芝芝很少說葷話。
就算被我逗着,他頂多是不輕不重撓我下,從不跟我一起胡鬧。
有時候逼急了眼,也就哼哼兩聲:“你怎麼總是這樣。”無半分殺傷力,反而像撒嬌。
偶爾随這句話的還有個巴掌,但我從來都不敢告訴芝芝,每當他伸手打耳光時,我反而會比以往更......興奮?
我習慣芝芝的愛答不理。
可他這樣,我倒是有些手足無措:一種不知該如何疼愛他的困惑,恨不得将人團在懷裡使勁親,直到将他親得暈乎,臉頰泛紅,小口小口喘息講不出話。
就如現在這般。
但多半是因為發燒,芝芝膚色明顯比以往紅潤,眼底水光潋滟,拽住我領口,到最後病恹恹歪倒,卷起被子往床鋪裡靠。
“先吃一粒退燒藥。”
我态度強硬,如果芝芝迷迷糊糊燒着睡着,會很容易脫水:“聽話,芝芝。”
“……”
他默默閉眼,我趁着這空隙,趕忙取來溫水與退燒藥:“有想吃的東西嗎?”
“……”
粥之類的不太好消化,我怕芝芝吃雞蛋膏容易過敏,琢磨要不要給他蒸一點好入口的糊糊,誰料對方掀開被子伸手示意。
要抱抱?
我猶豫,就趁這空隙,芝芝已經默默翻身過來,溫度灼人,他呼吸落在我脖頸,連帶我也昏昏欲睡。
學校那邊估計今天是去不成了。
芝芝很瘦,有時他穿着厚棉服,倘若仔細摸會很容易摸到外凸的肩胛骨。芝芝還怕癢,渾身上下都是癢癢肉,食指一碰還會哎呦咯咯笑。
“退燒藥一般十幾分鐘見效,你現在感覺怎麼樣?頭還暈嗎?”我邊說着,邊用手邊小方巾包起冰袋,塞到芝芝額頭與腋下幫他物理降溫,“不願意說話也沒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