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冷靜！”衛子洋臉色蒼白，玉明月頓時有些手足無措，“你先不要激動，先聽我說……”

衛子洋提着外衣，徑直走開！

玉明月閉眼平穩住情緒，轉身叫住衛子洋！

“我回房間換衣服，晚飯後告訴我他是誰！”衛子洋轉身那一刻，眼淚決堤一般流出！

偌大的操場，寂靜無聲！

晚飯依舊安排在3号餐廳包廂，先前的事就好像沒有發生過，衛子洋一樣給玉明月夾菜、刷肉。

女生來例假不能吃辣、喝冰，玉明月自己調來一份蘸水，放了小米椒、辣椒面，口味重度，衛子洋重新給玉明月調來一份清淡的，隻有放了麻醬，“這兩天不要亂吃東西。”

夏妍柔實在不忍心再這樣哄下去，放下筷子，“衛子洋，你不知玉明月在騙你？她根本沒有來例假！她前幾天才剛來！”

熱鬧豐盛的晚餐瞬間變得安靜至極！

衛子洋望着玉明月，特意給她要了一份醪糟雞蛋，加了雙倍糖，之前她來例假肚子疼時最愛吃的，攪拌至溫熱後遞給玉明月，“就當她是來了例假！”

“我、我現在不吃。”

“我吃。”衛子洋把她不吃的一口吃下，連湯也喝幹淨！

夏妍柔苦笑，“你再喜歡她有什麼用，她……”

“我自己說！”玉明月打住夏妍柔的話，對衛子洋說：“我喜歡上了他！”

“哪個他？一起在外婆家挂燈籠的他？”衛子洋早有一絲絲預感！

“……對……”

“你和他認識多久？為他心動一次、兩次？他又為你心動過幾次？我為你心動了無數次……”

“衛子洋！其實……你可以繼續做到一年不聯系，慢慢的……”話不及說完，玉明月被帶出包廂。

夏妍柔、姜小雅、李姗急地追出來。

離開餐廳，背開嘈雜看熱鬧的人群，玉明月甩開衛子洋，細小的手腕被拿捏得生疼，“……死衛子洋，你有病啊，不能好好說！”

“是，病得不輕！”衛子洋再次拉住玉明月，直往學校招待所方向去，“我讓你看看那一年沒有聯系，我為你寫下的百封情書，滿滿一行李箱，我帶來了天河！那一年，我沒有一天不想象你去海城後……我們的樣子！”

帶來的厚重的行李箱裡全是寫給她的情書！

以為那隻是他的行李——以對，就是他的行李，隻不過不是随行換洗的衣物！

姜小雅頓住腳步，看着衛子洋發狠似的帶走玉明月，玉明月根本無力招架，被衛子洋幾乎拖着走！

任誰能接受那些美好的想象彈指成幻想？

玉明月疼得叫喊，“我的手！”

柏樹前斑駁的路燈下，衛子洋松手，夜晚瞬間靜得仿若無邊的黑絨，密密麻麻将一切包裹，又像穿過樹枝的光，如剪影曆曆在目晃動……

“衛子洋，我今天有點不高興！”

“衛子洋，這幾天老晉又不讓我出門了！”

“衛子洋，二（6）班又有女生給你寫信了，你看！”

“衛子洋……”

衛子洋轉身輕輕擁過玉明月肩頭……教室外的回廊上，她拽着他書包不願走路的賴皮模樣清晰浮現。

那個拿着别的女生寫給他的情人，繞過三棟教學樓一路高喊給他送來，“喜歡哪一個？”

“隻喜歡你一個！”

“少扯！”

“想看哪一封？”

背影沒過柏樹，玉明月站在樹影浮動的小路上，“衛子洋！”

有兩名同學經過，竊竊私語，她們一定是看到了衛子洋不高興的心情，一走三回頭！

姜小雅跟上前，前去教學樓拐角，衛子洋去了操場的方向，坐在那個曾經看玉明月軍訓一個早上的位置。

那時的她，還隻是她！

“要不要去安慰一下？”

玉明月、姜小雅、李姗、夏妍柔靜靜站在操場這一頭，李姗有些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