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周平,系統沒有他的身份資料,精神力等級a+,開發未知。在測能日前一天相裡去找過他,測能日結束後半夜也去找過他。”
喪權蝕禮眉頭蹙了蹙,舉手發問。
“先不提他倆到底有沒有問題,楚祁,你咋知道他倆見了,那晚我們幾個不是在一起嗎?”
楚祁對這個提問反應很淡,表情不變。
“奧,我在他通訊器上裝了定位。”
“?”
“哇塞。”
三人都是一臉唏噓,視線落在楚祁身上上下打量,紛紛傳遞着一個信息。
沒想到你是這樣的楚上校。
“正題,之所以懷疑他,是因為我查了一下主星上有關闫周平之前的行動記錄,包括他什麼時候來的主星,平常會去的地點場所。”
楚祁敲了兩下桌面,自動屏蔽掉他們揶揄的視線。
“查到很有意思的一件事,光點4617年,也就是三百五十四年前,闫周平進入主星,以c079逃民的身份在主星定居。”
楚祁雖然嘴上說着很有意思,但嘴角卻抿成一條線,面色凝重。
“三……三百五十四年前?是不是搞錯了,确定是一個人嗎?”
楚祁又調出來一個畫面,上面赫然記錄着闫周平的資料,日期顯示……光點4617年。
“沒錯,闫周平,就是他。這上面記錄着他的精神力等級及其他本人在主星的活動軌迹,三百五十四年前的活動軌迹。”
他重複着“闫周平”三個字,反複強調,不止是在提醒他們,也是在提醒他自己。
“不……不會吧。”喪權蝕禮震驚到結巴,下意識去看其他人。刑子穆安安靜靜的,但視線一直鎖在光闆上,黏在他身上的沈貴也坐直了身子,眉眼壓下來,眸光轉向别處又收回來。
楚祁低着眸子,手腕上的通訊器屏幕亮着微弱的光芒,這個信息太過匪夷所思,他也希望是搞錯了。
但不管是管理系統出錯還是闫周平存在了三百五十年的事實,誰也不敢去細想這背後存在的原因。
“楚祁,這有沒有可能是污染體病毒進化了啊。”喪權蝕禮深吸一口低下頭,小口呼吸,細碎的劉海遮住半張臉,他的五官全都隐在黑暗處,看不清神色。
喪權蝕禮的父母是從事污染體病毒實驗的研究人員,一次實驗中污染體病毒變異,所有實驗人員都被感染,喪權蝕禮父母也在其中,無一幸免,他們所在的星球直接被劃出星淵範圍。
這相當于直接判定死亡。
“不排除,但相裡的精神力與血液檢測暫時沒有問題,加上他在模拟駕駛艙中精神力滞停的表現,他大概率是對污染體是有心魇。”
楚祁停頓兩秒道,緩緩叙述。
“闫周平三百多年前就通過主星的檢測,說明他那時的精神力或者血液也是沒有問題的。他在主星待了三百五十四年,要是病毒傳染也早就該爆發了。”
“那個闫周平是怎麼回事,他在主星沒有活動軌迹嗎?三百五十四年都沒人懷疑嗎?”刑子穆眉頭蹙着,問。
星淵的人幹什麼吃的。
楚祁搖頭:“沒有,時間太久遠了,之前的記錄隻能查到幾次他在總部附近,但已經很久沒有動靜了。”
楚祁調出這幾次闫周平和相裡見面的視訊,和相裡分開的時間依舊是空白。
“他幾乎不出門,最近時間出門也是因為相裡。”
“除此之外并沒有拍攝到他外出,合理猜測他的房子裡應該有别的通往外界的方法。”
楚祁拿出證據——醫院的星圖監控。
“就在相裡來主星的同一天,闫周平也同樣來到了醫院,但醫院卻沒有查到他就診的記錄,那天在闫周平附近的星圖也沒有拍到他的出入的記錄。”
沈貴靠在椅背上,轉了下脖子,一隻手擡起扶上脖子,後脖頸處微微發熱,他嗓音有些沉。
“所以,他那天和相裡很大可能是見過面。”
在他們眼皮子底下就敢相互接頭,真當他們嘻嘻哈哈沒脾氣啊。
“他們想幹嘛?”
另一邊,相裡安靜的聽着耳機裡傳來的聲音,他一個人待在宿舍,手指在桌子上有一搭沒一搭輕點,嘴角勾起玩味的笑。
擡起頭,漆黑的瞳孔輕輕向一邊移動,直到餘光看到熟悉的精神力。楚祁銀白色精神力現在幾近透明,散在空氣中的稀薄精神力将相裡裹在中間。
楚祁嫌監視器太過顯眼,用自己的精神力替換掉了監視器,這樣有什麼情況他也可以同時察覺,畢竟上校不能整天什麼都不幹就盯着相裡。
相裡垂在桌面下面的手輕輕蜷在一起,散開的精神力緩慢聚集凝實,結成一個小團子,相裡勾了勾手小團子就蹭過去。
對方食指輕輕戳了戳,帶着逗弄的心思,長長的睫毛遮住光,投下一片陰影,眼眸深邃。
楚長官,你隻能推出來這些嗎?
此時在辦公室的楚祁瞬間皺眉,眸光輕轉打量四周,心頭湧上來股異樣的感覺,很不自在。
“對了楚祁,你那次出任務,【銀色】源石磁場消失的原因我找到了。”
喪權等他們都沉默下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