有程序弄完了之後,我終于找到了一輛附近的車,“确認”還沒點,就又被汽車鳴笛聲吓了一跳,我正準備開罵,一個男的從副駕駛下來朝我這邊走了過來。
不用想也知道是誰,我決定,回去了之後我一定要去找人查查我這手機裡是不是被他按了追蹤器,怎麼我在哪裡都能被他找到。
“哥,不冷嗎,跑這麼遠?”
“少管我。”我按下“确認”然後就雙手插着口袋等車。付停隅在一旁一直啰啰嗦嗦讓我跟他走,我才不,我敢走出來,就不怕回不去,還真以為我離不開他了,切。
大概不到八分鐘,我打的車就來了,是一輛黑色的奔馳,比鄒宏明那輛差不了多少。我沒跟付停隅打招呼就跑着過去上了車,門還來不及換上,他也上來了。
“你幹什麼?”我質問他,他卻一副無所謂,上了車就乖乖坐着,車子動起來後,他就拿出手機給剛才跟他一起來的那輛車的司機付了錢,應該還賠償了些。
我們一路都沒有說話,走出來花了多長時間我不知道,但我們回去用了将近半個多小時,不得不說一聲,我真牛逼。
“你傻不傻?”付停隅看着我道。
“……”
“多冷啊,跑出去那麼遠,丢了怎麼辦?”
“你以為我是你啊。”
“哥,别跟我生氣了好不好,我們好好聊一聊行嗎?”
“我跟你沒什麼可聊的,等這次回去我就搬出去,公司我也不會去了,我該做我的事了。”我扔下這冷冰冰的一句話就開門下了車,還不等進電梯,就被拉去了一旁的樓梯間。樓梯間是聲控燈,我掙紮着被拉進去的時候亮了一下,大概不到十秒左右就滅了。
付停隅像是早知道,燈剛滅就掐着我的下巴親我。
“你,滾!”我用力推開他,燈又亮了,“啪”一巴掌扇在他臉上,仍是不解氣,“有病就去治,别來惡心我。”這話像是把他惹急了,我剛想走又被抓住,雙手被他抓着舉在頭頂,雙腿被他的腿擠進來岔開着,也蹬不了。感覺這次他使了牛勁,因為我一點都掙脫不開。
“你幹什麼?”
“哥。”
他又哭了,又哭了,我真的煩死了,他是小姑娘嗎,每次都哭,現在被欺負的不是我嗎,我還沒哭,他倒哭了,我真服了。
“放開我。”我扭了一下,一點作用沒起,下一秒又被他靠在了肩膀上。
付停隅的嘴巴就貼在我脖子的大動脈處,他要是擔心我殺了他媽,那他現在一口咬死我就一點不用擔心了,但他隻是貼在哪兒哭,氣息都噴在我的心跳上,癢癢的,麻麻的。
不一會兒,他放開了我的手,雙手抱着我的背,把我死命的往他懷裡抱,我覺得我都能嵌在他的身體裡。
“哥,哥,哥,哥...”
他又一聲聲地喊我,我卻一句都不想答應。如果他不是付一瑂的兒子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