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時,池霄從廚房走出來,高大壯碩的身軀話未啟,逼迫感撲面而來,池城臉色變了變,連忙笑道:“二弟我不是這個意思,二弟你也知道,你大嫂爸媽都是文化人,從小教她都是書中……啊!”
“池城!”張琴發出尖銳的喊聲,柳枝和池明被池霄突然動手吓了一跳。
池城被池霄一腳踹出老院,砰的一聲砸地上!614急得大喊:“大魔頭,不能打人,他是你這個身體裡的哥哥,正所謂兄友弟恭,你怎麼給倆孩子做表率!”
池城在地上疼的倒吸氣,張琴連忙跑過去扶他,擡頭對池霄怒氣橫生道:“二弟,我今天敬你還喊你一聲二弟,你今天打了你大哥,你怎麼給爸媽交代,還想讓他們失望嗎!”
張琴專拿原身最介意的話往心裡戳,池父池母每次提到池大哥要多驕傲有多驕傲,提起池霄這個兒子,不是歎氣怒罵,就是失望搖頭,原身最恨也是最怕的,就是池父池母的失望,心中堵着一口氣,等着有一天出人頭地,好叫池父池母瞧瞧,他也是能拿出手的兒子。
池霄面嫌聒噪的上前,張琴吓得話瞬間止住。
柳枝急得連忙拽住池霄的衣角:“池霄,别動手了!”
池霄被柳枝擋住,池城這時忍着疼坐起來,咬着牙道:“二弟,我哪裡有對不起你的地方,你不在家的幾年,爸媽是我照顧的。”
他語氣裡滿是失望:“我想着你剛出獄,不容易,想拿出一月的工資借給你,沒想到你……”
池城面對這個弟弟從來都是高高在上的指點,甚至帶有一絲觀樂的憐憫,而原身面對池城,無疑是怨恨中透漏着自卑。
這種情緒在池霄身體裡冒出便頃刻間煙消雲散。
自卑,池霄嗤笑呵了一聲,大魔頭從來不會出現的情緒。
“是啊,二弟,今天我們來,是來做客,請你們回老院過年,你們實在是……弟妹,難道你也……”張琴話鋒一轉,将矛頭對向柳枝。
柳枝咬着下唇,還沒說出話來,池霄上前拉她一把到身後,吊兒郎當的眯着眼睛:“哪來的醜東西,聒噪的很。”
張琴臉色瞬間褪色又變的脹紅,舌頭像是被鋸了去,氣的渾身哆嗦。
“池霄,那是你大嫂!你怎麼說話的。”張琴一直是池城拿的出手的臉面,說實話,張琴長得并不出色,大長臉,細長眼睛,甚至還有些凸嘴,但是打扮的時髦,說話輕柔有禮,身上有股鄉下人沒有的氣質。
“你們夫妻倆假模假樣的讓我的拳頭在發癢。”池霄啧了聲,勾着唇角似笑非笑,腦海裡閃過無數原身嫉妒逃避的記憶,眯着眼睛邪笑着,逼身上前。
池城吓的縮瑟抖了下,拉着張琴的手,急忙站起來往後倒退幾步,嘴上道:“我池城教書育人,不會動手打人,打不過你這個混子,我今天算是好心喂了狗,白來一趟!我們走。”
夫妻倆拔腿就跑,跑到門外,張琴眼裡閃過一絲惡毒:“你們這種人就是我腳下踩着的泥巴,又髒又臭,你們的孩子将來和你們一樣,女兒嫁混子,兒子做混子,永遠住在泥土房子裡翻不了身!”
“你!”柳枝雙眸中染着怒火恨不得沖去撕了張琴的嘴,詛咒她和池霄也就罷了,竟然還詛咒兩個孩子。
614在池霄腦海裡瘋狂的罵蠢貨,看大魔頭幽深的眼眸劃過狂意的笑,大腿準備從院子裡邁出去,614吓得哄勸道:“大魔頭,你要冷靜啊冷靜,别動手,小池明還看着呢,他當初就是看見柳枝被害死,心理才扭曲了,你可别當着孩子的面做錯事啊!”
池霄低頭看了眼一直望着他的崽子,在識海裡邪氣橫生的笑:“你對我說,殺人是心理扭曲?”
614頓覺警鈴大響,大魔頭才是任務目标身邊最危險的因素,有了‘以身作則’的父親,小池明更有可能成為喜歡暴力的殺人魔頭,614頓覺天塌地陷!
等聽到池明和池欣的好感度不停提升的冰冷播報,614頭暈目眩哐叽摔倒陷入沉睡中!
然他的衣袖在走出門框前終被隻微涼的人握住了,柳枝拉着他,寒着臉道:“今年我們和二叔公他們一塊祭祖,不過去老院過年了,羊肉湯也不跟爸媽送去了,送過去隻會進入大哥大嫂肚子裡,什麼人啊,咒孩子!”
她哼了一聲,瞪池霄:“以後别當着孩子的面打架,吓到他們怎麼辦!”
池欣在廚房門口放下捂着自己眼睛的小手,啪嗒啪嗒跑過來,一下子抱住池霄的腿,眼睛亮晶晶的,吐字清楚道:“爸爸!”
柳枝愣了下,滿是驚訝,小池欣被大魔頭提溜起來,嘴裡驚呼的發出奶聲奶氣的呀呀聲。
池明依舊木着小臉,不願意搭理池霄的樣子,連忙捂住自己想翹起來的唇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