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你技術退步了。”
伴随話音落下,花灑移位,水流嘩啦沖在芝芝肩膀,本就濕漉漉的發貼在肌膚,透出一不起眼的痣,我盯着看了許久,裝作不經意别開視線:“你不還是哭得死去活來。”
芝芝柳眉倒豎,杏眼怒瞪,薄唇微張沖我呲牙:“請注意措辭。”
“怎麼,小狗要咬人——”
我擡手,裝作去拿挂在牆壁的浴花,胳膊有意無意蹭過芝芝的胸膛,感受小小凸起帶來的戰栗,估計伸着手臂打濕浴花。
幹濕分離的浴室布局,導緻空間本就狹小不堪,平日裡兩人轉身都覺得費勁。
芝芝也對此表達不滿:“幹嘛!平常體測你都能做五十個引體向上,怎麼一遇到我就開始放水?哈!體育老師都懶得罵你。”
他豎起三根手指頭。
“三個!一分鐘做了三個!你知不知在你旁邊我真的很像個傻蛋!”
經過熱水沖刷,芝芝皮膚透出淺粉,再加他肌骨勻稱,晃得我口幹舌燥。
我裝作若無其事:“傻蛋做了幾個?”
“兩個……等等!你罵我!”
芝芝抹去挂在眼睫的水珠,不由得仰頭長嘯,結果嗆了好幾口,鼻腔進水酸得他用手堵住鼻孔,呼哈呼哈用嘴巴呼吸。
小模樣可憐又可愛的。
“我告訴你邊牧,雖然你與狗同名但不代表要做狗事,好燙!是要殺豬嗎!!”
剛才講話時芝芝過于激動,胳膊碰到花灑閥門,溫度驟然升高五度不止,整個人像捏到開關吱哇亂跳的小玩偶。
等他視線觸及我因高半頭而早燙紅的背與肩胛骨,原本嘀嘀咕咕的話消失,他惡狠狠推我一把,冷着臉不與我對視。似乎覺得我的視線太煩太擾人,芝芝冷哼一聲。
“怎麼就沒燙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