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疆!”
芝芝一躍而起,他顧不得穿好拖鞋,光腳啪叽踩在地上,哎呦哎呦就要撲過去。
誰料男人高舉塑料袋,視線落在我臉上,表情微妙:“你們吵架了?”
動作間,袋子嘩啦作響,像是提醒了芝芝先前,人瞬間後退半米開外,氣鼓鼓沖回卧室。
反鎖聲音震耳。
邊疆剛回來就吃了個閉門羹,看看我,又看看緊閉的門。
“剛才喊的是我還是你來着?”
“......你。”
我沒理他,接過來他提在手裡的袋子,剛要敲門忽然意識到眼下将将年底,邊疆又是個不到年三十不進門的主,怎麼這次提前近整個月過來了?
看出我疑惑,邊疆插兜立在客廳,臉朝芝芝方向歪,詢問無聲:他沒穿褲子?
随即,他揚起腔調。
“又逃學是不是?當心我告訴你阿姨。”
因為他不着調的父母,芝芝算我們家半個孩子,母親雖然溺愛芝芝,但在原則性的問題從未馬虎過。
結果這樣也哄不出來芝芝,邊疆蹙眉,視線落在我臉上:“你欺負他了。”
“……”
天地良心,除床笫之間,我還能在什麼場合欺負這位小祖宗。
我懶得搭理邊疆,等先前問題的回答。
“沒,有點事情要處理,所以提前回來了,”他似乎對方才的畫面困惑,聲音一再壓低,“你們兩個不去學校,躲在家裡做這些混賬事?”
“過會再跟你解釋。”
我還念着芝芝,不願與邊疆耍嘴皮子功夫,順勢拿起茶幾邊緣的校園卡,走到卧室前往門縫裡伸。前些年還好,這次頻繁,搞得門鎖都有點劃痕,有時關門也困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