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了,逆我者亡,不要嘗試探尋我的底線。”
祈木嚴雙手拍掌,茶室的門被打開,外面守衛的人全副武裝,隻等一聲令下沖進茶室了。為此,他們在茶室外不吃不喝,足足隐蔽了五個多小時。
“好了,都撤。”
祈木嚴擺擺手,讓衆人退下。随後,一陣整齊的收刀聲劃過□□載司的那不算敏感的耳,他這才了解到,那群人的刀從他進入茶室就準備出鞘了。
“開場白讓你受驚了是你自作自受,所以,可以談正事了?”
“當然,當然可以。”
早已不是第一次造訪祈木家,可每次都是如此,祈木嚴不會放松警惕,甚至不會露出一點破綻。心有餘悸以及躲避攻擊的體力透支,□□載司額前滲出細密的汗珠,他不自覺地擦起那些肉眼難見的汗水。
“這次的敵人?”
沒有過多的廢話,祈木嚴總能簡明扼要地發問,并能快速及時地從中提取出所需的信息。
“津島家的長子,津島修治。以及……”
提及第二人,□□載司略有停頓,祈木嚴追問道:“誰?”
“以及傳說中的荒神,中原中也。”
“荒神中原中也,正合我意。”
嘴角上翹,祈木嚴展現出一副狡黠的面容,若有所思地笑了……
“太宰,你……你的未婚妻怎麼樣了?”
小心翼翼地探進一顆腦袋,中原中也仍是邁不過那道坎,他輕頓了下,接着問起太田靜子的情況。
“暫且沒事。”
太宰治拍拍衣袖,若無其事地走開,一路走到了中原中也身邊。他輕輕合上房門,轉身對中也說:“中也,靜子的身體沒什麼大問題,應該靜養幾天就能恢複元氣了。”
“哦,那你不陪在她身邊?”
“沒那個必要,讓她一個人休息會吧,走,我們出去說。”
太宰治不由分說地拉起中原中也的手,他們跨過倒在地上的橫七豎八的屍體,一路走到了太田家門外。
“喂太宰,我們走這麼遠幹嘛?你到底想說什麼?”
有神的目光注視着太宰治,讓他不能動彈分毫,嘴唇微微張起,他本想對中原中也說些話,卻是沒了下文。
“嗯?”
“中也!”
還沒反應過來,中原中也就被太宰治緊緊地抱入懷中。太宰治的下巴抵着他的發絲,不停摩擦着。震驚之餘,中原中也并沒有伸手推開太宰治,他低着頭,順從地把腦袋埋進太宰治的胸口道:“你是在害怕什麼?”
“害怕,失去吧……”
太宰治松開懷抱,中原中也順勢擡起頭,澄澈的雙目對上了那冰冷的眸子。
“混蛋,别裝了,這天底下還有你擔心的事?”
面對這樣一副冷面孔,中原中也輕擡手臂,一次次用力捶打在太宰治胸口。向來怕疼的太宰治沒有喊痛也沒躲閃,就這樣,他接下了中原中也所有的拳頭。
沒有過多的言語,中原中也在揮了幾拳後終于無力地垂下了手臂。
“走吧,回去看看她。”
中原中也兩手揣兜,像是釋然了,一身輕松地往回走去。
命運注定不容許我們在一起,或許這才是結束這段懵懂情感的最好手段吧。
心裡懷着這樣的想法,太宰治緊跟上中原中也,朝太田家,朝着他未婚妻的所在之處一步一步挪動起腳步。
木門吱啦一聲開了道縫,太宰治前腳踏進房門,中原中也便試圖轉身離去。還沒把頭扭過去,一隻有力的手強硬地牽起了他的手。
“中也,靜子她……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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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太田家不遠處的野外——
【岚】:怎麼?你怕了?
“岚”的聲音不像青那般柔和,她也不喜避諱,直截了當的就道出了“青”的傷疤。
【青】:你我本是同一人,我心裡想什麼,你再清楚不過了,何必明知故問?
【岚】:那你就甘願離開自己的心愛之人?
【青】:甘願如何,不甘又如何?
【岚】:靜子,你可要想好,僅憑他們一個對視,你就斷定太宰心有所屬了?
【青】:我斷定,太宰看中也先生的眼神,像極了那年他看你的眼神……咳咳!
【岚】:沒事吧靜子?
右手緊捂胸口,太田靜子吃力地擡起頭,她看了看天,釋然道:“沒事的,岚,謝謝你,謝謝你願意一直陪着我。”
【岚】:說什麼傻話,該說謝謝的……是我。
太宰治曾經所愛,是目光澄澈的“岚”,但那也已成過往。現在的太田靜子很清楚,自己與太宰治的感情再無回旋的餘地,她輕歎:
【青】:這次,他愛上的不單單是眼睛呢……
從前在一起的時光本就不長,現在強行留下也是徒勞。太田靜子懂得人心,更了解太宰治的心思,她知道,唯有自己主動離去,才能減輕他心底的愧疚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