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室透将酒杯中冰涼的酒液一飲而盡,克制着自己舒适的喟歎,他以前怎麼沒發現這些人心中的花花腸子?
果然,比起棋子,執棋人才是他應該做的角色。
一條條情報和命令在今夜的組織會議後傳達至公安零組。
于是,波洛這幾日的工作完全壓在榎本梓頭上。
榎本梓:……www,體弱多病的安室先生又請病假了!
“所以是那個組織有行動了吧,透先生也不抽空給我們報一下平安。”一連好幾天沒有聽到安室透消息的雲彌也有些喪喪的,他坐在ONE CUP最裡面的座位,在左右無人時和身邊的萩原研二抱怨。
其他幾人現在正化身小動物在玻璃房内賣萌,無法聽見他們的交流。
松田陣平:一直臭着臉也算賣萌嗎?
“哇!它表情臭臭的,好可愛啊!”有jk發出小聲的驚呼。
松田陣平的臉更臭了。
萩原研二将幼馴染的窘态收之眼底,然後轉頭安慰頹喪的小鬼。
或許說是安慰也不算合适。
“因為這就是卧底。”在雲彌一瞬驚訝的眼神中,萩原研二語重心長娓娓道來,“zero有一個咖啡廳店員的表身份,所以阿彌你前段時間才能每天見到他。”
“可是他終究是個卧底,在做出選擇的那刻起,他就要割舍掉與降谷零相關的所有一切,保證身邊在意之人的安全,并且義無反顧投入到不見天日的黑暗鬥争中。”
說到這兒,萩原研二不由得回想起數年前他和小陣平還有班長得知自己警校中的兩名好友在畢業後就不知所蹤後的憤憤吐槽和不約而同消滅所有相識證據的默契。
隻是他很快回過神來,繼續說道,“hiro的哥哥,已經和弟弟失聯七年,或許連他的死訊也無從得知。”
萩原研二的語氣難得嚴肅,稱呼也是一種親近的正式。
阿彌自己沒有發覺,而zero也是一根木頭,但他看出來了,他也必須點出來,讓阿彌能夠真實看清zero的處境。
卧底搜查官身邊危機重重,他身後的人,也需要有直面所有黑暗的準備和勇氣。
“hagi先生,我知道透先生最近斷聯是為了自保,也是為了保護我。”雲彌哪裡不懂,他隻是有些失落,“我現在倒甯願hiro先生的哥哥還不知道他的死訊,至少在我能帶着你們出現在他面前之前,不需要經曆一番失去親人的痛徹心扉。”
萩原研二目光一沉,他和hiro不一樣,他的親人已經經曆過喪子喪弟的痛苦了……
“放心,我一定會帶你們回家的!”雲彌沖他眨眨眼睛,那裡面盛着明亮的星光,是對未來最美好的祝願。
從失落中緩過神來,萩原研二失笑,拍拍他的頭,俏皮道,“那就拜托小雲彌了~”
“包在我……還有透先生身上!”
“zero估計會打好幾個噴嚏。”萩原研二啧啧歎道。
“沒辦法,誰讓我們背後偷偷議論他呢?”雲彌壞笑,隻是他明媚的心情沒有持續很久,看着手心兩枚戒指門票,幽幽歎氣,“隻是有些遺憾,多出來的門票恐怕無法送出去了。”
“那你就自己好好玩。”萩原研二又看向玻璃房内化身一隻普通小鳥時不時飛來飛去,似乎要擁抱自由的宮野明美,“那位小姐還等着呢。”
“她一直在期待和妹妹的見面。”
“哪怕隻是遠遠的看一眼。”
雲彌點頭,“我明白的。”
那也是透先生的願望,希望自己身邊的人能夠少一些遺憾。
他的眼神出離溫柔,像是柔軟的羽毛輕輕落在水面,泛起的漣漪,是令人心動的存在。
“雲君真的沒有喜歡的人嗎?”鈴木園子聞着味就來了,“看你心情不算太好,門票也沒送出去,怎麼,那個女孩子拒絕你了?”
女孩子?
萩原研二抽抽嘴角:感謝有你,阿彌不會開竅了……
而雲彌果然滿頭問号,“哈?哪來的女孩子?”
見他疑惑不似作僞,鈴木園子也迷茫,“那你剛才一臉溫柔在想誰?”
“安室先生吧。”柯南啧啧歎道,在雲彌危險的眼神中,他秒慫,甜甜道,“我好幾天沒見到安室先生了,雲彌哥哥知道他去哪兒了嗎?小梓小姐一個人快忙不過來啦!”
柯·扣鍋能手·南裝嫩撒嬌。
“不知道!”雲彌氣哼哼道,“根本聯系不上!”
柯南眼中劃過一絲精光。
……
是夜,工藤宅。
柯南踮起腳合上大門,轉身說道:
“老媽,赤井先生,一切不出所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