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暴被一圈人圍上,似是人贓俱獲了。
她極力否認自己偷了東西,但機器說她沒有付款,她口袋裡又确實有一片沒付費的血藥,無論她怎樣說,周圍人也是不信。
風暴怒極,說:“我說我沒偷,你們聽不懂人話是吧?這是有人栽贓陷害我!”
封準冷笑道:“大家見面才不過一天,互不相識,沒有恩怨,而且在副本裡減員,也會增加其他人的打怪壓力,為什麼要陷害你?”
風暴漲紅着臉,吼道:“我說我沒偷!你冤枉好人!”
胖臉短脖的人翻個白眼,嘲諷道:“小偷當然不會承認自己是小偷,承認了以後還怎麼混?”
風暴沖那人大喊:“我不是小偷!”她就不懂了,他們全體眼瞎是吧,她根本不是小偷!
距離卡車啟動還有十分鐘,有人沒興趣再看熱鬧,打算離開商店,回去卡車上,但卷發和其保镖仍擋在商店大門前,說掃過機器的,才能走出商店,那些人便隻好再回轉了去掃機器,排除自己的嫌疑。
商店内的人大體分成了兩個部分,一部分掃描,在證明自身清白後或離店登車,或停留看熱鬧,一部分在竭力審判風暴,非要她承認錯誤不可。
有人看眼手表時間,對風暴勸道:“行了,别再掰扯到底是不是小偷了,這裡又沒有警察來斷案,時間緊迫,你要不拿藥付款,要不就放下東西,再吵下去,車就開走了,到時候隻能死在副本裡了。”
聽到這番話,有更多的人忙往商店外走,生怕錯過卡車。
但風暴完全無法咽下這口氣,憑什麼要她認錯,她本來就沒錯!藥不是她偷的!她委屈極了,胸口仿佛壓了塊巨石,使得她喘不上來氣,憋得難受,而那些人就站在壓她的巨石上,狠命地跺腳。不管她是選擇交錢,還是放下藥片,都算是她默認行了偷竊之事吧,她怎麼能認?她絕不能認!
她仔細回憶這次下車,進店,挑選,購買,再到人們接受掃描的過程,試圖從中找出被陷害的證據。
“想什麼呢,快點交錢,要不放下東西!”有人催促道。
風暴冷哼一聲,指着封準大聲說道:“是他陷害我!”
封準讪笑,“怎麼可能——”
“就是你!我拿營養棒的時候,你從我身邊走過去,擦到了我的衣服,你就是那個時候把藥放進了我的口袋!”
“胡說八道!”封準推了推眼鏡,冷聲道,“你不承認自己是小偷就算了,誣賴我幹什麼?就因為我的建議讓你露餡了,所以你就來報複我?大家不要聽她胡說八道。”
“就是你!”風暴瞪了眼睛,“你說反了,不是我報複你,是你在報複我!你想拉幫結派,想搞得所有人聽你的,想在副本中壓榨其他人獲利,但是我擋了你的路,你就想借這個機會除掉我!你太惡心了!”
“可笑,你瞎編的這些沒有人會相信……”
兩人大吵起來。
而海晏清和寸頭當着卷發的面,在掃描機前證了清白,便三步一回頭地向商店外行去。熱鬧是想看的,命也是要保的。距離卡車啟動,還剩五分鐘。
店内不剩幾個人了。封準也不願再将時間耗費在和風暴的争吵上,他轉身快步向店門走去,想着卷發是個盡職盡責的,優秀的“守門員”,那麼就讓卷發和風暴去鬧吧,其結果,應是至少去掉了一個阻礙他計劃的絆腳石。
然而風暴沒有遂他的意。
風暴大步上前,一把揪住封準的衣領,說:“事情還沒說清楚,你别想走。”
“你想死,你就留在這裡解釋,抓着我不放有什麼用?”封準往下拉拽風暴的手,但風暴抓得死緊,他一時難以脫身。
“事情是你做的,你還想走?”
封準擡眼看下店内的表,停車時間快結束了。他擡起法杖,“你自己留下等死吧!”話音剛落,一發水泡打在風暴的身上。
風暴痛得松了手,連連倒退,頭頂血條一下子減少了五分之一。
“你還敢打我!”她怒而咆哮,大力揮動法杖,打出風暴技能。
淺綠色的風在封準身前蓦然出現,封準的身體不由自主地向後倒飛,就聽嘩啦一聲,他撞穿商店玻璃門,摔向大街。
街上恰有兩個水桶機器人走過,封準正砸在它們的身上!
兩水桶機器人倒地翻滾,叮咣亂響。眼鏡男摔得眼冒金星,頭腦發懵,趴在地上直不起身,頭頂血條立時下降了六分之一。
店外的人都驚呆了,怎麼就打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