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計劃表，楚上校，啥計劃啊？”柯什涿接過楚祁遞過來的文件夾，好奇問。

楚祁安靜聽他們講話，等着他們講完，點頭示意他們看文件夾裡的東西。

“回頭我統一一下，一起講。”

“好！”

楚祁講完就要走，轉身餘光瞥見相裡，眼尾彎了彎，點頭打招呼，然後用口型小聲道：走了。

相裡乖巧點頭，裝的太久了，臉頰有點酸。

“相裡。”

楚祁走後，柯滿和柯什涿兩人趁着相裡沉默的瞬間快步走過來，一人抓住相裡的一隻胳膊。

“我們下午要去訓練，一起吧。”

“叫我？”相裡盯着他們手中拿着的文件，擡眸視線在他們身上流轉。

“讓我們見見雙s天賦實力如何。”

“來試試手。”

……

模拟駕駛室。

相裡還是第一次來這，駕駛室内空間很大，占了一整層樓，幾個空間艙，仔細看能發現它是懸浮在地面上的。

他們不是第一批來的同學，幾個艙門已經關閉，也碰見幾個同學，他們看見雙胞胎兄弟倆還熟練地打了個招呼。

“我們玩什麼難度的，星鎖還是污染體？”

“都行。”

“随便。”

“……那就污染體吧。”

進入空間艙就被一陣溫暖的光暈包裹着，眼前一亮讓人控制不住閉眼，再次睜開眼，所有的景物都換了個樣。

相裡看見後呼吸微微一顫，心髒跳動的愈發強烈，牙齒輕輕張開咬住舌尖想讓自己冷靜下來，卻隻是讓自己口齒間添了抹淡淡的鐵鏽味。

這裡是——c079星球。

他們現在在c079，在污染病毒爆發的前夕。熟悉的高樓盤，有序行駛的懸浮車以及正常的所有人。

“準備好哦。”

耳機裡傳來柯什涿的聲音，信心的，興奮的。

相裡喉嚨緩慢滾動着。

一下。

兩下。

……

“好。”這話說出口的瞬間相裡愣了下神，聲音幹啞的不像話，沉悶的根本聽不出是他的聲音，不過好在隻是一個音節，其他兩人并沒有注意。

他并沒有看見其他兩人，周圍人安安靜靜，并沒有任何不尋常的行動。也就是在這時，在大街上，一個人在與相裡擦肩而過的突然眼眸染色，垂在身側的指尖開始分裂，像是春天綻開的新芽。

人是細胞，分裂出無數個人，奇形怪狀的人。

旁邊的側樓上倒映出這副場景，相裡餘光看的清清楚楚。

原來……他們認為污染體是這麼來的嗎？

裂開的污染體尋找着寄生目标，瘋狂襲擊着周圍的人，不知道是因為相裡不是真實的人又或者是系統設定，那些污染體并沒有沖他發動攻擊。

相裡耳邊風聲真實，口中血腥味越來越重，十秒後，手腕轉動，一把濃烈的黑色從手腕處鑽出來，最終凝實成一柄巨大的砍刀。

相裡垂下的眼皮掀起，瞳孔深沉濃墨。

“這次該我了，渣滓們。”

砍刀順着主人的動作朝污染體砍過去，砍刀寬厚像是沒有開刃，但劈到污染體身上時卻像是沒有感覺到阻力般順利。

在相裡手中砍刀揮動的瞬間，那些污染體像是也察覺到了相裡的存在，不過才幾秒，污染體已經分化完全，口中黏膩的液體緩慢濃重，透明帶着藍色。

“吼！”污染體躁動了。

不止這裡，四面八方每時每刻都有污染體往這裡趕。

“相裡，你幹嘛，找機甲啊！”

耳機裡的聲音迷糊，相裡聽不清，他此刻身邊無數具污染體屍體，死去又活過來，生生不息。

或許是系統察覺到了相裡數據的不對勁，無數機甲碎片也在往相裡的方向趕，貼在相裡手臂上，自動組裝這機甲。

幾次相裡收不住力，眼看就要砍到一塊機甲，結果隻是無事穿過，然後緊緊貼上相裡。

機甲貼上相裡的身體，阻礙了砍刀的動作，手指脫力般松開，砍刀“當啷”一下掉在地上。

很快機甲組成，把相裡安靜地包裹在裡面，他仰着頭，機甲外污染體沒有理智地擊打着，發出金屬碰撞的聲音，迸濺着火花，機甲的外形也因為擊打微微變形。

相裡突然想起兩個月前他救楚祁的時候，楚祁也是這副情景，隻是他是虛拟的，楚祁是真實的。

那時候，楚長官在想什麼呢。

相裡半天沒有動靜，系統強制将其退出，還是熟悉的刺眼光芒，相裡不舒服地閉上眼睛。

“相裡。”

睜開眼，是雙胞胎兄弟倆。

珂滿見他睜開眼不由得呼出一口氣。

“相裡，你是不是暈機啊，沒事沒事。”

“吓到我了，開始你一動不動，不過你好厲害啊！剛剛你那是什麼招式，精神力可以凝成實體嗎？好厲害，怎麼做到的。”

相裡伸手遮在眼皮上，不想聽他們說話，模拟是虛拟的，也是真實的，那股瘋狂過後的乏力感此刻席卷了他身體的每個細胞。

“閉嘴吧，我要去休息。”相裡面無表情，褪去乖巧那副外衣，他視線掃過某個熟悉的紅點，輕嗤。

楚長官，你該慶幸我裝累了。

兄弟兩個一人拽着相裡一個胳膊往宿舍走，但嘴上也沒停。

“回頭把回放拷貝下來，晚上我要逐幀學習。”

“嘻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