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星堯做的飯菜很有水準!以至利知晚飯時的胃口好到,差點忘了自己還是個病患了。
她摸着滿足的肚子,坐在沙發上,目之所及一片整潔幹淨。
蔣星堯果然如他所說的,一個能頂幾個!這麼一來,對他的那些有的沒的疑問,統統抵不過他超強的業務能力,
那可比他主頁上寫的“一日三餐,洗衣做飯”出色多了!可是日薪隻收兩百,會不會不太合理了呢?
利知正思忖着,蔣星堯已經忙完,從廚房走了出來,還順帶捎了一杯水給她。
“謝謝啦!”利知接過水,往旁邊挪了挪,示意他也坐下來。
“昨天你提出的試用期,就在今天結束了吧。”利知一臉的不好意思,“你一直都做得很好,我不打算換的。”
“好啊,”蔣星堯燦然一笑道,“我的榮幸。”
利知把杯子放下,擡眼看他,“網上很多陪護的文案後面有備注,類似澆花修草,按摩捶背這些項目是另外收費的。我沒看到你的文案有寫呢,你有沒有,嗯,其他收費項目的呀?”
蔣星堯一怔,顯然沒想到這一出,偏頭看了她一會,随即笑着問:“知知要給我加工資嗎?”
“啊哈哈是的。”
“怎麼突然想到給我加工資呢?”
利知被問怔住了,“就是……我現在不是不舒服嗎,很多事都沒精力做,需要你來幫我,像收拾屋子,澆花草啊,按摩捶背這些,可這些都不是你的工作範疇,如果要你做就要……像其他陪護介紹的那樣,另外算錢。”
利知也覺得有點誇大“我生病了”這件事,不知道的還以為生了個什麼大病,其實隻是個小發燒而已。
可是總不能說“你工資太少了,想給你加點錢”之類的話吧,那可是蔣星堯啊,再怎麼落魄曾經也風光霁月過。
往能力和工作内容上疊加,這樣也不傷他自尊心。
利知确實覺得他這樣還可憐的。
“原來這樣啊。”蔣星堯明面上笑着,心裡卻有些郁悶,這些蹩腳的理由,一聽就是在可憐他了。
陪護這層身份的确給他帶來了快速接近利知的便利,給他加工資是因為可憐他的話,那是不是很難對他産生可憐之外的感情?
這是他“走馬上任”以來,首次意識到,這層身份也是把雙刃劍啊。
他不動聲色地調整好表情,笑着問:“屋子已經收拾好了,知知是要按摩捶背嗎?”
利知大腦空白了一下,“呃……也,行。”
“那,來吧!”他站起來,單腿跪在沙發上,大手握住她單薄的肩膀,作勢要把她的背靠向他。
利知一下子懵了,才意識到他是想現在給她按摩,不禁耳根發熱,連忙制止,“哎不是……我是說類似,是類似!不是還有澆花修草之類的嗎?”
随後感覺肩上的力道收了。
“澆花修草啊,”蔣星堯把視線移向不遠處,随後努了努下巴問,“它嗎?”
利知順着他的視線,望向角落那盆孤苦伶仃的植物。
那是家裡唯一的一盆植物——常春藤。
在上一次利知忘我爆肝了一個月之後,常春藤枯萎了。她抱着死馬當活馬醫的心态,給它澆滿了水,沒想到幾日之後爆小芽了。
就是這麼一棵嫩綠嫩綠的,才幾厘米的小芽兒。
話扯到這份上了,利知硬着頭皮接下去,“就,就是澆它……”
蔣星堯湊到小芽兒前面,看了好一會才說:“嗯,的确是需要細心呵護的……小芽兒。”
蔣星堯轉過頭看向利知,“那需要我怎麼做?”
“澆水,長好了以後修枯葉,然後……看着它……長大?”
蔣星堯一臉的無奈,“我在這裡就幾天時間,能看着它長到多大呢。”
“……”呃,也是哦。
“還有哪些項目?”他問。
“暫時沒想到。”
蔣星堯想了想,說:“你想加什麼項目直接提就行,隻要不是違法,不違背道德的,能做的我都會盡力做的。”
“好……那,按次收費?”
“行啊。”蔣星堯笑起來很是勾人,眼裡又有細碎的光。
看着眼前的人,利知腦海裡不适宜地蹦出四個字:花錢買快樂。
這個想法一出她都被自己雷到了,以至于面對蔣星堯也有點不自在感。
這種不自在感持續到睡覺前,利知準備回房睡覺,蔣星堯倚着門,笑得一臉燦爛,“沒項目要加嗎?”
利知愣了愣,“啊,沒啊。”
“看你昨晚睡得不踏實,今晚需不需要陪.睡服務?”
“不不不用不用!”利知臉熱烘烘的,手和頭快搖成撥浪鼓了。
蔣星堯見狀笑樂了。
看他笑得一臉坦蕩,哪有什麼粉色交易那味。
利知瞪他,“你,你耍人!”
蔣星堯揚眉,“你需要,我可以的。”
利知氣了,一臉假笑地看着他,“剛才規矩沒定好,既然有收費項目,當然也有扣費項目啦,像捉弄人啦,耍人啦這些,都要扣工資的。”
蔣星堯好奇了,“哦?扣多少?”
“像你剛才那樣,扣100!有意見也沒辦法啦,下次努力賺回來。”利知握拳示意,“加油!”
然後關上房門。
啊哈哈哈!扣錢還蠻爽的。
至于這100嘛,明天再想些項目加回去就是了。
蔣星堯盯着緊閉的房門,兀自哂笑。早上給了大嬸100,這下扣了100.
他今天算是白幹了。
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