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先生認識這位“羊之王”啊?”
太宰治話裡有話,話中帶刺,顯然是在激□□道夫。可□□道夫怎麼會吃他這一套,經曆過大大小小的數次戰鬥,他對敵人的激将法早已習以為常,他語氣平和地說道:“自然,連鼎鼎大名的“羊之王”都不認識,我這□□家少爺的身份豈不是擺設?”
說話間,□□道夫招手示意服務生,“小姐,一杯美式,一杯拿鐵。”
【服務生】:“好的先生,馬上送到。”
“讓□□先生破費了。”太宰治假意賠笑,心裡卻細細盤算着該如何攻破□□道夫的防線,以此套出情報。
“哪裡,今日有幸見到“羊之王”,是在下的榮幸,請兩位喝點咖啡,小事而已。”
“那就多謝□□先生了,不過“羊之王”也沒什麼,不值得您破費。”
“是被囚籠束縛了吧?”
□□道夫嘴角上揚,露出了得意的笑容,讓人看了不覺感受到一股惡寒。
“何以見得?”
“因為我也位居高位,雖一人之下,但也掌握着諸多權力,可還不是要被家族這枷鎖捆縛?”
“啧,強大的力量也不見得是好事。”
“一人之下?是二人之下吧?聽聞您的父親會讓您的姨母做家族繼承人呢。”
提及□□美,□□道夫眉頭輕皺,顯然,他有些反感父親□□慶一郎的這位小妾,“哦,家族繼承人不過一個名分,能擁有實權才是最重要的。”
□□道夫還是沒有放松警惕,而是試圖轉移話題,讓太宰治越過□□美這道雷區。怎料太宰治緊抓這點不放,繼續追問:“那不知,您要通過何種方式奪得實權呢?您的這位姨母似乎不是那麼好應對的人吧?”
“啧,她一個沒有家族勢力支持的小妾,有什麼資格和我這個長子相提并論?”
“你母親□□鸢子本來是一代聖女,為什麼現在堕落到被軟禁了?”
中原中也本就不習慣使用敬語,談話中自然而然地換回了自己原來的語氣。
“我母親本姓祁木,是祈木家的獨女。”
“祈木?那個橫濱第一異能家族?”
“祈木乃是橫濱的異能世家,可我母親嫁給父親,卻遭受了極其不公的待遇。”
“嗯?不知夫人在□□家是受了什麼不公待遇?”
不分敵我,□□道夫隻把心事講給肯與自己交心之人。他雖不信任太宰治,可卻想讓中原中也知道自己的難處,甚至想将那些煩心事一股腦地倒給中原中也。
若是問其中緣由,恐怕他本人也是不解的。
“隻因我那卑賤的姨母擁有奪取他人異能的異能力——血刹櫻。”
“什麼?奪取他人異能?”
聽到□□美的異能,太宰治也禁不住吃了一驚,他嘴角輕顫,顯然是想到了什麼。
轉念之間,太宰治那人畜無害的笑容再次浮現,似乎是心裡已經打定了主意,決心施行自己大膽的計劃。
“奪取他人異能的異能嗎,不知道和我的人間失格相比,哪個更勝一籌呢?”
太宰治低語,氣息之微弱,連一旁的中原中也都沒能聽清他的話。
雖然不知道太宰治說了什麼,但□□道夫仿佛看穿了太宰治的想法,因此他也确定了,太宰治和中原中也會是自己計謀中不可缺少的兩顆棋子。
這樣想着,□□道夫長舒一口氣後,露出了久違的微笑,隻不過他已經端起了自己的瓷杯,用飲下咖啡的姿勢掩蓋了自己的笑容……
談話間,侍女端上了咖啡。
和□□道夫囑咐的一樣,一杯美式,一杯拿鐵。
□□道夫心底暗笑,他在觀察二人的選擇。
“美式太苦,不适合幼稚的小矮子,就由我來喝吧。”
太宰治一邊端起那杯美式咖啡,一邊調侃起中原中也似孩童般的直爽。可他不說明,隻會讓中原中也覺得他在嘲笑諷刺自己。因此,太宰治的腳上多了一道深深的鞋印。
“哦,隻是我不喜歡苦味,随你吧。”
說罷,中原中也拿起那杯拿鐵一飲而盡,然後不顧外人的眼光,用力把咖啡杯按在了桌子上,以示對太宰治的不滿。
一切都在□□道夫的意料之中,他确認了,要想控制這兩人該如何做。
于是□□道夫裝作沒事人一樣,小口嘬了一口杯中的卡布奇諾,再次掩蓋住了自己那詭異的笑容。
可太宰治和中原中也深陷其中卻不知被人盯上。太宰治悠閑地品着下午茶,而中原中也更加關心□□鸢子的事,他問□□道夫:“不知道□□美的異能有多強大,居然會把你的母親比下去?”
“是啊,□□美小姐應該是平淡無名的佐木家的長女吧?”
聽到□□美原姓佐木,中原中也突然想起自己曾經的夥伴,許久未見的佐木明。
他在思考着,是不是應該再見他一面,也好讓這段友情好聚好散。可讓他意想不到的是,佐木明早已被太宰治打進超量的異能強化素,至今下落不明。
“是的,佐木家族在異能界并不是什麼能登上大雅的家族。但這一代的嫡子卻擁有很強的異能力,不過他似乎被遺棄了。”
嫡子,被遺棄,這兩個詞在中原中也的腦海裡一閃而過,那不正是佐木明嗎?
“請問,那位嫡子叫什麼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