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矜持兩下,扭捏着爬上楚長官的床,不辛苦他在來之前特意洗了一遍澡,擡眼就看見楚祁要出去的身影。
“楚祁,你去哪?”相裡呆住。
“我睡醒了,去看一下【銀色】修的怎麼樣了。”
銀色,楚長官的機甲。
于是,相裡可憐巴巴地咬着枕頭,怨恨的看着楚祁無視他,走出去,轉身給了相裡一個“你好好睡”的眼神,關門。
相裡沉默地揪着枕頭。
他還沒有一堆廢鐵有魅力嗎?
轉身費勁巴拉地在楚祁房間收集精神力。
……
這點夠誰用的啊!
楚祁走出卧室,輕腳來到客廳給自己倒了杯水。
手腕上的通訊器閃着消息提示,他沒看見般小口喝着,手裡還攥着那張給相裡安排的時間表以及……相裡的精神力檢測報告。
坐在楚祁床上的相裡同樣不安穩,懷裡抱着枕頭,等了幾分鐘才确定楚祁不是欲擒故縱,煩躁地認命地搜刮着房間裡殘存的精神力。
兩人各懷心思。
所以第二天早上,相裡從楚祁房間出來時,後者坐在餐桌前,擡眼看見來人,将面前的裝着早飯的盤子推過去。
“楚長官早。”
相裡渾身皺巴巴的,整個人沒什麼精神,打了個招呼就拿起早餐往嘴裡塞。
“一會要開始訓練嗎?”相裡想起昨天晚上那張萬惡的時間計劃表,咽下嘴裡的面包,苦着臉。
“不是,軍事基地我進不去,沒法帶你。”楚祁的話輕飄飄的。“今天先去給你鑄造個機甲。可以嗎?”
相裡措不及防,但還是答應:“奧,好。”
然後又補充:“不用我付錢哈。”
“……”
楚祁帶着相裡來到鑄造室。
“喪權。”
“嗯!”一堆機械廢品螺絲裡,一顆黑黢黢的頭伸出來,胡亂地應着聲。
“楚祁!”
很年輕的聲音,相裡想着。
對方拍了拍身上,細細碎碎的碎屑随着動作往下掉,幾步走過來,看到楚祁身邊的相裡,伸手在臉上胡亂摩挲着,黑糊的臉被擦掉了些顔色,他熱情地打了個招呼。
“你好啊。”
“你也好。”相裡點頭回複。
湊近看才發現,這人身上沾着五顔六色的碎屑,臉上手上也盡是黑色的污漬,和頭發糊着一臉。
“來找我有什麼事嗎,我先去換個衣服?”說着,喪權蝕禮手已經搭在挂在脖子上的褂子要拆下來。
“不用,我來給他弄個機甲。”楚祁打斷動作,将相裡往前拉了一步。
“啊,奧。”喪權蝕禮又重新套上,從兜裡拿出來個皮尺。
“那先來量下身高三圍吧。”
“不,等等。”相裡壓住二話不說就往他身上套的皮尺。
“嗯?”喪權蝕禮看眼往外走的楚祁。“放心,不告訴他,我不是他的人。”
這話一出,相裡更激動了。“為什麼不讓他知道!”他一把抓住已經往外走了幾步的楚祁。
“你在這!”
一旁舉着皮尺的喪權蝕禮:“……”
?
“胸圍96.0!!!”
喪權蝕禮大聲喊。手中皮尺往下,對上相裡的目光,無語。
然後大聲喊:“腰圍71.24!!!!”
喪權咳嗽兩下,吐了吐舌頭,什麼毛病啊這小孩。
相裡樂滋滋想:勾引第一步,必須讓楚祁認識到他的魅力。
太緻力于聲音的後果就是喪權蝕禮量完整體後手落在紙上時,腦子一片空白。
那啥,他肩寬臂長多少來着!
剛擡頭就看見某個開屏的家夥,感受了一下嗓子幹澀的感覺,沉默半響偷偷給楚祁發了個信息。
【孔雀的那個數據都是啥來着?】
【……】
楚祁擡頭觑向在銀色面前上蹿下跳的某隻孔雀。
相·孔雀·裡正背着手,一副老大爺模樣在銀色外殼上這摸摸那瞧瞧。
“長官,我的機甲也會和銀色一樣嗎?”
“不會。”
“啊……”相裡拖着尾音,頗為遺憾道:“為什麼不行啊。”
這看着就貴。
“每個人的機甲基礎設施大差不差,具體改動需要給上機彙報,同意了才能開始設計動工,你的也是。”
相裡輕聲笑:“那顔色呢,我可以選嗎?”
“不行。”
“那為什麼【銀色】可以。”
“它叛逆期。”楚祁看着相裡還要說什麼的樣子,輕飄飄地說。
”它小。”
相裡張嘴又閉上,撇了撇嘴。
“……”切。
過了一會。
“長官,我好無聊。”
“無聊睡覺。”
楚祁坐在搖椅上,手裡還在翻着通訊器頭也不擡道。
相裡整個人倒吊在銀色上,目光一眨不眨地盯着楚祁,聽見他的話不滿地撅了下嘴。
“我讨厭你。”
“客氣。”
另一件房間,喪權蝕禮桌面上源石淩亂得擺放着,磁力相互影響着周圍的磁場。
這人時不時調整下焦度,磁場也因為他的動作産生波動。他的背後裝着護甲,延伸出幾個機械爪,在另一邊組裝着機甲。
不知道過去多久,喪權蝕禮走出來捂着肚子問楚祁,五官皺在一起,他是真餓了,轉頭找楚祁。
“吃飯去嗎?孔雀去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