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乘風拉住她,她恍然想起,忙脫下身上的衣服,“你的衣服,我差點忘記了,這回我就不給你洗了。”
她自己說漏了嘴,上回的圍巾和外衣就是她洗的。
柔軟的面料墊着臉頰,王乘風拉她進懷裡,“小月月,我喜歡你。”
他認真在表白,咚咚咚,心也跳得好快,隔着兩層衣衫,她聽得很清楚,縮地一下退回,被他摁回懷裡,取下手腕上貼身佩戴的象雄天珠,放長珠寶線,穿過長發,戴到她脖子上。
“這是……”她拿起一看,是那晚的天珠。
“十六歲踏入社會,我一直戴着它,保人平安,遂人心願。”
“這麼靈,我還是不要了,還是戴在你自己身上。”
兩人在宿舍樓前磨磨叽叽半天,宿管阿姨過來問話,“是家人還是……”
是哥哥和妹妹的身高,王乘風揉着她小腦袋,“妹妹,行李提不動,不肯上去。”
“……”
她必須擠着一臉笑容,乖乖地看着宿管阿姨。
宿管阿姨看了看行李箱,雖然不大,但也不小,叮囑說:“這麼冷的天,趕緊上去吧。”
王乘風點頭道謝,提上行李進了樓道,玉明月經過宿管阿姨面前,故意喊了聲,“哥,你等等我。”
聽到這一聲哥,王乘風腳步頓下,進到宿舍,單手掌住電燈開關,“誰讓你真喊?”
“你說是哥,我不得喊給宿管阿姨聽聽。”她支吾狡辯,趁他伸腳勾回宿舍門,從他懷下逃開,“這是女生宿舍,勸你不要亂來。”
“腦子成天想什麼。”
即使要亂來,能在這女生宿舍亂來。
不出意外,她腦門又吃了一記。
宿舍裡的電燈亮起,王乘風審視着她,“你是不是比我還想得多?”
“哪有?”
她捂着被他敲打過的腦門,毫無防備,被他吻住。
“明明是你在亂想,還反過來說我,王……”
整棟樓就快要地動山搖時,王乘風及時捂住她氣吞山河的嘴,“想讓樓管阿姨知道你姓玉,我姓王?”
長長的睫毛在他指骨邊輕輕翹動,她眨了眨眼,冷靜下來。
王乘風松開手,“要不要還回來?”
“還什麼?”
他撐着開關的另一隻手松動,宿舍裡的燈随時有可能熄掉。
玉明月氣得往他身上掄拳頭,女生的嬌羞顯露無疑,王乘風主動吻上來,她沒有躲閃,氣息停在她嘴邊,“好了,我來鋪床。”
證明是她想得多。
到底誰想得多,玉明月轉身坐去暖氣片前取暖,“把宿舍衛生也要整理好。”
“不幫我?”
“不幫。”
王乘風熟練地收好一切,九點一刻,李姗拖着笨重的行李推開宿舍門,看着這麼整潔又幹淨的宿舍,眼前一亮,“怎麼這麼幹淨,不會是你家衛子洋又送你來了吧?”
廁所門打開,王乘風大長腿高個立在門口。
“誰呀?”李姗愣了下,回頭看着玉明月。
玉明月站在床前,一時間不知道怎麼介紹,“那個……”
“王乘風。”王乘風淨幹手上的水,主動上前,友善地向李姗伸手,然後看着玉明月,“不介紹一下?”
李姗輕輕握了下健長的手指,笑着說:“李姗,玉明月同學、舍友,也是朋友,閣下是……?”
閣下?
玉明月噗笑,“用得着這樣文绉绉的嗎!”
王乘風點點頭,表示算認識了,沒有自我介紹,直接問:“衛子洋是誰?”
“就是……”玉明月想解釋,但看他打破醋壇子的微表情,又不解釋了。
李姗左邊看玉明月,右邊看看王乘風,夾在中間,默默退開去整理行李。
玉明月拉椅子坐下,慢悠悠的,“就是一起挂燈籠的同學。”
“原來是追着車屁股跑的那個。”
“你怎麼老這樣說。”
王乘風将人從椅子上拉起,徑直往外面去,玉明月往後掉住自己,“幹嗎,李姗來了,我現在不出去。”
“帶她一起。”
“不了不了,我還忙,你們請便。”李姗趕緊拒絕,雖然摸不清兩人狀況,但懂的都懂。
還指望李姗救一下,玉明月瞪眼李姗,被強制拉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