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他眼前的這位,如出一轍。
不,應該說就是同一個…人。
他是完全有如此憎恨雪寂的理由的。
所以小帥哥面上淡定實際上伸手借着身體的遮擋開始狠掐自己搭檔腰上的軟肉,而他在剛剛已經想到了同樣的事情而雙眼亮起的搭檔的眼神瞬間沒了高光。
——當然是疼得。
“至于我今天弄出來的【指甲油】事件就交給你們啦。”
“那麼,回見。”對方揮了揮手,寒露還注意到他的手上拎着哇哇大哭的、他們一派出去就折戟沉戈的小内應刀匠,“這個就放在我這,作為聯絡的中介——”
他們注視着穿越者的背影消失在拐角處。
下一刻,霜降和寒露完全收斂了自己臉上的表情——
“不愧是在那種惡劣的情況下,還能在黑市翻盤的人…”
“果然厲害,主動權除了一開始之外全部掌握在他的手中啊。”
寒露:……
寒露不想說話并朝自己的狐狸搭檔丢了對衛生球,順便拖出一根狼牙棒準備痛擊搭檔的○○以報掐肉之仇。
“閉嘴謎語人!那不是你樂見其成的嗎!再謎語人來謎語人去我就用你的半頭頭發來換他一路順風!”
霜降号,擊沉!
寒露無視對方摸着頭發如遭雷擊的表情,向對方臍下三寸露出了邪惡的笑容——但她說出的話和此刻的動作畫風完全不符:“不過啊,這位沒有在時空亂流中殒命,實在是最近聽說過的最好的消息了。”
“至于他到底是什麼種族,是怎麼做到的——”
“——也不是什麼必須知道的、重要的事情哦。”
已經離開的穿越者朝後瞥了一眼。
這對搭檔已經提着武器開始痛擊自己的隊友了。
——好麻煩。
這麼想着的穿越者沒有回到他剛才離開的那一類付喪神的交流區域,而是蹑手蹑腳地跑向了千年老刀們的區域,然後在裡邊的幾位付喪神的他并不想去弄懂到底是什麼意思的目光中,擠到了特意坐在角落給他留了空位的小烏丸旁邊。
然後将小桌上的和果子一掃而空。
坐在一旁的三日月:……
小烏丸非但沒管甚至還從袖子裡邊拿了更多出來。
三日月:……(梅開二度)
聯絡器響了。
穿越者和小烏丸同時摸出各自的,上邊是巴形薙刀給他們發來的消息:有刃暴動,速歸。
啊啊啊啊啊剛幹完一份工作又給我找事是吧!!!我是你們本丸的打工皇帝嗎?!
垃圾本丸,遲早倒閉。
——————————
“太硬了…這天守閣好像烏龜殼!”
橙毛的類少女付喪神站在樓底下,上邊是居高臨下看着他們的巴形薙刀。
“亂——!”
戴着眼鏡、全副武裝的短刀奔過來:“——你怎麼?!”
“與其在這裡腐爛掉成為肥料,還不如和他們拼了!”
“三日月殿都被帶走到不知道什麼地方去了,再這麼下去,我們估計會在什麼時候在這地方窩囊的死掉吧?!”
“不能碎在戰場上的刀劍付喪神——”
“——算什麼刀劍啊——!”
“還有那種、幫着人類欺壓自己同類的家夥!”他指向巴形薙刀,“憑什麼啊?!”
巴形薙刀:躺槍。
趕回來的穿越者看到的就是這個畫面。
“說得不錯。”他看着被砍得歪七扭八、又得花時間重修的天守閣,以及亂七八糟的本丸緩緩道。
橙發短刀完全沒有察覺到他的到來,戒備地看向他,然後瞥到了站在穿越者後邊的三日月宗近……
“三日月殿?!”
不敢置信的聲音。
心底歎息的三日月:這不怪你們,老爺爺我被帶出去的時候也以為自己要被拉去賣掉了……
“是我這段時間提供足夠的物資、充分改變生活環境,牽制住審神者的原因嗎?”
穿越者歪着頭,把痛心疾首的眼神從那亂七八糟、破到與其補還不如推翻重建、活像個拆遷現場的的建築物上撕下來。
“為什麼要增加我——的——工作——量——?!!”
浩蕩的靈力席卷了整個本丸,淩冽的霜風凍結了目之所及的一切活動着的生物。
第一次在三日月宗近面前完全沒有掩飾自己的穿越者把這幾位完全沒有反應過來的老冰棍丢給了看闆郎先生。
“明天工作量加倍。順便,”穿越者露出了一個瘋狂加班後被逼得喪心病狂的笑容。
“明天我想看到一個完完整整的本丸——!”
“還有,”他警告道:“你知道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三日月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