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停留在了那裡。”
鶴丸國永第一眼見到趕來的燭台切光忠就哥倆好地開始跟他勾肩搭背,灰撲撲髒兮兮血淋淋的鶴整個人…嗯…纏繞在燭台切光忠的身上,完全不顧對方身上大大小小的傷痕。
“……怎麼回事?”穿越者把鶴丸國永提到一邊,掀開燭台切的衣袖——可見白骨的傷口無比刺眼。
那是他原本裝着抑制器的地方。
“不是說彙合後我給你打開嗎?”
“……抱歉。”燭台切想縮回手,卻被微笑着的穿越者死死按住——
“…那也得等到我過來吧?”穿越者無奈地對着這心理問題嚴重的刃歎了一口氣。
被趕到一邊後複又摟着燭台切脖子的鶴丸國永不着痕迹地緻力于将自己身上的髒污全部蹭到對方的西裝上。
穿越者看了他一眼。
逐漸在恢複本性嗎…這倒是好事。
但是…“行了鶴丸,你倆的衣服都差不多髒蹭啥呢。”
鶴丸瞪大眼睛裝無辜。仔細看去,他的眼睛倒蠻好看的,白色的睫毛又長又密,金色的眼珠華光閃爍。
雞掰鶴。
鶴丸的問題倒是不大——對這隻被放置在古墓裡亘久的鶴來說,被關起來的那段時間不至于讓他屈服,在被放出來後能夠自我調節的他已經開始慢慢自愈了…但就是燭台切的情況…
“…燭台切?你記得嗎?要帥氣地活下去哦。”穿越者一巴掌拍在燭台切肩上,本就受傷不輕的刃來不及反應就變回了本體。
他把燭台切光忠交給了一振太鼓鐘貞宗。
這振太鼓鐘貞宗是願意回歸時政的付喪神中的一位…也是攻襲競技場時穿越者讓他拖走雞掰鶴的那一位。
穿越者跟所有付喪神講清了情況,不願回歸時政的就聚在穿越時空後一起找個地方安頓下來,願意回歸時政的就交予聯絡器。
不過話說回來,伊達組的四位付喪神好像都擁有着同色的金眼睛來着。
流光溢彩的、很漂亮、發着光的金色。
“交給你了太鼓鐘…這家夥的問題有點嚴重,需要盡快心理幹預。”
“快走吧——早點離開早點得救哦?”
小短刀沒有立刻離開,擡起漂亮的金眼睛看着穿越者。
“那【加州】先生呢?”
穿越者挑了挑眉。
“我嗎?當然是看着你們先離開之後再走啊。”
“畢竟我很強嘛。如果有什麼突發狀況也可以應付的——你們就說不定了。”
——好直白啊【加州】先生!
“哈哈哈哈開玩笑的。”
“還是說……”一個暖呼呼的懷抱覆蓋了上來,卻奇異地帶着一股聞上去就清清淩淩的寒意,“——需要一個擁抱?”
太鼓鐘貞宗忽然理解了旁邊那個傻乎乎帶着堀川國廣的審神者所說的“好犯規”了。
就像擁有帥氣外表、看上去兇兇的緬因一樣,卻完全沒有一般貓系都有的冷淡和傲氣,會熱情地蹭過來用肚子糊你一臉的溫暖毛毛。
又帥又強,又溫暖又熱情——實在是太華麗了——!
小短刀抱着燭台切光忠與和他安排在同一批傳送的付喪神消失在一片金光中。
然後是流浪者與風雪之鄉——他牽着堀川國廣的圍巾,好脾氣的、比起其他同體來說更加成熟穩重(不成熟的話估計就被一起帶到溝裡了吧)的外置大腦先生也由着他牽——說句實在話真的很像邊牧拉着他實在不聽話的主人——
“一定要來找我玩啊!”二哈少年已經不執着于讓穿越者去他的本丸了,他對穿越者大力揮着手“——一定要來——我家小豆長光做的甜點可好吃了——”
他和堀川國廣離開了。
這下子這裡孤零零地隻剩四個生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