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身上的衣服薄,兩陣風吹過,李姗感覺身體冰冰的,往玉明月那邊靠了靠,盡量把屁股位置擋住,“這樣去好不好?”
大家跟勝都沒有見過面,這樣貿然去家裡,總覺得不好。
夏妍柔說:“沒什麼,我叫你們來,是等我回去以後,你們幫我一起忘記他。”
“?”玉明月驚訝,“你們、什麼情況,為什麼?”
放假那天,夏妍柔可是第一個迫不及待離校的人,就是為了來見勝,轉眼才一個月。
夏妍柔淡淡一笑,“勝說,我不是處女。很遺憾,我的第一次沒有落紅。”
幾人驚詫。
“勝二十八歲對不對,那他是處男嗎?”玉明月憤然,“他算什麼東西,要求你的時候,他是嗎?不說你是處女,即使你不是,他有什麼資格要求你?夏妍柔,你是夏妍柔,憑什麼讓他這樣來要求你?你還把自己弄得這樣狼狽。”
夏妍柔隻是一笑,“我愛他……其實,他真的挺好,我要求不多。”
“你是不是腦子進水了?”玉明月又氣又不可理喻,“夏妍柔,你是最不能容忍眼裡進沙的人,為什麼你要這樣?他都嫌你了,你還說他好,腦殘嗎?”
夏妍柔平靜地笑着,“我知道這不是愛情,是我一廂情願的堕落。這樣也好,徹底澆滅我對青春所有美好幻想,鄭重告别從前那個無知又天真的自己,不再渴望、不再奢求、不再為這不安的青春去躁動、張揚。”
“你是想就這樣自暴自棄了?”玉明月又難過得安慰,“你以前還跟我們大家說,放棄什麼都不能放棄自己……”
“小柔。”
聲音遠遠的從雨中傳來,勝撐着雨傘跑來,看到夏妍柔,松了口氣,西裝革履紳士有度,步态沉穩走上前,向玉明月、姜小雅、李姗點頭問好,拉起夏妍柔,眉間緊鎖着擔心,“我以為……你就要這樣離開。”
夏妍柔始終在微笑,“不會,她們都是我的朋友。”
決定要分開,夏妍柔沒有一一向勝介紹。
勝說:“雨很大,先把她們叫回家。”
夏妍柔單方介紹,對玉明月、姜小雅、李姗說:“這是我跟你們提到過的勝。”然後把雨傘遞給玉明月,鑽進勝的傘下,挽着勝回家。
玉明月愣在雨中,看了看勝,身材高大,鼻梁□□,眼窩不明顯内陷,混血兒面孔,很像後街男孩組合中的Nick Carter,漂亮英俊,跟夏妍柔這樣走在一起,郎才女貌。
幾人在身後說不出心中滋味,跟着走上來。
到了勝家,房子很大,寬敞又豪華,四周落地窗,雨水在玻璃窗上細細流淌。
夏妍柔進房間拿來幾套換洗衣服,給玉明月她們換上。
勝煮來咖啡,單獨給夏妍柔煮了果茶,玉明月、李姗、姜小雅進衛生間簡單處理下身上的雨水,把幹淨衣服讓夏妍柔收起,勝将咖啡送到幾人座位前,細心問起夏妍柔的事情,“小柔她平時睡眠好嗎?”
三人喝的都是咖啡,勝這樣問,玉明月才發現夏妍柔單獨喝的是果茶,看了看夏妍柔,她神色平淡,玉明月對勝說:“還好,平時我們學習任務重,大家睡眠都挺好。”
“小柔。”勝滿面憂愁坐到夏妍柔身邊,輕輕握住她的手,有些涼,“可不可不要走?”
夏妍柔眼眶一下漲紅,含住眼淚,笑着去掩飾,“我在天河,很近的。”
勝問:“我可以去學校找你?”
夏妍柔從勝手裡抽出她的手,端起面前果茶喝了口,“今天的果茶口感更好。”
勝難過地低下頭,起身拿來房屋鑰匙,交給夏妍柔,“我回去這段時間,你可以回來住,這個家随時歡迎你回來。”
“好。”夏妍柔幹脆果斷,起身接過勝手上的鑰匙,“你離開,我已該回去了,但我想等你先走。”
“小柔,一定要保持電話聯系。”勝幾乎是懇求,對玉明月、姜小雅、李姗說:“我母親在加拿大生病,很遺憾是血癌,可能我要回去一段時間,小柔就拜托你們照顧,她最近有一些睡眠不好。”
之前她每天睡得跟死豬一樣,每天早上去教室,就她最後一個拖着時間起床。
玉明月看看夏妍柔,點頭答應勝,“你母親的病、我們很難過。但是,夏妍柔她沒有和一個男孩相處過,你離開、其實帶走了她很多快樂,不過你放心,有我們在,她不會再失眠。”
勝很難過,“我愛小柔。”
玉明月張了張嘴,站到夏妍柔身邊,對勝說:“可你嫌棄她不是嗎?她來見你之前,腹部受過重傷,被人踢出血,可她好了就來見你,我們攔都攔不住。所以,你一定是相信她在你之前交過男朋友,即使交過,即使跟别人做了,你是她現在的男朋友,而且,她應該不是你的第一個女人,所以,你不應該這樣要求她、傷害她。”
勝自責,“小柔,是這樣嗎?你總說你肚子疼,為什麼不告訴我原因?”
那晚,是夏妍柔住進他家裡的第二周,勝收她入腹下,明明感受到身體很緊緻,也感受到她因他的入侵備感刺痛,可第二天,一席素靜的床單上沒有落下一滴顔色。
勝在中國、加拿大兩地長大,交過一個女朋友,不會刻意在意女孩子是不是初次。
但是夏妍柔親口說過他是她的第一個男人,隻讓勝做她第一個男人,勝信以為真,快到假期,勝離開母親從加拿大回到中國,兩人慢慢相處下來,正式确定關系,勝要了她。
但是跟最開始說的有些不一樣,勝感覺像被騙了一樣難過,有許多女大學生就是這樣騙有錢的男人跟她們交往。
勝質問夏妍柔:“為什麼你們女孩子愛說謊話騙人?你完全可以說我不是你的第一個男人,我不在意是第幾個,我在意是欺騙。”
那一刻,明明感覺身體在撕裂,而且他真的是她的第一次,素淨的床單上白花花的,沒有一點愛的印迹。
夏妍柔不知道怎樣說,也不知道怎麼解釋,這樣的事情怎麼解釋,痛仰着勝漂亮的臉,“你生氣,說明你在意,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