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吻冬:“确實實至名歸。”
“要是知道平時在台上裝得嚴肅正經的老幹部,私底下是個見不到自己老婆就撒嬌的大狗,這人設可就塌了。”
“那還要麻煩李夏至先生保密。”
李夏至做拉鍊的動作:“遵命!”
冷椴買了兩杯奶茶來找李夏至,李夏至來找冷椴,兩人坐在長椅上,冷椴說:“這周就要去見我爸媽了,你準備好了嗎?”
李夏至嘬嘬吸管:“準備好...才怪。”
“你是不是害怕我爸媽不同意啊。”
“當然!”李夏至說:“我真的很怕啊,我不想和你分手。”
冷椴的頭挨向李夏至:“相信我,我一定會讓他們同意的。”
“嗯。”
“叔叔阿姨喜歡什麼,我們可以一起去買。”
“我爸愛喝茶,綠茶多一點。我媽喜歡侍弄花草。”冷椴說:“我們一起挑。”
“那就更要講究了,我要是送錯了,以後家門都進不去了。”
冷椴:“你放心,我爸媽不會這樣的。”
周六晚上,李夏至和冷椴跑了好幾個茶莊,才買到合适的綠茶,李夏至:“我們還得要買一套茶具。”
“這個也要買?”
“我覺得要買,我買得好不好是一回事,但是得要買。”
“好。”
冷椴和李夏至牽手,感知冰涼的體溫,他安慰他:“别緊張,沒事的。”
“嗯。”
李夏至和冷椴沒經曆過人情往來,所以挑了一套低調且燒制漂亮的黑瓷茶具,又跑了很多鮮花市場,才買到合适好養且外觀漂亮的萬年青。
回到家已經是晚上十點多了。
林吻冬打開門傻了眼。冷椴和李夏至的衣服早上還是幹幹淨淨的現在變得像是去田裡種了一畝地剛回來的狼狽模樣,平時看上體力很好的冷椴此刻也像是耗盡了電量,李夏至癱在冷椴的肩膀處,失去了所有力氣和手段。
“冬冬!我餓了!”李夏至倒在林吻冬的身上:“有飯嗎?”
“今天沈故送了很多東西,你們來吃吧。”
冷椴作揖:“謝謝您!”
兩人對着一桌子的食物,眼神露出貪婪的眼神,手都來不及洗坐下狼吞虎咽,恨不得将桌子都啃進肚子裡。
“累死我了。”李夏至癱在桌子上,林吻冬笑:“辛苦了。”
“今天我們快把蘭市都逛遍了,腿腳都不聽使喚了。”冷椴:“我爸我媽真不知道上輩子是修了什麼福氣,能找到夏至這麼賢惠的兒媳婦兒。”
“你先别誇我,不然希望越大,失望也越大。”
林吻冬笑:“今晚就讓冷椴留下吧,你們去洗澡早點睡。”
“好。”
李夏至和林吻冬睡得很晚,今早沈故來接林吻冬複健,兩人蹑手蹑腳地離開,林吻冬雙手合十祈禱,沈故為林吻冬系好安全帶:“你還在為他們祈禱啊。”
“當然,我希望夏至過五關斬六将,拿下自己未來的公公婆婆,順利訂婚結婚,然後我作為伴郎參加婚禮,淚眼汪汪地看他們走向幸福。”
沈故想問林吻冬關于他們的幸福,但他害怕不是自己想要的答案,所以他打算找個合适的時機試探林吻冬的心意。
林吻冬複健結束,他每走一步,身體就疼得受不了,輕薄的衛生紙,小小的硬币落在手心都會疼得被鑽開了身體。最後醫生的診斷結果扔持觀望态度。但是醫生覺得奇怪,一般來說按照他們的治療,現在林吻冬已經能夠抓握不會疼,但好像他們的治療效果很一般。
“醫生,您已經給我打過‘強心劑’了,我對這樣的結果并不意外,您就放心治療。外公問起來,您知道怎麼說,對嗎?”
林吻冬雖然看上去溫柔但他的氣場很強很穩,醫生也隻好擦汗點頭答應。
走出醫院後,林吻冬扔了拐杖,很自然輕松地活動了自己的關節,攥緊手:“外公,既然是您先設計的我,就不要怪我道德綁架您,利用您。”
林吻冬的手其實早在知道一切真相後他的手腳就好得差不多了,但是他為了騙過所有人得到真相,他不得不繼續裝下去。
回家後,林吻冬拿出自己經常穿的情趣内衣,脫下了自己的衣服,故意演出換衣服吃力的模樣,把衣服穿好。
林吻冬給沈故發消息:“今晚别忘記拿電腦回來,我給你好看的東西。”
沈故猜到林吻冬要電腦是想做什麼。他們都是功能正常的情侶,積壓了幾個月的欲望伴随傷疤的痊愈逐步浮上水面。沈故隔着監控将林吻冬換衣服的過程看的清清楚楚,他關閉依舊的欲望閥門看到林吻冬的身體後也不自覺地洩洪,身下熱熱的漲意彙成暖流在他的髒器内沖撞,并一齊對大腦發起了攻擊,讓他暫時放下理智的藩籬,放出囚牢裡的野獸。
既然林吻冬發出了邀請,他拒絕也沒什麼道理。
“你别太辛苦,晚上我一定帶回去,期待你給我的‘禮物’。”
李夏至和冷椴站在門前,李夏至手足無措:“椴哥,我進去叫你‘椴哥’還是叫你哥,還是叫你大名啊?”
“椴哥就好。”
李夏至血管凝固,由内而外地散發寒氣:“我站在右邊吧,男左女右。”
“你又不是女生,再說了,你怎麼還這麼封建。”
“我怕你爸媽說我不尊重你。公務員不都講究這個嘛。”李夏至放下東西,牽着冷椴的手,冷椴給李夏至捂捂手:“你在哪兒看的。”
“不都輸不成文的規定嗎?什麼什麼為尊,在父母面前誇自己兒子很出席,并且貶低自己。一定要哄着自己未來的公公婆婆,不然以後嫁進門要吃苦頭。不然我就要在家收拾衣服掃地...”
冷椴吻上李夏至的唇,“噓,不要再說這些了。不要擔心。”
李夏至這才安靜些:“嗯。我反應過度了。”
冷椴笑:“我摁門鈴了?”
“嗯。”
“冬冬,我真的害怕,我甚至覺得在門開的霎那,我想落荒而逃。但冷椴牽着我的手太堅定,我像個屍體被他拽進屋子裡,看到熟悉的叔叔阿姨,和藹可親的笑容,以及很久沒體會到的親情,我内心的自卑油然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