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過成排樹根,看着半空倒挂的人,王乘風戴上黑色皮手套,輕輕擡指,那人被拖出水坑!
苗苗活動下手腕,一拳命中胸口。
推動麻繩,人體在空中自由吊轉,另一端繩子被牽住,一毫不差,落到王乘風面前!
黑色皮手套上泛着微銀色亮光!
比月亮暗一些!
中指、食指輕輕彎動,王乘風驅退身邊人,不留一絲動靜,擡腿踢下,那人狗趴式跪倒在他腳趾前!
頭顱點地,厚重的皮靴踩在反綁着的雙手上,腳尖往下捏!
不過,那人嘴裡塞了東西,發不出任何聲音!
清楚聽得見樹林外有動靜,手下弟兄帶着那人的女朋友、妹妹走來。
還有那天幫忙開車的男人!
一個也沒有落下被帶進樹林!
王乘風半蹲下身,扯開那人頭罩,昏暗的光隻見得他陰冷的笑,“又見面了!上回走的時候,好像,我給過你錢,是多少,忘了!”
那人滿面黑色臭淤,被折磨得精疲力盡,眼皮極其沉重,努力擡起,又乏力地垂下,王乘風伸手接住,擡起,黑色手套蓋住雙手,用力擊向那人腹部,嘴内淤泥吐出!
這才發出悶哼的痛叫聲!
王乘風接過身後手下遞來的白色手絹,捂捂鼻子,等惡臭散開,夜光下落下一道紗白的光,手絹丢落在那人膝蓋前,腳掌踩進沙泥中!
四面是望不到頭的黑,隻有那人身前亮着一束光,将生不如死的絕望團團籠住。
“……萬、一萬!”
“覺得一萬不夠!”
根本與錢無關!
可那人還是太冒進了,沮喪地垂着腦袋!
一拳揮過,臉骨發出皮開肉綻的痛,如喪屍倒地,又從黑暗中拉回來。
裂骨的痛感被緊緊鎖住黑色的手掌中,王乘風聲音帶着沉冷,“我說過,當日事當日了,不要玩陰的!”
那人犯了他的大忌!
又一拳揮在臉上!
骨頭剝皮的痛。
意識愰動!
那人嘴裡流出的不是血,是漿液,鹹鹹的,全是淤泥的惡臭,粘連狀态。
打了兩拳,王乘風顯見不耐性,摘下手套丢給身後手下,那人又被倒挂上樹杈,放進臭水塘,浸泡三分鐘被拉出,然後,犬子輕輕一躍,出腳回勾,捶醒那人。
惡臭之水從嘴裡倒湧!
一道冰冷的刀光晃過。
手起落刀,收回匕刃,犬子手中的麻繩已被割斷!
那人從半空倒落,又吃了一嘴的土,半晌,才從閻王殿爬回人間,“……你、你們……”
沒料想過會有這樣歹毒的人!
那人疼得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犬子蹲下,手腕輕輕搭住膝蓋,看眼那人的手,沾滿髒水,嫌棄得不行,示意一旁手下拿水槍滋幹淨!
比夜更冷的刀刃輕輕挑起那人手臂,犬子問:“是這隻手打的!”
夜太黑,匕首鋒刃的光太過刺眼!
那人本能縮回身體,腕間絲滑一轉,刀刃深深紮入手背,微一挑,那人小拇指被取下!
撕裂的痛劃響夜空!
那人的女朋友、妹妹被人押着等在外圍,聽到慘叫聲,吓得驚顫,手腳被捆,眼睛被蒙,嘴裡塞着厚厚棉團,連掙紮的力氣也無處可使!
而那日開車的人聽到慘叫聲,裆下濕一片,癱軟在地。
犬子用了隻精美的盒子裝好取下的手指,揣進衣兜,“還敢嗎?”
那人痛得換不過來氣,捂住手掌,倔強得不說一句話來。
身後手下遞上白酒,犬子踩住那人手腕,一碗白酒潑上去,眨眼,無名指被取下。
“還敢嗎?”
耐性用盡!
“不……不、敢了!”
适可而止!
王乘風壓住犬子手臂!
今晚,并非要他的命!
不過,這爛水坑是備好的,就看他識不識趣!
犬子收好工具,将另一枚斷指裝進另一隻精美的盒子裡,揣進另一邊衣兜!
那人痛得整個身子往地裡鑽,快要昏厥,當頭被一桶冷水澆下!
嘩啦嘩啦!
能聽得見冷水裡摻有冰塊,向碎石一般沖向那人身體!
瞬間清醒!
王乘風輕輕擡手,苗苗又遞上烈酒,直接倒在那人傷口上,又一聲痛叫響起!
穿過密密的白桦林,那人的女朋友吓得哭喊無法,用身體試圖撞開左右的人,狠狠一巴掌落在臉上,瞬間變得老實了。
黑暗中,一汪清淚如驚弓之鳥被束縛,微微閃動。
王乘風擡眼,身邊人上前将那人拍醒,拿出那人女朋友、妹妹的相片。
強光照在相片上,兩張笑容燦爛的臉清晰可見。
半昏迷中,看清相片上的人,那人瞬間跪地求饒,撲向王乘風,想要搶回相片,“不要動她們,我不敢了!”
現在才心服口服說出不敢!
是不是有些晚了!
王乘風不為所動!
那人撲向他時,身後手下一把将人撩開,連他的鞋尖也沒有夠着!
打火機的光燃起,王乘風慢慢燒掉相片,“動肯定是要動,二選一,由你定!”
他先燒了那人女朋友的相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