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燒烤,李辭貧把白千梨送回家。
他騎出一輛摩托,把頭盔遞給了白千梨。
“我騎車比較快,你可以抱緊我。”李辭貧沖她眨眨眼,“我希望你能抱緊我,這樣我會很高興。”
雖然進度有點快,但白千梨想到她玩的是遊戲,幹脆就遂了他的願,環住他的腰,把腦袋靠在他的後背。
【系統,這是新手福利麼?】白千梨問,【我感覺這次能夠很輕易地達成he。】
系統選擇提前開香槟:【撒花。】
李辭貧開得确實快。
她的外套盈滿了風,麻花辮上下飛揚,耳邊隻能聽到呼呼的風聲。
已經很久沒有這麼安靜地聽過風聲了。
白千梨不由得閉上了眼睛。
☆
第二天一早,白千梨就起來了。
她和李辭貧約好十點見面。
走出房間,她看到杜聞朝正坐在客廳工作。
杜聞朝彎了彎眼:“冬冬,早。”
白千梨想起杜聞朝在老家排行第二,住在人家家裡,總不好不叫人:“早,二哥。”
“诶?第一次聽冬冬你叫我哥呢。”杜聞朝很高興,“對了,你起這麼早做什麼?要去公安局嗎?”
“不是,是約會。”
杜聞朝停下了手上的活:“你有男朋友了?”
“暫時沒有,應該快有了。”
不出意外的話,她應該能在一個周内打出結局。
杜聞朝沒有給出反應,白千梨沒有放在心上。雖然是親戚,但到底關系不算近,他們年紀又相仿,她能夠跟他說一聲就不錯了。
換好衣服出門,白千梨先去了隔壁一趟。
昨晚艾凡和艾平跟着去公安局了,簡楂好歹和他們認識了那麼久,在簡家父母來之前,他們總要幫忙處理簡楂的後事。
艾凡在家,她幾乎沒有睡覺,整個人的情緒很低落。一夜之間,前男友被殺,前朋友是兇手并且讨厭她,換做是誰都很難接受。
白千梨見艾凡還算正常就放下心來:“你該休息。”
艾凡神色消沉:“嗯,我正打算睡覺,晚上還要去殡儀館。”
兩人又聊了幾句,白千梨正打算離開,忽然聽見艾凡說:“我可能會搬家。”
白千梨毫不意外。
簡家父母得知兒子死亡真相後,不可能不遷怒艾凡,付婕的父親同樣。
而在不了解内情的外界看來,這起案件不過是一起男女情感糾葛,艾凡的同事也會這麼認為。
可這起案件恰恰與“愛”無關,與“恨”也無關,付婕的動機說白了隻是将她那對她人的欣賞與豔羨扭曲化了。她不知道該如何定義自己的這份心情,也找不到行為模闆,隻能按照自己理解的來做,最終誤入歧途。
白千梨沒有問為什麼:“你要搬去哪裡?”
艾凡松了一口氣:“和平市,我媽媽的朋友在那邊,可以幫我和我哥先找個工作幹着。”
“希望這次你能有雙休。”
被白千梨帶走話題的艾凡哀嚎一聲:“我這個專業哪會有雙休。”
和艾凡聊完,差不多到九點半,白千梨前往小區門口。
李辭貧正靠着他的摩托車等她。
他換了身衣服,T恤外套長褲三件套。
上車後,李辭貧先帶她去吃早飯,他把她載到了一家早餐店:“這家醬肉包包子很好吃,你一定要嘗嘗。”
因為是周天,這個時間點的早餐店依舊有很多人,店裡坐滿了人,就連外面也擺了十多張桌子。
白千梨和李辭貧趕得巧,裡面正好空了兩個位置,兩人和幾個學生一起拼桌。
那幾個學生正在聊天。
“我跟你們講,住我隔壁的一個哥哥幾天前失蹤了,至今都沒有找到。”
“失蹤?不會被殺了吧?”
“不知道,聽我爸說那個哥哥他想去看日出,就一個人淩晨出門,然後就沒有再回來了。”
“聽說隔壁市人口拐賣很猖狂,我們市不會也出現這種情況吧?”
“拐賣男的做什麼?”
“賣器官?”
幾個學生說着說着把自己說害怕了,他們左右來回看看,生怕下一秒突然竄出來幾個人把他們綁走。
店老闆顯示認識這幾個學生,她把盤子往他們面前一放,笑着說:“你們按時上下學就不會出現這種問題,不要再像之前那樣逗留到晚上了。”
幾個學生還是不放心:“姨,不會真的有器官買賣吧?”
“當然沒有,你們不要太擔心了,快吃吧。”
老闆這麼說着,眉頭卻不自覺地蹙起。
白千梨注意到這一點。
器官買賣是存在的,但老闆的表情不是出于善意欺騙懵懂的學生的無奈,而是一種深深的憂慮,她看起來知道一些内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