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似簡單,但司冥三秒畫完的陣法,江暮用了十幾分鐘。
畫完後,江暮滿意的點了點頭,也拍了張照片,和司冥的對比了一下,完全等比例複刻。
“怎麼樣?”江暮回頭,發現不知什麼時候,司冥已經站到了他的身後,“畫對了沒?”
司冥揉着江暮頭發,贊許地說:“嗯,可以。”
江暮:“那我怎麼用這個陣法?”
司冥:“現在這個不能使用,你要用朱砂畫。”
想起之前,司冥也帶自己進行過遠距離傳送,他甚至都沒有提前布陣。江暮托着下巴,随口吐槽道:“好麻煩,我看你之前都沒有用過啊。”
司冥笑着說道:“你的法力和我能比?”
“。”
有時候,天賦和能力真的是一個無法逾越的鴻溝。相處這麼多天,江暮似乎确實沒見到司冥有親手畫過什麼符。
所以,司冥一時之間甚至忘記了朱砂放在哪裡,畢竟他平時不用這玩意兒。
翻箱倒櫃找了好半天,才從倉庫裡翻出幾盒朱砂來。把東西給江暮,司冥讓他在地闆上試試,而且要畫的大一點,至少要能站的進去人。
江暮來到客廳,這裡的瓷磚比較大,可以把瓷磚當做參考格。他蹲在地上,左手拿着手機,右手拿着毛筆,就開始進行放大版複刻。
過了半個小時,腿都蹲麻了,江暮才終于畫好。
“過…過來。”江暮畫得眼冒金星,氣若遊絲,于是把司冥叫了過來道,“扶我一把。”
起身後,江暮明顯感到兩眼一黑,耳朵發出尖銳的嗡鳴聲,腿上感覺有螞蟻在爬。他感受到司冥在自己旁邊,于是放心地向後一倒。
半靠在司冥懷裡。
聞着司冥身上的茶香,江暮清醒了些許,随後指着地闆說道:“我畫好了。”
司冥摸了摸江暮額頭,幫他擦掉了上面的冷汗,貼着他耳邊說道:“不錯,畫得很好。”
江暮身殘志堅地擡起手,豎起一個大拇指道:“沒辦法,天賦。”
靠着司冥緩了一會兒,江暮逐漸恢複所有力氣和手段,腰不酸了腿不麻了,他就推開司冥,自己站了起來。
“用完就推?”司冥慢條斯理地整理着被碰亂的衣服,笑着說,“小沒良心的。”
江暮沒管他,求學欲望非常強烈:“下一步呢?”
“你要想着要去的地點,站在陣法中。”
“行。”江暮深深呼吸幾下,抓起司冥的手,拉着他進入法陣,緊接着江暮就感受到了天旋地轉的撕扯感。
呼吸之間,這種感覺就停了下來。眼睛還沒有睜開,江暮的眼皮就透過來金黃色的光,這似乎是一個很亮的地方。
江暮皺了皺眉,緩緩睜開眼睛。映入眼簾的是一個巨大的房間,确實很亮,隻不過是金子的反光。
江暮:“!!!這給我幹哪兒來了?!”
他連忙環顧四周,這裡全都是貨架,上面都閃着金光。江暮跌跌撞撞地湊近,希望自己沒有傳送到銀行的金庫裡,并且祈禱這裡沒有監控。
湊近了看,江暮倒是松了口氣:“原來是金元寶,那我就放心了。”
湊近看,這裡全放的是金元寶,這些試樣江暮很熟悉,就是陽間燒過來的紙錢。
不過,地府居然也有金庫嗎,江暮望向司冥,不解地問:“這是哪兒?地府嗎?”
“……是地府。”司冥看向大門,“而且是地府的金庫。”
還沒等江暮搭話,隻聽大門被打開,一堆人帶着兵器沖了進來,大喝一聲:“大膽,何人擅闖金庫!”
原本斧钺鈎叉都要甩到江暮身上了,但司冥信手一揮,所有兵器都憑空消失。後面的人這才看見司冥,旋即兩股戰戰,幾欲逃走。
司冥解除隐匿身份的法術,衆人這才認出這位頂頭上司,紛紛道歉:“小的有眼不識大帝,請大帝責罰。”
不過這事本來就是司冥他們理虧,于是他擺了擺手,說道:“沒事,不怪你們,你們反應靈敏,認真負責,值得嘉獎。”
随後,一衆人馬踢着正步走了出去。
這裡就剩他們兩人,司冥這才問道:“你為什麼想來地府的金庫?”
江暮:“冤枉啊,我來這地方幹嘛。我心裡想的是博物館,那裡不是很難預約到票嘛,我尋思直接傳送進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