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忍着不動，“确定沒有醉？”

“沒有。”

“好。”

輕輕一吻。

玉明月勾住他脖子，回吻，乖乖彎進他的臂彎，“有人陪着睡真好，從小到大，春雷夏雨，秋霜冬雪，都沒有人陪過我，風風……”

聲音夢呓一般，漸漸息滅。

一覺醒來，王乘風胳膊又酸又麻，為了不吵醒她，輕輕翻動身，才發覺全身都酸唧唧的。

她睡着後，整個人挂在了他身上。

王乘風起床活動了下胳膊，發覺門外有動靜，拉開客房門，三隻耳朵整整齊齊貼在門口那裡偷聽。

夏妍柔、李姗、姜小雅尴尬地揮揮手，“早。”

犬子一早來酒店辦理退房，走出電梯，隔着百十米距離，看到門裡門外這一幕，退後一步，想等會再來。

李姗把房卡交給王乘風，“我們就是來看玉明月有沒有睡醒，該回學校了。”

“今天周五，又還沒有正式上課，回學校幹什麼？”王乘風拿起房卡遞還李姗，指了下李姗身後，意思交給犬子。

李姗當然不願主動跟犬子搭話，玉明月聽到王乘風聲音，揉着眼睛出來，但身上的衣服跟昨天穿的一件不少，“你們這麼早，睡醒了？”

“醒肯定、當然沒有睡醒。”夏妍柔、李姗看到這情況，迷惑。

夏妍柔指了指玉明月身上的衣服，意思睡了一個晚上衣服還沒有脫，意思……“你們？”

玉明月還沒睡醒，但聽得出夏妍柔話裡帶着那個意思，看了看身上的衣服，“我剛穿的，昨天晚上都脫了，總不能讓我光着出來吧。”

都這麼直接嗎？犬子沒法聽。

王乘風清了下嗓子，“我沒有脫。”

“那我怎麼感覺……”

她摸到了。

門被反腳勾上，王乘風拉她退回房間，腦門被輕輕一敲。

玉明月捂住頭，“我這樣說不對嗎，難道讓她們知道我們睡一張床也沒有那什麼什麼……”

“你想什麼什麼，你這腦子。”

“我這腦子怎麼了。”玉明月拿王乘風的手揉她腦門，“疼，要親親才能好。”

王乘風親她額頭，玉明月揚起笑臉，“反正我全摸過了。”

她得意又很壞，門外，夏妍柔催着去吃早餐，“好了沒有，我都餓了。”

玉明月打開門，“樓下有食堂。”

“我的意思要不要一起下去？要是我們先走了，把你留下，還算姐妹嗎？”

關心不假，想看他們厮磨也不假。

王乘風走出來，把玉明月拉到身邊，“她們可能不想在酒店用早餐，正好，昨天晚上他照顧了你們，今天你們請客。”

犬子一口回絕，“我沒有照顧大家。”

夏妍柔擰眉想想，确實沒有印象，站到玉明月另一邊，“他照顧過我們了？”

玉明月根本不記得。

“當然，是他扶你們出的會所，然後送到這裡。”王乘風又把話題和焦點引到犬子身上，想帶玉明月離開，兩個人單獨清清靜靜吃個早餐。

說起昨晚的事，李姗一下子來了氣，“他是照顧過，我作證，不過不是扶，他讓人把夏妍柔扶出會所，然後、抱小雅扔進車。”

“啊？”姜小雅震驚，她被人抱了。

沒等她消化，李姗又說：“不過你放心，他沒亂摸你，他用我衣服先幫你穿上的，然後……”

“這位同學，你叫什麼名字？”好像沒有得罪她，句句針對他，犬子盯住李姗。

玉明月忘了給大家介紹，準備相互介紹認識一下，王乘風拉她退開。

犬子略微解釋，“服務員人手不夠，我沒有幫她穿，隻是稍蓋了下。”

“我說的也是這個意思。”

“這位同學，你說的是穿。”

“哎呀不要争了。”姜小雅勸住兩人，“抱一下就抱一下。”轉頭擠出笑容，對犬子說：“我叫姜小雅，她叫李姗，她叫夏妍柔……謝謝啊！”

“你還謝他，我話還沒說完呢，他跟扔頭豬似的把你扔上車，說他給你穿，好像還毀了他清白。”李姗很不滿。

玉明月聽得一臉發蒙，昨晚的事她什麼都不知道，勸李姗，“好了，先吃早餐。”

李姗氣歸氣，爽快答應，“你家王乘風開口了，讓我們請吃早餐，昨晚他請我們住酒店，那我請大家吃早餐。”

犬子把手上文件袋遞給王乘風，“十點我還有事情，早餐就不吃了，謝謝大家。”收走夏妍柔、姜小雅手上的房卡，等李姗自己給他。

李姗斜眼遞出房卡，“現在不到八點，我可從來不喜歡欠别人。”

“對啊，現在時間還早。”玉明月兩邊勸。

犬子收好房卡，稍稍點下頭，“你這邊和風哥一起吃，我退了房還有事。”

“有事？”玉明月想到他們頻繁出現，追上去叫住犬子，“哎等等，你們、怎麼都在天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