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rancine說:“最近來了一個新的法語老師,聽說他是剛從法國回來,口語特别地好呢”!我說:“你見過他了嗎”?她說:“還沒有”!正當我們閑聊之時,助教推開了門:“不好意思,打擾一下你們哦!何子,我們要重新調整一下排課時間,因為我們來了一個新的法語老師嘛,想問一下你,這周想不想上他的口語課呢”?我猶豫着:“倒也是可以,畢竟現在隻是加強了聽力和閱讀,口語倒是欠缺”。Francine笑着說:“等你上完他的課,記得跟我分享一下哦”。
口語課排在了周六早上9點,他就如同鮮為人知的存在,使周遭好奇着,我也不例外。然而,上課時間已過5分鐘,見四周空寂着,一點腳步的痕迹都沒有,我焦急萬分着。正在此時,一個一米八的大高個,手握一個頗為有設計感的灰色的菱形水杯,推開門便喝了一口。像是剛睡醒那般,頭發潦草淩亂着,胡子倒像是早起刮的幹淨,身着純白的運動外套,搭配着黑色的哈倫褲,顯得倒是漫不經心。他不确定地一步三回頭看去教室門前的數字:“我沒有走錯教室吧”?他疑問地看着我,我面露尴尬到:“是新來的法語老師嗎”?他激動到:“那看來是沒走錯了!咱們輕松點,不要太緊張,想怎麼說就怎麼說”!他邊說,邊放下水杯,整理着資料:“我先做一個簡短的自我介紹吧,但會是全法語,來看一下你的聽力水平,把你聽懂的都告訴我”。
他的語速簡直比音頻裡的還要快,我甚至都沒反應過來,更别說寫關鍵詞了。他見我提筆,連忙制止:“不要寫,去聽、去理解、去想象”。我無奈的點了點頭,這一分鐘甚是漫長,隻見他一句“Voilà”! 便結束了?我深沉地歎了口氣,他笑到:“來吧,說說”。我努力地回想着:“你叫Alex,在法國呆了7年,在蒙彼利埃上學”。他說:“還有呢?我多大了?家住在哪兒?學的什麼專業”?我遺憾地搖了搖頭。他說:“已經很不錯了,我還以為你會因緊張,隻能聽懂我叫什麼呢”!他補充到:“那我再給你一個句子,看看你的翻譯能力如何,《je vois tout》是什麼意思呢”?我想了想:“我看遍了萬千世界”。他激動到:“Bravo!你這個水平差不多 B1。我來說說為什麼,是因為你有自己的理解,而不隻是局限于字面的翻譯,很棒啊”!
結束了Alex的課,緊接着是Francine的課,她見我笑意滿面地走進,便好奇到:“看來上節課上的不錯嘛!快跟我說說他”!我見她的眼裡閃着星星,便想吊一吊她:“你猜猜”!她按耐不住地撒嬌到:“何子小可愛,你最好了,快跟我說說他嘛”!我撲哧一聲笑了出來:“他的課很是活躍,感覺上完之後,整個人都自信了不少呢!他讓我大膽地去說,說錯了也要認為自己是對的,想說什麼就說什麼!還蠻好玩的”!她打趣地“咦”了一聲,我說:“要不中午我把他叫上一起吃飯,反正他也剛來,你倆也可以相互認識一下,怎麼樣”?她說:“可行嗎”?我胸有成竹到:“試試看”!
下課後,我在四周尋着他,隻見他在樓梯間,悄無聲息地抽着煙。我前去拍了拍他:“吃飯不”?他立即滅了煙頭:“可以呀”!我大喊到:“Francine!Francine”!隻聽見她踏着小碎步,噔噔噔地跑來。我同Alex介紹到:“她叫Francine,是我的閱讀和聽力老師”!ALex伸出雙手到:“幸會幸會!你們可以叫我老王”!Francine打趣到:“是隔壁的老王嗎”?他回應着:“你咋知道我的微信名就是這個”!我們仨大笑着。
每次上課,我都會早到許久,便坐在大廳的沙發上,看着來往進出的同學們。前台的姐姐們倒是熱情,總會拉着我閑聊,不過這段時日吧,她們總會問起老王:“他上課是不是非常有趣呀?你喜歡上他的課嗎?你多久上他的課呀”?她們為何對他如此感興趣呢?怕不是因男老師太過稀少?且他又是剛留學回來,性格也算得上是風趣幽默,便俘獲了這群小女生們的芳心。老王在一旁的自助機上買了兩瓶酸奶,旁邊的前台姐姐打趣到:“有我們的嗎”?他笑到:“那必須的,便将手中的酸奶遞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