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會的吧。”“但願吧,”林吻冬笑:“夏至,我想告訴你一個秘密。”
“你說。”
“如果沈故再騙我,我一定會徹底地離開他,不會再回頭。”
林吻冬的語氣堅定,眼神沒有一絲猶豫,眼神如草原上敏捷的豹,有些像李夏至最初認識的他。
李夏至和冷椴按照沈故的計劃,晚上先提前來到了倉庫裝飾,等6點給林吻冬打電話。
“椴哥,你給冬冬買了什麼?”
“秘密。”冷椴俯身:“你給他買了什麼?”
“也是秘密。”
“小氣鬼。”
“你給我看看,”李夏至皺眉:“我也給你看。”
“我隻告訴你我買了什麼。”冷椴說:“我買的是珍珠項鍊。”
李夏至:“俗套。”“那你買的什麼。”
“我買的是手鍊。”“你也俗。”
兩人鬥嘴來鬥嘴去,沈故還沒來,李夏至:“椴哥,你給沈故打個電話,看他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嗯。”
沈故此刻被囚禁在一場所謂的聚會,他的父母利用林吻冬的身家性命威脅沈故必須陪黎家吃完這頓飯。
黎家的大小姐黎優穿着精緻的黑色修身禮服,精緻優雅地像一隻驕傲的黑天鵝。
但他已經答應給林吻冬過生日,他必須要趕回去,所以他隻想趕緊陪幾杯酒,然後頭也不回離開。
黎志剛是沈宰重的下屬,沈宰重想要維護自己的地位,想要靠聯姻鞏固他們的地位,今天黎優的到來坐實了沈故的猜想。
“黎伯伯,非常感謝您的邀請,今天我還有事,我先幹為敬。”
黎志剛笑:“小故啊,不急啊,你都敬我了,我也經你一個,我幹了!”
“故哥,我也敬你。”
一來二去,沈故發現自己居然開始頭暈眼花,頭重腳輕,感覺像是喝醉了。他的酒量沒有這麼差,但是這酒确實上頭。沈故想離開,卻拔不動腿,他隻想去找林吻冬,給他過生日,但好像自己被扔到了很柔軟的地方,被拖去了衣服和褲子。
“林吻冬。”沈故呢喃着他的名字。
林吻冬剛要給沈故打電話,自己是不是現在出發,他對着鏡子簡單地抹了口紅,從沈故送給他的耳釘裡拿出了寒蘭的耳釘戴在最顯眼的地方,再用其他的加以陪襯,他自己都覺得很漂亮沈故很會揣摩自己的喜好。
開門和關門聲詭異地急促交疊,傳進林吻冬的耳朵,他想李夏至這時候沒有下班,他自然而然地認為是沈故。
他關了燈,人影逐漸籠罩在他的全身,他笑:“你來了?不是說打電話嗎?換策略了?”
倏然,沒等林吻冬開燈,兩個人的大手死死地捂住林吻冬的口鼻,剩下兩個人綁緊林吻冬的手腳,林吻冬眼眶布滿紅血絲,瞳孔渙散,眼皮粘在一起,掙紮的動作逐漸趨于平靜,手因為脫離,手機掉在了地上,第五個男人走了進來,指揮四個手下将林吻冬套上黑色的布袋,扛他下樓。
而他則故意地打開林吻冬手機裡的定位,小心地翻找林吻冬的充電器,在房間裡留下了一張字條,随後悄無聲息地離開。
李夏至蹲了一會兒:“都七點了,沈故還不接電話嗎?”
“他還是不接電話,”冷椴疑惑:“夏至,你給林吻冬打一個電話吧,他們是不是先見面了?”
電話接通,但那頭卻不是林吻冬的聲音,是一個陌生人的聲音,然後匆忙地挂斷了電話。
李夏至大事不妙
林吻冬緩緩睜開眼,他無法呼吸,隻能聽到熟悉的聲音,一秒後,林吻冬的小腹、肩膀疼痛感傳至大腦,讓他忍不住蜷縮身體,但是幾人卻沒有收手的迹象,還傳來幾句辱罵。
“李夏至,你這個騷婊子,敢和爺爺我動手,我呸!”
“你以為你是個什麼東西!”
“李夏至,你今天落在我們手上,可有你好受的了。”
林吻冬疑惑,他認出了聲音,是他們四個。他們是想綁架李夏至?因為光線太暗,他們以為是自己是李夏至?
林吻冬忍着痛沒有反駁,默默承受着他們的毆打。
“夠了!”
尹強喝止他們,他摁掉了手機的錄制鍵,“該給老闆打電話了。”
董施接通了電話:“怎麼樣了?”
“人已經抓到了,您看。”
“送到你之前說的地址,”董施眯眼:“給他點甜頭,盡量地别讓他死了。”
林吻冬咬牙,果然是董施!
“是,您放心。”
鄂仁問:“老大說什麼了?”
“老大讓我們可以好好地招呼他,然後三天後将他...秘密處理掉。”
“好咧,這就不勞您費心了,我們會好好地照顧李夏至的。”
李夏至直覺出現了問題,他趕緊給沈故打電話。但這次卻是一個女生的聲音。
“喂,你找故哥嗎?”
李夏至将手機放在胸口,他能感知到有什麼東西碎在了自己胸腔。
“冬冬,本以為你即将迎來新的人生,我們都很希望你可以在二十八歲這一天幸福快樂,但命運卻總是開玩笑,徹底地将你置身于業火,吞噬你的骨骼和靈血......”