職場性騷擾?
白千梨沒有就着這個話題繼續問下去,又閑聊了幾句,把他們都送走,她才看向沒有參與讨論的杜聞朝。
杜聞朝恰好也朝她看過來,他眨了眨眼睛,不用她問他也知道她想知道什麼,隻是……
他撓了撓臉頰:“背地裡談論他人的隐私怪難為情的。”
白千梨表示理解:“這涉及到人命,需要你配合。”
說得也是,杜聞朝妥協了:“唔,該從哪裡說起呢?”
“你是如何發現的?發現之後他又對你做了什麼?”
“可能是因為沒有監控,淩主編光天化日之下就捏我同事的屁股。等到同事離開之後,我就指出了淩主編的錯誤行為。不過我既沒有證據,又沒有說出那個同事的名字,再加上淩主編結了婚,所以沒人把我的話當真。”
這件事不了了之,淩主編無事發生,反倒是杜聞朝就被打壓,要不是他自己争氣拿到了資源,恐怕難有出頭之日。
“你怎麼不離開?”
“錯的不是我,為什麼我要走?”杜聞朝年輕氣盛,根本不虛這些,“我倒要看看是他先被舉報還是我先被辭退,這種事情有一就有二,我可不信他隻做這一次。”
白千梨對他的行為表示贊同,如果是她,她也會這麼做。
“這個同事是誰?”
杜聞朝沒有第一時間回答,他猶豫了一下,才說:“接下來我要說的事,你千萬别害怕。”
害怕?白千梨不懂為什麼會是這個情緒詞,不應該是不要鄙夷或者不要生氣嗎?
她露出公事公辦的幅度标準的職業假笑:“我是警察,我不會怕,你請說。”
“是史厚。”
白千梨保持微笑,但身體微微後仰:“你說誰?”
“淩主編性騷擾的就是史厚。”杜聞朝按照她的要求重複了一遍,“雖然難以置信,但事實如此。”
正因為當時在場的都是男性,所以他的指控沒有得到信任。
“你剛才說,淩主編結婚了?”白千梨的眉頭打結,“他的這種行為……”
#他才适合當這個案子的死者#
等等,史厚不是喜歡汪虹嗎?那他是被強迫的,還是……?
白千梨:“史厚的後台不會就是淩島吧?”
杜聞朝:“應該是,但這種事他們不敢公開,所以幾乎沒人知道。而且最近不是有那個男同殺手嗎?”
“男同殺手?”
杜聞朝在手機上搜了一下相關新聞,遞給白千梨看。
映入眼簾的是“男同性戀被殺案”幾個大字。
男同性戀被殺案,顧名思義,死者都是男同性戀,年齡職業各不相同,唯一的共同點都是男性,大部分不是有妻子就是有女朋友。
淩島和史厚絕對不會想要被别人知道他們的關系,因為他們兩個完美符合這個案子的選擇标準。一旦爆出,他們不僅會社會性死亡,也會生理性死亡。
白千梨陷入沉思。
恰好在這時,系統提示:【情報系統開啟!請選擇!】
空中出現了幾個氣泡,分别是“丢失的鑰匙”,“被貝海和史厚追求的汪虹”,“偶爾在雜志社門口轉悠的貝海”,“與淩島有不可告人矛盾的貝海”,“小區附近的可疑人物”,“和淩島有一腿的史厚”,“男同性戀被殺案”……
白千梨挨個挨個點開。
丢失的鑰匙:疑似被同辦公室的人拿走。(可進行聯想)
被貝海和史厚追求的汪虹:史厚詢問過汪虹貝海是否對她說過什麼(可進行聯想)
小區附近的可疑人物:一個年輕的時尚男子。(可進行聯想)
身上有香水味的淩島:和兇手的香水味類似。
……
不需要聯想,白千梨也大緻有了思路。
“冬冬你好嚴肅啊。”
突然的聲音喚回了她的思緒,她回神,冰冰涼涼的東西貼着她的臉頰,她用餘光一看,是一瓶冰可樂。
等她接過可樂,杜聞朝用手背碰了碰她的臉:“你還沒入職吧?不趁這個機會多放松放松嗎?”
白千梨:!
他們真的是表兄妹嗎?
【杜聞朝好感度-5】
好,現在白千梨沒有任何疑問了,原來是用肢體動作來掩飾對她的厭惡。
但她不明白的是,這些人怎麼莫名其妙地扣好感度。
不過這不重要。
白千梨把水果往杜聞朝懷裡塞,她拿出手機一邊打電話一邊往公安局走:“尹隊,是我,我有個想法……”
☆
【尹灼月好感度+10】
聽完白千梨提供的線索,尹灼月顯得非常高興:“我剛才也去海鹽雜志社核實了情況,有人看到過貝海和史厚有過牽扯。”
這說明貝海要找的不是淩島,而是史厚。
确認了最大嫌疑人,一隊迅速調查史厚和貝海的交集,并比對監控錄像中兇手與史厚的行蹤軌迹,同時去詢問淩島相關情況。
這次不用白千梨主動提,尹灼月就自然地把她帶上了。
兩人去的是淩島家裡。
淩島的妻子貝翩翩也在家,她剛生了孩子,辭了工作安心照顧孩子。
尹灼月沒有避着貝翩翩,她直截了當地問:“淩先生,你和史厚是否有私情?你和貝海之間的矛盾是否是因為你曾性騷擾過對方?”
貝海明顯對淩島早有怨氣,但他卻沒有對派出所的民警提到這一點,淩島也沒有。如果是事兒精領導與不聽話的下屬,兩人不會隐瞞,除非他們結怨的理由難以啟齒。
比如說,淩島性騷擾貝海,導緻貝海憤而離職,也導緻貝海在幾年後再見到他選擇揍他一頓。不過這個理由說出來容易引起不好的影響因素,所以兩人都假裝不認識。
“砰——”
貝翩翩将端着的茶水重重地放在茶幾上,在聽到尹灼月的問話後,她還算理智,沒有當場發作,隻是用噴火的眼睛看向淩島。
淩島沒想到她們會這麼直白,他的表情有點挂不住,隻能催促貝翩翩:“你先回房。”
貝翩翩坐在沙發上冷笑,不讓她聽她偏要聽。
她不走,淩島就不說話,三撥人僵持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