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子洋媽媽是林城第二人民法院院長,爸爸是林城教育局 一把手。
各有各的工作忙。
前去路口,上行是回林城,下行是到楓橋鎮,衛子洋選擇下行。
新年下,街道張燈結彩,汽車開進主街,窗外行人攘攘,處處在各種賣年貨。
“人間煙火,最是此時,真熱鬧!”
許茜望着窗外感歎,看着人們都在買年貨,突然想到,問玉明月:“你不會是帶我們來逛街吧?關鍵你有錢嗎?你從家裡出來,是不是看上什麼東西,然後把我薅來當提款機?說吧,想買什麼?”
三塊兩塊五十,沒少當提款機,當然她也沒少蹭她的。
相互蹭。
許茜一副你想買什麼我都給你買的樣子,盯着玉明月,就看她猜得對不對。
既然都這樣想了,玉明月挑下目光,本來心裡沒有這樣的想法,也爽快承認,“好吧,一會兒你買單。”交代衛子洋,“一會兒你不許買單,讓許老闆來。”
衛子洋隻是微笑,見路邊正好空出一個車位,倒車入庫。
玉明月帶許茜下車時又叮囑衛子洋,“記住了。”然後帶許茜穿過主街熱鬧地帶,緊鄰另一條街道,靠向後街位置,“酒吧”指示牌出現在眼前。
玉明月伸下巴指了指,“我們去那裡,怎麼樣?”
雖然,但是。
許茜詫異。
衛子洋停好車前後跟來,看清楚前面要去的是酒吧,也有些意外,“怎麼突然想到來酒吧?”
“也不是突然,是密謀許久,隻是在林城沒有這樣自由外出的機會。”
老晉公安廳一把手,酒吧這樣的地方,她在林城當然不敢進出。
許茜家教雖然相對自由,按許爸爸的要求,隻要學習成績好,不犯什麼大錯誤就行,但酒吧這樣的場所,許茜一直也沒有踏入過,萬一被發現——關鍵可以确定的是,第一個發現她的十有八九不一定是許爸爸本人,應該是許爸爸同事或身邊工作員,要是被逮着,影響很不好。
但現在,人在楓橋鎮啊!
兩人眼神勾兌,臭皮匠和屎殼郎,一拍即合。
隻是現在進酒吧時間還早,玉明月慷慨地掏出兩百元買了三張電影票,三人看場電影時間就差不多了。
當然,她掏錢買了電影票,把剩下那點錢拿給許茜看了,意思很明白,一會兒酒吧買單許茜負責。
衛子洋一身正派,陪她們來酒吧已經算被她們帶歪了,玉明月又交代衛子洋,“記住,不許買單。”
都說了好幾遍,衛子洋微微笑,男生和女生出行,哪能讓女生買單。
華燈初上,酒吧開始營業了。
三人左顧右盼入場,不知道是在哪兒購票。
一看這樣的就知道是第一次來,門前服務生熱情地上前領路,介紹說:“女士入場免單,除酒水,男士學生半票。”
“?”
衛子洋不淡定了,明明已經表現得很從容的樣子了,服務生怎麼還是一眼看出他是學生,是怎麼看出來的?
玉明月偷笑,“因為你沒有胡子。”
許茜點頭贊同。
衛子洋很後悔早上出門的時候,特意把不多的幾根胡子刮幹淨。
服務生在前面領路,穿過長長的廊道,跟進地下迷宮似的,從門口到内場,推開門,DJ聲瞬間震耳欲聾,燈光如幻如影搖曳,四處或坐或走動的女士們衣着輕減,個個漂亮動人,男士們還好。
玉明月、許茜看了眼這場景,對比下自己身上的穿搭,隻有她們兩人穿很厚,與夜場是格格不入。
燈光晃過來又退去,兩人面面相觑,毫不猶豫脫掉外套。
衛子洋在服務生推引下,找了處相對避眼而且背開舞池的位置,回頭招呼玉明月、許茜入坐。
兩人脫得隻剩下裡面的背心裝,衛子洋看着都有些冷,趕緊過來把外衣披在玉明月身上,“快穿上。”
“大家都脫,怕什麼!”玉明月雙肩抖開,對衛子洋說:“你也脫吧!”
衛子洋當然覺得沒必要脫,玉明月上手幫忙脫。
衛子洋聽她的,脫了外套,像其他社會成熟型男士一樣,穿着薄衣衫坐在舞池邊。
考慮到女生、尤其玉明月酒量不行,衛子洋點了三杯無精酒雞尾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